已經被封存的不可描述事件,發生在藍鯨監獄。
事情經過雖然詭異,而且有些東西沒找到答案,但總算是全身而退。
但今天千軍的話也透露了其他一些信息,這個監獄的水,應該還是很深的。
藍鯨監獄一直沒有拆遷,就只是簡單的保留著原狀,不加修繕,也沒有轉作其他用途,而且還放任抱著不同目的的人進去探險,這背後肯定有原因!
而且,再想深一層,南策索和那個老人的對話,究竟是真的,還是故意讓自己聽到的“劇本”?
還有沒有人,隱藏在水底深處?!
方想總有一種預感,將來可能還會被筆記本送進藍鯨,那個讓他差點出不來的地方。
用力搖了搖頭,方想盡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別去想那些還沒發生的東西。
看著眼前加粗的”2”字,方想梳理著在醫院這兩天發生過的事情,那些詭異,一一閃現。
其實,第二件封印任務是什麽,方向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麽頭緒。
這個破醫院,奇怪的事情是不少,但究竟什麽才是被封印的對象呢?
要盡快確定第二件封印任務,不然,他所面對的,就是高度的風險,甚至......死亡。
不能每次都指望著那本筆記本救他。
要是它一個不留神,沒罩住自己呢?
何況,筆記本本身,真的那麽值得信任嗎?
方想的目光有些失神,大腦也陷入混沌當中,畢竟死亡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種未知的恐懼。
眼前太多線頭,顯得十分凌亂,難以入手分析。
他飛快的回想自己在醫院裡經歷的一幕幕場景......
突然,方想一個激靈,視線又重新開始凝聚。
他忽然想到一個關鍵的事情。
未滿一歲就意外離世的小孩,由於孩子死亡而崩潰的母親,鬧事的家屬......推著空蕩蕩嬰兒車的婦女?
這些人和事......是不是太理所當然了?
他一開始就先入為主,認為推著嬰兒車的女人,可能是精神方面有點問題的住院病人。
但是,會不會其實她就是那位因為孩子逝去而崩潰了的母親?因為精神失常而入院?
不對,這裡並不是精神病院.....
再說,孩子都沒了,她怎麽還可以來去自如的出現在這裡?
何況,無論是護士長,還是其他病友,都沒有提到遇見過一個推嬰兒車的女人?
護士長是不會允許推著空嬰兒車的女人在這裡遊蕩的,別說護士們害不害怕,就算是嚇到其他病人也不好。
何況,他們家屬眼下還聚集起來鬧事呢!她不可能坐視這個女人在病區反覆出現。
想到這裡,方想的目光呆滯,難道說......只有自己才能看到這個女人?
那麽她,究竟是什麽東西?!
方想捏緊了拳頭。
最近的跳樓事件,是不是也跟這個女人有關聯?
筆記本好像知道方想的腦子在想些什麽,仿佛有人在上面書寫一般,空白的紙頁上慢慢顯現出一行文字。
“事件:玩耍的嬰兒靈
這座醫院裡有一個可愛的嬰兒靈,想辦法去了解他在想什麽,封印他!”
文字隻持續了大概十秒左右,便慢慢的消失了,這個時間,足夠方想去記住這二三十個字。
看著筆記本再一次變成了空白的紙頁,
方想反而松了口氣。 總算知道了!原來是那個嬰兒,而不是那個女人!
“我這樣,算不算是開了外掛?主考官給我漏題了?”
此時,方想感覺筆記本對他簡直再好不過了,算是直接給出了答案,只要自己將過程完成就行。
等了一下,看看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出現,方想將筆記本合上,放回了抽屜。
即便已經確定了究竟是什麽東西在作祟,但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風險度肯定在藍鯨監獄之上,否則也不會排在“2”的位置。
從最近頻發的跳樓事件,和昨晚發生的詭異敲門聲就知道,這個活不好接。
方想越是琢磨,越是覺得麻煩,乾脆走出病房,去散散心,也順便吃點東西。
酒足飯飽之後,方想一個人慢慢的在院區溜達著,上午鬧事的人群已經被警方勸回。
其實對於這種事情,人們能做的也就是去起訴,走正常的流程,聚集一大幫人鬧事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那個小孩可憐啊,聽說內髒都被掏空了!”
“不是吧?要那玩意幹嘛?”
“給別人移植用啊,能幹嘛!如果是真的,就太慘了,人沒了還要被這樣搞。”
“臥槽,真的有這種事?家屬是怎知道啊,這些人狗膽包天啊!”
聽到有病人在聊著這件事,方想慢慢的放慢了腳步,跟在那三個病人的身後。
“你可別胡說,這年頭,造謠可是要坐牢的。”
“我沒胡說!那天把嬰兒屍體搬出去的,就是我二姨夫的丈母娘的兒子,他親口和我二姨夫的丈母娘說的!哎,我說,你們倆兒可別隨便說出去。”
“我說這些幹嘛,對了,我還聽說另一個版本,據說,是人販子想要進來偷小孩,結果被發現的時候,他一不小心,就把孩子給弄沒了。”
“屁哦,別聽那些胡咧咧的,我說的才是真相......”
那個病人慢慢也就轉移了話題,不再討論究竟是從那個親戚嘴裡得知的消息,畢竟誰都知道,這些消息並不一定靠譜。
方想沒有聽到更多東西,也就沒有繼續跟著,轉身朝著醫院的辦公樓走去。
他要做的,和在監獄一樣,想辦法得到嬰兒動手術的病歷檔案。
假如剛才幾個病人說的是真實情況,那麽,病歷上應該會有顯示,說不定......還有某種塗改的痕跡。
雖然現在醫療檔案都基本上電子化了,但因為責任所在,醫生都必須手寫病歷和處方,以供留檔備查的。
只可惜方想在辦公樓裡轉悠了一大圈,都沒有發現類似檔案室的地方,即便是各個樓層的平面圖和指示牌上,也沒有標明。
“只能等等看了,估計.....晚上還是會有點啥狀況的,這些事,不可能一下子就憑空消失。”
但方想的想法再次落空。
方想也詢問過其他人,幾次出現跳樓的時間,都是在傍晚、或者是深夜。
而且,同樓層的病友,或者護士,都被旁敲側擊的打聽過了,並沒有誰見過那個推著空嬰兒車的女人。
“還真是.....奇了怪了!這麽沉得住氣的嗎?”
難道是那個小東西感應到了筆記本的存在?!
還是說,一旦任務在筆記本上正式出現,整個難度就會自動大提高?!
坐在病床上的方想百思不得其解,恰好秦玉走進了病房。
又到了晚上測量血壓的時候了,秦玉嫻熟的為方想和其他病友測量完血壓,剛出病房門口,卻被方想一把拉在身邊,還鬼鬼祟祟的低聲問道:“護士長,我有點話想單獨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