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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業的幕後大佬》二百零六 機會
羅新宇和付振東沒有吭聲,邱澤瑞一拍大腿說:“看吧,果然選的安安!”

 媽耶,你可少說兩句吧!

 羅新宇真替他感到捉急,博士學姐的臉色冷得都快滴出水來了,就差沒把不爽二字寫在額頭上,這還看不出來,是有多瞎?

 邱澤瑞不僅沒有停止他的爆狼式發言,還說得眉飛色舞:“我就知道,非要在咱們五個人選一個,那肯定是安安,她的攝影水平沒得說,反正我是自認不如,謝總監看好她也理所應當。”

 對這種說法,張詩宜隻嗤之以鼻:“咱們部裡的攝影,哪個水平不好?導演需要的是綜合素質,光會攝影有什麽用?你以為謝總監看中的是她的能力?你也太天真了!”

 “我怎麽就天真了?”對方居高臨下的語氣令他略有些不快,“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張詩宜倒沒有刻意針對他——她對誰都這個態度,此時仍是如此。

 “當然不對,論能力,你是自認不如,但你覺得新宇和東子也不如她嗎?”

 羅、付二人同時在心裡罵一句娘,心說你有意見你倒是自己衝啊,幹嘛拖我們下水?

 邱澤瑞的確是這麽認為的,事實上,在這個小團隊裡他最服的就是楊九安,但他還不至於情商低到當面說出來。

 他含糊其辭:“我沒這麽說。”

 張詩宜得理不饒人:“那你就沒想過為什麽選她而不選新宇和東子?你不覺得這對新宇和東子不公平嗎?”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出來擋槍,饒是羅新宇脾氣好,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插話說:“宜姐,其實選安安挺合理的,我和東子沒什麽所謂,是吧東子?”

 話都遞到嘴邊了,付振東哪有不借坡下驢的道理?

 他當即表示讚同。

 兩人心知肚明,張詩宜雖然口口聲聲替他倆鳴不平,說到底是她自覺臉上無光,想掙回點面子。畢竟她是五人裡年齡最長、學歷最高的,而楊九安,安安的履歷自是無可挑剔,可終究是攝影出身,年紀又小,有人不服氣實屬正常。

 “你們啊你們,虧你們還是男人,一個個都慫成什麽了?本該屬於你們的機會,被人以這種歪門邪道的方式搶走,你們竟還能無動於衷?”

 張詩宜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

 羅、付二人不吱聲,他們不會被她當槍使,但也不會駁她的話打她的臉。

 邱瑞澤聽她話裡話外都在暗示著什麽,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怎的,難道安安也有個在央廣負責項目的同學?”

 聲音不大,卻架不住聽者耳尖。

 “你說什麽?!”

 張詩宜幾乎快要跳起來,她柳眉倒豎,怒斥道:“邱瑞澤,你什麽意思?!是,我同學是負責這個項目,但我和某些人不同,我張詩宜一向光明磊落,爭取任何項目,全靠自己的本事,從不乾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邱瑞澤極其尷尬,他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宜姐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我只是想說,安安除了備受謝總監賞識,似乎也沒別的門路?”

 “所以我說你天真,你忘了前幾天新宇說的那件事了嗎?”

 這話一出口,羅新宇便即領悟她的意思:前幾天他領安安男朋友參觀公司,得知沈亦澤和謝麗君熟識,回來之後便添油加醋地八卦出去了。

 他沒有惡意,純粹是當成工作之余的談資,跟師兄弟們分享他的所見所聞,順便調侃一下各部門的男同胞——據他所知,這些家夥但凡單身的,十之八九都對安安有所覬覦。

 讓他們知道名花有主,而且此人遠比他們優秀,正好可以讓他們死了這條心。

 但他萬料不到,他的無心之談,竟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羅新宇不願跟著攪和,澄清道:“宜姐,我那只是隨口一說,不能當真的。退一步講,就算安安男朋友真跟謝總監熟識,那也不能證明什麽,這種事,不好亂猜的,萬一傳出去,影響不好。”

 張詩宜不以為然:“究竟是怎麽回事,不用我說,明眼人豈會看不出來?”

 羅新宇鮮有的強硬一次,正色道:“別人怎麽想我不管,但咱們跟安安共事這麽久,至少我不認為她是這樣的人。再說,這事是我抖落出來的,就算不為安安,也得替我考慮不是?該說不說的,咱就別往外說了。”

 付振東和邱澤瑞連聲稱是,張詩宜隻不置可否地“嗯”了聲。

 與此同時,陸橋傳媒影視部大會議室裡正進行著大型人文紀錄片《村落》的內部討論會。

 紀錄片導演的工作和影視劇導演的相差無幾,一般分為三個階段:籌備階段、拍攝階段和後期階段。

 在籌備階段,先要確定並研究劇本,接著才是確立主創班底、選擇內景與外景、案頭準備、指導各創作部門的前期準備工作等,當然,影視劇的籌備還要多一步“篩選確定演員”。

 在劇本方面,紀錄片和影視劇也有所不同。

 後者由編劇主導,導演隻起輔助作用;前者則由導演主導,因為紀錄片的劇本,或者說文案,多為旁白敘述,幾乎不涉及情節走向,而旁白敘述,往往需要和鏡頭語言相結合。

 換句話說,編劇的主要工作內容,一是根據創意撰寫分集大綱,二是協助導演將想表達的內容轉化成文字。

 如果說影視劇的一劇之本是劇本,那紀錄片的一片之本,毫無疑問是導演。

 陸橋傳媒和央廣的關系匪淺,央視九套紀錄頻道每年播出的紀錄片中,至少有五部出自陸橋傳媒之手。

 對謝麗君等資歷深厚的老導演來說,跟央廣合作實屬例行公事,但對楊九安來說,這無疑是一次全新的挑戰。

 本質而言,這個項目是由央廣給定主題,由陸橋傳媒答題的“命題作文”,是為響應國家鄉村振興戰略而定製的紀錄片。

 不過,央廣雖然給出了“鄉村”這個主題,卻沒有要求必須圍繞“振興”而創作。

 看完梗概,楊九安便已心中有數。

 這是部聚焦國內傳統村落的紀錄片,講述的並非改革開放之後鄉村的變化,而是發生在村落裡的小人物和小故事,借由這一個個小人物和小故事,傳遞出深埋在鄉土間的脈脈溫情,拚接成屬於每個中國人的“文化記憶”。

 劇本的分集內容已經由各分集導演和編劇敲定,一共七集,分別為《如畫》、《建構》、《家傳》、《望鄉》、《忙閑》、《田園》和《再造》。

 分集內容確定之後,需要所有人坐下來“對戲”,以便每個人深入理解劇本,對要展現的效果達到統一的認識,這樣一來,後續拍攝時才能齊心協力實現總導演的構思和意圖。

 楊九安邊聽各位導演講戲邊翻看分集大綱。

 在來的路上,她已經從王立偉口中得知,她將擔任這部紀錄片的執行導演。

 執行導演是一個實打實的技術工種,在影視劇劇組中尤其如此。

 所謂“導戲”,其實最關鍵的工作環節是完成對各部門的統籌,指揮各部門按導演的意圖執行工作。

 但是在拍攝片場,從開機前的準備開始,導演組、製片組、演員組、攝影組、錄音組、燈光組、服化道組等等各部門,總導演不可能親自挨個去說,這時就需要一個具體的執行者。

 執行導演就是那個執行者,經過導演的授意,代替他去執行,向相關部門傳達導演的意志。

 在某些情況下,比如所謂的導演只是個掛名的外行時,執行導演就等同於實質上的導演。

 換言之,導演可以不專業,但執行導演必須夠內行。

 紀錄片劇組的情況有所不同,幾乎不存在掛名導演的說法,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拍紀錄片既搞不到錢也搞不到演員。無利可圖,自然無逐利之人。

 沒有外行跨界湊熱鬧,紀錄片這個圈子相對專業得多,而且劇組的部門組成也相對簡單一些。

 正因為如此,按照陸橋傳媒一貫的做法,通常不會另設執行導演,如果需要,也是由分集導演兼任。

 這次破例,很明顯是給她一個鍛煉的機會

 要好好乾呢!

 楊九安握緊手中的材料,默默給自己打氣。

 ……

 “沈總!”

 “沈總!”

 早上八點不到,何宇和項目部的韓志強相繼抵達怡寧工作室。

 沈亦澤就住河西,又駕車前來,因此比兩人到得更早。

 朱薇將三人領進視訊會議室。

 江怡寧不在,在場的是她的商務經紀小陽。

 “寧姐呢?”

 沈亦澤問。

 小陽說:“在燕北呢,下午才回江南。既然那九首歌的版權已經轉讓給貴公司了,由你們接洽就行,寧姐到不到場沒什麽影響。”

 “那你跟她說一聲,第十首歌我已經寫好了,她要沒什麽事,到江南後先回趟工作室。”

 “小薇,你跟寧姐聯系吧。”

 朱薇應聲“好”,推門而出。

 八點正,視訊連接,幕布上畫面彈出,同樣是一間會議室,三個高鼻梁深眼窩的老外和一個黑頭髮黑眼睛的疑似翻譯的華人。

 關於九首老歌的海外版權代理權,雙方沒什麽可糾結的,很順暢地談了下來,比較麻煩的是第十首歌,也就是整張專輯中唯一的一首新歌。

 按沈亦澤的想法,這首《something just like this》必須走正規的打單流程,絕不能隨隨便便宣傳一下就在平台上線。

 可這樣一來,宣發成本就會非常高昂,遠超過的預計。

 海外專輯的宣發和國內截然不同,自有一套相對完善同時也相對複雜的打單流程,一般而言,為了專輯的商業成績,有實力的歌手是一定會走這套流程的。

 在歐美,發新專之前一般會準備一到兩首打單歌曲,名氣大的甚至會準備三到四首,打單歌曲越多,宣傳的戰線自然就拉得越長。

 就沈亦澤所知,像霉霉、A妹之類頂流天后,專輯的宣發期都在半年以上,通常在發專的半年前就發第一單,然後是二單、三單、四單,經過半年的預熱,再正式發售專輯。

 打單可不是把歌發出去就了事,還得派電台、錄MV、發實體、上現場、接受采訪、投放廣告,登陸Spotify等流媒體平台……

 這其中哪一項不需要花錢?

 沈亦澤不要求二單三單,但這首新歌必須以打單的方式推出。

 他對這首歌的質量有信心,可酒香也怕巷子深,如若宣傳不給力,大概率連b榜(公告牌)都上不了,就算僥幸上了,多半也是一周遊。

 這種暴殄天物、浪費好歌的行徑,他絕對無法接受。

 雙方在這個問題上僵持不下。

 顯然不願意冒這麽大風險。

 沈亦澤能夠理解,江怡寧雖然是華語樂壇的當紅歌手,在歐美的影響力卻約等於零。

 走打單流程,別的不說,你總得把本人請去美國宣傳吧?光是江怡寧一行人吃穿住行的費用,就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如此高昂的宣發成本,別說盈利,弄不好連本都收不回來。

 盡管號稱“獨立音樂人的築夢師”,但終究是資本當家,不可能不管控風險,這種大概率虧損的投資,他們自然不會同意。

 對方的不同意在沈亦澤的預料之中。

 他早已想到解決方案。

 他吩咐何宇:“你跟他們說,如果他們不願意承擔宣發的費用, 可以由我們出錢,但,分成比例必須改一改。”

 沒等何宇說,對方的翻譯已經轉述完畢。

 三個老外交換一下眼神,其中一個問:“改成多少?”

 沈亦澤不假思索:“九一分。”

 “No Way!”

 對方險些沒掀桌。

 不過老外的肢體動作向來誇張,沈亦澤倒不在意。

 談判嘛,本就是一個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過程,只要有讓的余地,就有談的空間。

 沈亦澤的底線是八二,不承擔製作和宣發費用,相當於隻提供了線上銷售渠道,拿百分之二十還可以接受,再多就不劃算了。

 對方還想爭取更高的分成比例,但見沈亦澤的態度強硬、寸步不讓,三人討論一陣後便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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