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我和二叔一直聊到了半夜,我屁股都坐得麻得不行了,要不是二叔的一個電話,可能會一直聊下去。
二叔走了之後,我們便休息了,可我卻不知是怎麽了,一直睡不著,心裡很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太陽的光非常刺眼,我起身環顧了一下病房,沒想到胖子今天又不在,二叔也不辭而別,連什麽東西都沒有留下。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胖子終於回來了,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弄得滿頭大汗的,就跟剛跑完馬拉松似的。
胖子拉著楊藍生,氣喘籲籲的,跑到我跟前,說:“我,我,我們被人跟蹤了。”
我擦了擦胖子的汗,疑惑地問道:“跟蹤?什麽人?”
胖子拿起桌上的水,一口就喝完了,看得出胖子此刻是非常著急的。
“今天早上,王泉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在看鋪子的時候,有人闖了進去,威脅他,說必須要見到你,不然就把鋪子砸了,還要去找二叔的麻煩。”
胖子一句話吞吞吐吐地說了半天,最後終於說清楚了,我心想:“難怪二叔今天早上不辭而別,原來是回去處理這事了啊!看來有必要讓胖子也回去一趟了。”
劉一泉和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我和胖子是他的胖瘦老板,這劉一泉人還是挺忠心的。
可我不明白,劉一泉看店被找茬,這和胖子被跟蹤有什麽關系啊!
胖子大喘了幾口氣,說:“你不知道,王泉被找茬是發生在前天晚上的時候,我電話一直欠費,今天早上我剛手機剛通,就接到了劉一泉的電話,而且跟蹤我們的人就是吵著要砸店的那個,而且今天早上跟著我們的人裡面還有曹越平。”
既然曹越平也在,那這事情我覺得應該和曹家有關系。
我問道:“劉一泉有告訴過你那個人的特征嗎?”
“是個女的,長得挺清秀的,扎著單馬尾,當時她跟蹤我被我發現後,這大街小巷,圍堵我們的人都有十幾個了,我們拚了命才跑回來的。”
胖子一說是個女的,而且還和曹越平有關系,我立馬就聯想到了在海裡踢過我的那個人了,那人也是個女的,曹越平就是她救走的。
胖子又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說:“是不是你在外面找的小姑娘,又辜負了人家,如果是就趕緊出去認個慫,也別管你做錯了什麽?”
我當場就拒絕了胖子的話,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如果說是來替曹越平報仇的我可能還信。
我讓胖子先冷靜下來,讓他給我說了一下他們被跟蹤的全過程。
胖子說他們出去的時候倒沒什麽,在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人跟蹤了,然後就有人開始圍追堵截,為了保險起見,就直接跑回來了,追到醫院門外的時候,那些人就停了下來。
我說:“我之前在去救曹越平的時候也被一個女的踢了一腳,她們兩個應該是同一個人。”
胖子似乎聽得一臉懵逼,說:“不對啊!我們現在是在廣東,潘家園又遠在北京,她總不可能去潘家園專門找王泉問一下你的名字,又回來啊!那要是她們是同一個人的話怎麽可能踢了你之後,又要找你啊!這在邏輯上說不過去啊!”
我答道:“她很有可能是當時救出曹越平之後,從他那裡打探到我是俞家的,然後去了潘家園,發現我不在那裡,然後跟著我二叔來到了這裡,之後就碰到了你們。
” 他們這麽費盡心思的要找我,很有可能是因為我下過海底墓,由於我把驅魂令砸了,曹越平並沒有把它帶回曹家,因此他們才要找我。
那他們為什麽追到了醫院卻不進來呢?總不可能是在等我自己出去吧!
胖子說:“會不會是這醫院有問題。”
胖子一句話突然點醒了我,我二叔是怎麽知道我在這所醫院的?又沒有人告訴他,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裡有二叔的眼線。
這時,從外面進來了幾個人,一個醫生和幾個護士,他們也沒有說話,我還以為他們是進來看我的傷情的,結果那個醫生剛走到我的跟前,說:“這裡很安全,那些人不敢進來。”
他就簡短地說了這一句,然後給了一把鑰匙,之後就立馬走了,我叫都叫不住。
看來這醫院裡大多數都是我二叔的人,難怪他們不敢進來,不過這鑰匙是幹什麽的,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們走了之後,我讓胖子給劉一泉打了一個電話,問問看潘家園現在是什麽情況。
根據劉一泉說的,潘家園現在不是很安全,找事的雖然走了,但每天都來一些莫名其妙的顧客。
……
過了大概一個多月,我終於算是出院了,我們一出院就立馬回了潘家園。
我們剛從醫院出來,就有人在後面跟著我們,沒想到這些人倒還挺執著的,據胖子說,他們已經在醫院外面等了一個多月了, 就等著我出去。
曹家人果然不出我所料,一直跟著我們到了北京,看來潘家園今天是回不去了,只能先待在外面了。
我們給劉一泉打了電話,想問問看潘家園現在是什麽情況?
劉一泉告訴我們,潘家園現在被人監視著,只要他一出去,就有人跟蹤他。
我們和劉一泉商量了一下,讓他現在就把鋪子關了,出來引開那些人,我們在一個酒店碰面。
這個時候,我們下了車,去了北京最複雜的一個巷子裡,那裡應該能甩開這些人,那裡的路我們走著都費勁,更不用說是這些人了,他們進去之後出不來的可能性都有。
甩開他們之後,我們就去了一家酒店,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胖子說:“這曹家人他奶奶的可真的夠執著的,跟了這麽遠,要不是他們不熟悉這裡的路況,可能現在還追著我們呢?胖爺我什麽時候這麽慫過,還不如出去收拾他們一頓呢!”
胖子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但我現在絕不能讓他去惹事。
我們到的時候,劉一泉還沒有來,我們就先休息了下來,等一下他。
就在我們休息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胖子說:“不會是他們又追過來了吧!”
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他們追來了,直到劉一泉的一個電話,我才確認了是他。
劉一泉剛進來,就委屈地說:“老板啊!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這次來找事的人可真的不少啊!”
我們先讓他休息了一會,慢慢聽他給我們說一下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