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頭最後的態度真的非常差,胖子回到房間裡之後還憋著一肚子氣呢。
半夜趁著他們休息的時候,我去找了一下我二叔。
在去二叔的房間的時候,我注意到達更的房間燈還亮著,除此之外,全都熄燈了,我和二叔說話的時候周圍的環境一片漆黑,為了防止隔牆有耳,說話的聲音自然也是非常小的。
我二叔跟我一樣,對達更似乎也挺感興趣的,我說:“二叔,您知不知道那個什麽鬼城具體在什麽方向?”
“本來是知道的,只是在被沙漠蝮蛇圍捕的時候,跑的匆忙,把地圖給落在那裡了,我還在想要不要試著回去先找著地圖,或者請達更幫忙。”
二叔連營地都找不到,就算到了營地很大概率也是找不到地圖的,我在臨走之前,把剩下來的一些零碎的東西全給扔火裡邊了,所以地圖可能也在裡面。
依二叔的性子,我這樣告訴他,肯定會把我拆了的,但是二叔要請達更幫忙的想法,倒是和我一致的。
我說:“您覺得達更會幫我們嗎?”
“肯定會的,我們只要利用好他跟曹家人的仇恨就行了,只要曹家人去,他肯定會跟著。”
二叔又一次和我想到一塊了,只要和曹家人一起,他肯定會去,雖然路上可能會有不少的衝突,但現在只有達更能找到那個地方。
由於那個俠上關的人催得緊,所以我們也來不及制定什麽計劃,只有盡快出發就是我們最好的計劃了。
二叔說他會說服達更,而我只要盯緊曹家人的動向就行了。
次日五點多的時候,我們已經開始收拾裝備,準備出發了,所有人全都在一樓在客廳裡集合。
達更和曹家人,雖然面上看著還可以,但是我離得遠遠的都能聞見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這次行動是達更作為領導人,我們該往什麽方向走全聽他的,達更完全可以選擇把我們引到沙漠深處曬成乾,我們肯定是發現不了的,這也是一個弊端。
出發的時候,達更還說我們都要聽他的,不然就讓我們永遠待在沙漠裡。
達更一開始指的方向就是胖子背我回來的方向,在場有人立馬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尤其是那幾個考察隊的,對方向似乎非常敏感。
達更雖然年紀大,但走起路來是一點也不慢。
盡管所有人都懷疑他帶的路,但讓我意外的是那個曹家黑衣人,他好像同意達更所指的方向,曹家人也沒有過多懷疑。
楊藍生看著那個黑衣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事情,說:“我們慢一點,拉開一點距離。”
以楊藍生的警覺性,他說這個黑衣人有問題,那就肯定有問題,反正我是相信他的,要是前面相信了我的話,走了那邊,那我們現在應該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胖子就是心大,沒有一點防備,說:“怕什麽呢?咱可是無敵金剛鐵三角探險小分隊啊!他一個縮頭烏龜敢幹什麽啊!連個臉都不敢露。”
說實話,我有時候其實還是很佩服胖子的心態的,就好像天塌下來他都沒怕的。
胖子說完話之後,那個黑衣人就轉過頭看著我們,估計應該是聽到我們的對話了。
從館驛出發後,走了不遠的距離,我又看到了一座館驛。
我感覺有點吃驚,說:“這是?我們難道又回來了?”
胖子也有點急迫的樣子,說:“我們又回來了?這老頭不會是框我們吧!”
楊藍生說:“沒有,
這是另一座館驛。” 楊藍生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了我之前看見的那座館驛,難道在這沙漠裡有兩座館驛?
我們三個還沒來得及討論,前面就已經吵了起來,我二叔看起來也有點懷疑的樣子,尤其是考察隊的,雖然罵的話不堪入耳,但達更卻沒有絲毫要還口的意思。
反倒是曹家人,居然沒有任何舉動,依然選擇相信達更,當然這只是那個黑衣人的意思。
前面吵得挺激烈的,聲音大得打雷聲都蓋不住,但畢竟站在達更這邊的人多,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考察隊的人只有選擇妥協。
我說:“不知道那座館驛裡有沒有人?”
胖子說:“有沒有人,上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如果是按照達更所選的這條路走的話,我們一定會經過那座館驛。
這沙漠實在是太招人煩了,稍微多待一會就熱得要命,感覺就像待在大蒸籠裡一樣。
煎熬了一段時間後,那座館驛終於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借著館驛的影子,可以在蔭涼處休息一下,盡管沙漠裡的蔭涼也涼不了多少。
這兩座館驛遠處看起來相差無幾,但到了跟前卻是天差地別,這座館驛更加破舊,看起來也更加陰森。
到了館驛之後,我注意到在館驛的周圍有一個用石頭圍起來的圓圈,將館驛圍在了裡面。
我和胖子想過去近距離觀察一下,但立馬就被達更攔了下來,說:“你們最好不要進到那個石圈之內,否則,這裡所有人都會死。”
達更的話乍一聽有點玄乎,所有人都死,這怎麽可能,這裡又沒有什麽機關,還是說這座館驛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地方。
那個黑夜人似乎也不想曹家人進去,雖然他不說話,但這一點從他的肢體語言上可以看出來的。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起來非常好奇,但是就是沒人願意開這個頭,達更還催促我們稍作休息之後就趕緊走。
我說:“這裡面究竟有什麽啊!為什麽不能進去。”
達更看起來不太想說,我本想著不問了,反正這也不是我們的主要目的,但我二叔一開口,達更也改變了態度。
我心想:“二叔這是給達更下了什麽藥啊!還是達更看上我二叔的錢財了。”
達更說他先喝口水,我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漫長的故事。
達更說:“這裡面是一個鬼嬰,早些年啊!這裡來了一夥身份不明的人,說是來考古的,當時裡面是有兩個考古學家的,裡面還有一個姓曹的人,他從鬼城裡出來後,帶著幾個手下進到了這裡面,但是出來的就他一個,而且渾身是血,其余所有人全死了,據那隊伍裡一個壯漢說,裡面傳出了嬰兒的叫聲,那些人全都被那個嬰兒吸幹了血,因此也被稱之為鬼嬰,我的父親也是在那之後,死在了那個曹家人的手裡。”
聽達更這麽一說,我感覺更玄了,還什麽鬼嬰,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於我而言,這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
二叔似乎有什麽話要說,但是也忍住了沒問。
達更話剛說完不久,曹家那黑衣人便開始組織大家出發。
我原先還想著問一下關於這個鬼嬰的具體內容呢?沒想到就這麽被打斷了。
自從達更說了這個荒誕的故事之後,所有人的話都少了下來,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思考,也沒人願意開頭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