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山羅家好歹也是名門正派,身為正道中人,卻投靠花容那個妖女,該殺!”花月紅寒聲說道。
話音一頓,花月紅又說道:“柳如風,你還能走不?”
“能走。”柳如風說道。
見柳如風氣色不好,好似大病初愈的人,苦和尚心裡泛起了疑惑,說道:“柳大俠,你怎麽了?”
“說來話長。”柳如風苦笑道。
“別囉嗦了,走,走,走。”花月紅催促道。
一行人急急朝前而行,走了約莫有百余步,還沒有到盡頭,楚自在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出口在哪裡?還有多遠?”
花月紅看了眼楚自在,不疾不徐的說道:“出口就是我和道長掉下去的地方,你說還有多遠。”
“當時你們為何不出來?”柳如風埋汰道:“害我傷心的倒了一壺好酒。”
花月紅沒聲好氣的說道:“等我找到機關出去後,你們早就沒有影了,真不講義氣,還好意思說我。”
“你們出來後沒有看到咱們,卻沒有跟過來,怕是另有打算吧?”柳如風說道。
花月紅訕訕笑道:“當時掉下去的瞬間,我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等落地後發現沒事,而且還有一條地道,看方位,正好是通往九龍連珠的石門後......”
話還沒有說完,柳如風打斷道:“所以你認為《火羅真經》藏在下面,是不是?”
“不錯。”花月紅笑道:“我出去準備告訴你們,誰知道你們早已走了,這可怪不得我,道長可以作證。”
柳如風說道:“《火羅真經》確實是在下面,你們若不是沒有了火折子,一時間找不到暗門的位置,想必能在我之前找到《火羅真經》。”
“可惜還是被你先找到了。”花月紅故作失落的說道。
說話間,花月紅腳步一頓,說道:“到了。”隨即走到一邊,往石壁上一按,隨著哢的一聲響起,上方露出一個洞口。
花月紅走到洞口的正下方,雙臂一振,施展出“旱地拔蔥”的絕頂輕功,筆直的飛出洞口,衝著洞裡喊道:“你們快上來。”
只聽衣袂飄風之聲不絕於耳,苦和尚、癡道人、楚自在和阮珠兒相繼施展輕功,飛了出來,只有柳如風和晏東來還在下面。
阮珠兒趴在洞口,放下白綾,喊道:“你們將白綾系在腰間,我拉你們上來。”
苦和尚眼中掠過一縷異色,若有所思的說道:“柳大俠連上來的力氣都沒有,看來傷的不輕啊。”
“他不是受傷,是......”花月紅說著,不由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跟你說不清,反正他現在不妙,若不是他功力深厚,修煉的《南明離火訣》又剛好克制天下陰寒功夫,換成別人的話,估計早已死了。”
“他到底怎麽了?”苦和尚問道。
花月紅為了柳如風的事心煩意亂,不耐煩的說道:“說了也沒用,連他自己都束手無策,你還能有辦法。”
見花月紅不耐煩,苦和尚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晏兄,你先。”柳如風說道。
“多謝。”晏東來說道,將白綾繞在腰間一圈,緊緊地系好,仰頭說道:“可以了。”
阮珠兒力氣小,想要拉一個大男人上來心有余而力不足,說道:“誰過來幫下忙。”
話音未落,癡道人走過去,兩人合力,將晏東來拉了上來,隨後,兩人故技重施,又將柳如風拉了上來。
“也不知道花容他們出去了沒有?”花月紅眉頭緊皺,有些心神不寧。
“耽擱了這麽久,估計早就出去了。”楚自在冷冷的說道。
“都是柳某拖累諸位了,對不住。”柳如風歉意的說道,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冷顫,噴嚏連連。
花月紅見狀,蹲下身子,說道:“來,我背你。”
“多謝了。”柳如風說道。
苦和尚眼觀鼻,鼻觀心,發現柳如風的狀況比自己想的似乎還要嚴重,眼裡不由掠過一縷異色。
“咱們兄弟誰跟誰,還用得著客氣。”花月紅頗為義氣的說道,背起柳如風,不背不知道,一背嚇一跳,花月紅隻覺後背寒氣逼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自己背的哪裡是個人,簡直就是一坨冰塊,花月紅暗自心驚,擔憂不已。
一行人加快速度,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來到出口,只見出口已經被幾塊巨石堵住了,見此情形,眾人不得不停下腳步,臉色俱是大變,變的極為的難看,尤其是花月紅。
好的不靈壞的靈,花月紅心裡頗為鬱悶,恨不得撕爛自己這張臭嘴。
癡道人和苦和尚兩人走過去, 用力推了推巨石,巨石紋絲不動,癡道人絕望了,說道:“還真被你說中了。”
花月紅訕訕一笑,苦笑道:“誰知道花容這臭婆娘這般歹毒,想將咱們活活困死,我咒她返回中原的時候,被海水給淹死。”
“放我下來。”柳如風說道。
花月紅依言放下柳如風,愁眉苦臉的看著柳如風,心裡不由暗自歎息一聲,說道:“柳如風,你的情況不妙啊,我背著你感覺像是背了個冰人,唉......”
說著,花月紅歎了口氣,自責的說道:“這樣下去,你怕是撐不了多久,都怪我,若不是我請你出山,你也不會有此劫難。”
柳如風何嘗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妙,心裡頗為苦澀,柳如風強裝笑臉,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誰都強求不了,若我真死在這裡,那是命中有此一劫,天意如此,你無需自責。”
花月紅的話,尤其是“冰人”二字,落在苦和尚的耳中,令苦和尚心頭一動,神情變的恍惚了起來,似乎在回憶什麽。
見柳如風反而安慰自己,花月紅心裡愈發的難受,也愈發的悔恨,可惜天下沒有後悔藥。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花月紅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右手拿著一枚扳指,正是火羅戒。
戴在柳如風左手拇指上的火羅戒不知何時到了花月紅的手中,眾人見狀,心裡暗自稱奇,盜神的偷盜之術簡直就是出神入化。
“說來說去,都是這東西惹的禍,今天我就毀了它。”花月紅恨聲說道。
邪徒志 /96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