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七滿心歡喜,急匆匆的跑進了臨海城。
進了臨海城,柳小七傻眼了,早已沒有了萬三千那群人的影子,柳小七暗自悔恨,好在他人小鬼大,嘴巴又甜,而萬三千那群人又格外的引人注目。
是以,柳小七稍作打聽,就打聽出了萬三千一群人的去向。
醉仙樓!
臨海城裡最好的酒樓,沒有之一。
今晚是中秋佳節,醉仙樓裡燈火輝煌,恍如白晝,生意異常火爆,裡面早已是人山人海,座無虛席。
柳小七趕到醉仙樓的時候,正巧看到食客們絡繹不絕的往外走,有的人滿臉不甘,好似敢怒不敢言,而有的人卻是滿臉歡喜,好似撿到了金子。
柳小七見狀大為納悶,若是平常他一定會去問個明白,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可是如今他隻想早點見自己的老爺,哪裡還顧得上問七問八。
很快,柳小七被攔了下來,別說進醉仙樓,連醉仙樓的台階都沒有踏上去。
“走開,想吃東西去別的地方,今晚這裡被包下來了。”一個彪形大漢說道。
柳小七恍然了,難怪那些食客們滿是不甘心,原來萬三千將醉仙樓包下來,把食客們給趕了出來。
柳小七如實的說道:“這位好漢,我是去見我家老爺的,還請好漢行個方便。”
“你家老爺是誰?”大漢說道。
“烈火神君就是我家老爺。”柳小七說道。
大漢臉上泛起了狹促的笑意,以為柳小七是混進去想見一見傳聞中的柳如風,這種人實在是太多了,江湖上有哪個不想一堵神君風采。
大漢說道:“神君豈是你想見就見的,還不快滾,若是打攪了神君吃酒,掃了他們的雅興,你小命怕是不保。”
“這位好漢,神君真是我家老爺,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進去稟報,就說柳小七求見。”柳小七好聲好氣的說道。
“切!”大漢譏笑道:“為了見神君,你小子也真是想得出,連姓都改成了柳。”
“我真叫柳小七,神君真是我家老爺。”柳小七說道。
“你怎麽不說神君是你爹?你這種江湖騙子,我見多了,還要我去稟報,我可吃罪不起。”大漢譏笑道,他常年在萬三千手下做事,每年都有不少江湖騙子想要去萬三千那混吃混喝,他確實是見多了,也就不足為怪了。
說話間,只見許多大漢從醉仙樓裡出來,守在醉仙樓的前前後後,那架勢似乎連一隻蒼蠅也休想飛進去。
“好漢,求求你進去稟報一聲,求求你了。”柳小七哀求道。
大漢見柳小七不依不饒,並沒有想要走的意思,大漢有些不耐煩了,目露凶光,惡狠狠的說道:“我看你年輕不懂事,有心饒你一命,你若是不識趣,繼續胡攪蠻纏下去,我手中的刀可不是紙糊的。”
“老爺!”柳小七陡然大叫道。
大漢神色大變,拔出鋼刀,明晃晃的鋼刀在冷清的月光下閃爍著陣陣寒意,大漢怒道:“兔崽子,休得胡來,你想死,我可不想死,再叫一聲,定取你狗命。”
附近的大漢也走了過來,一個個面露不善。
柳小七不敢放肆了,心裡暗自叫苦,暗罵道:“狗東西,真是狗眼看人低。”
心念未已,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放眼望去,只見一個紫衣中年男子騎著一匹白色駿馬風馳電掣般而來。
與此同時,街頭另一頭也奔過來一匹駿馬,騎士是一個綠衣老者,老者滿臉焦急之色,似乎後面有人拿著鞭子在趕他,是以胯下的駿馬也跑的格外的快。
“來者止步。”大漢說道。
紫衣男子唏律律一聲,止住快馬,隨即翻身下馬,說道:“在下肖建平,應萬爺之請,特來赴約,還望閣下通報一聲。”
“原來是“鐵拳無敵”肖爺,有請。”大漢客氣的說道。
“肖老弟,等等我。”綠衣老者叫道,從馬上一躍而起,飛掠而來,身子輕飄飄的落在肖建平身前。
“原來是路老哥。”肖建平驚訝的說道:“老哥也是應萬爺之邀?”
路萬裡笑道:“正是。”
聽聞老者就是“仁義無雙”路萬裡,大漢客氣的領著兩人朝醉仙樓裡走去。
別人道出身份,就輕易進去了,而自己好說歹說都進不去,柳小七看的那叫一個氣憤,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柳小七暗罵道:“狗東西,下人張狂成這樣,看來萬三千這個做主人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柳小七連萬三千也記恨上了,如今進不去醉仙樓,柳小七索性在醉仙樓對面的街道選了個偏僻的角落,席地而坐,苦等起來。
醉仙樓,天字號房間。
柳如風幾人分主賓坐下,歡聲笑語不斷,氣氛甚是融洽。
突然,門開了,肖建平和路萬裡走進去,目光一掃,落在萬三千的身上,兩人齊聲說道:“見過萬爺,讓萬爺久等,還望恕罪。”
肖建平和路萬裡好歹也是江州的武林大豪, 可是萬三千並沒有起身相迎,而是坐著一動不動,笑道:“來,來,萬某給兩位介紹三位大人物。”
也不知萬三千是有意還是無心,竟然沒有先讓兩人坐下,肖建平和路萬裡俱是一怔,好不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見此情形,柳如風暗道:“萬大財神好大的架子,這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還是故意做給我看,要給我一個下馬威?”
柳如風不動聲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默不作聲,至少現在尷尬的不是自己,而是肖建平兩人。
萬三千笑吟吟的說道:“柳爺,這位便是“鐵拳無敵”肖老弟,這位是“仁義無雙”路老,他們在江州可是響當當的大人物。”
萬三千嘴上說的客氣,可是作為主人,一沒有起身相迎,二沒有讓客人坐下,可見其實他一點也不客氣,甚至壓根就沒有將兩人放在心上。
柳如風原本想要站起來,可是見萬三千坐著沒有動,自己要是站起來,豈不是比萬三千矮了一頭,柳如風心想,你萬三千架子大,我柳如風的架子也不小,自然不願弱了自己的氣勢,客套的說道:“久仰大名。”
“虛名而已,不足掛齒。”肖建平笑道。
“這位是苦大師。”萬三千介紹道。
肖建平和路萬裡強作笑顏,拱手道:“原來是苦大師,久仰大名。”
苦大師不願失禮於人,站起來回了一禮,說道:“兩位客氣了。”
“這位是盜中之神花爺。”萬三千笑道。
邪徒志 /96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