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圖上標明了,妾身絕沒有欺騙諸位。”花容正色說道。
“既然陰風澗真的只有五裡長,可見他們應該安全闖過了陰風澗。”楚自在說道。
此時,陰風澗裡,陰風陣陣,白霧襲來,毒風並沒有解除。
看著陰風澗裡的情形,湯雲浩不解的說道:“楚大哥,既然他們安全闖過去了,如今毒風依舊在,為何不見他們回來?”
楚自在陰沉著臉,沉聲說道:“或許他們扔下咱們,前去尋找前朝遺寶去了。”
“這兩個殺千刀的,著實可惡。”湯雲浩氣衝衝的叫罵道。
“柳大俠應該不會如此吧?”阮珠兒說道。
“別看姓柳的平時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其實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常明真冷嘲熱諷道。
“說這麽多做什麽,咱們還是想辦法趕緊過去。”楚自在冷聲說道。
“咱們這裡有誰能平安闖過陰風澗?”癡道人問道。
“前輩,晚輩的輕功雖不如風月雙俠,但是想要過這陰風澗,應該不難。”上官彩蝶說道。
“那就有勞彩蝶姑娘了。”癡道人說道。
待毒風一停,上官彩蝶衝進了陰風澗,如果說柳如風是一支流矢,那上官彩蝶就是一隻輕盈的鳥兒,速度之快,看的人拊掌叫好不已。
過了半個時辰,上官彩蝶去而複返。
“怎麽樣,可看到姓柳的?”湯雲浩迫不及待的問道。
上官彩蝶如實說道:“我並沒有發現柳大俠他們,看來他們應該是去尋寶了。”
“這兩個殺千刀的。”湯雲浩氣的直跺腳。
花容笑道:“他們沒有海圖,想要找到前朝遺寶,怕是癡人說夢。”
“未必。”楚自在臉色難看,冷冷的說道:“他們雖然沒有海圖,但是地上的白骨無疑是最好的海圖。”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齊齊一變。
“難道他們兩個想獨吞前朝遺寶?”湯雲浩說道。
“不會吧?柳大俠應該不是那樣的人。”癡道人說道。
“不會!他們現在拋下咱們都走了,你還幫他們說話。”湯雲浩恨聲說道。
楚自在沉吟片刻,說道:“為今之計,咱們得趕緊過了這陰風澗,要不然,以花月紅這個偷兒的秉性,恐怕連湯都不會留給咱們。”
花容問道:“彩蝶姑娘,你可找到毒風的源頭?”
“找是找到了。”上官彩蝶說道:“陰風澗的盡頭是一個山谷,山谷不小,裡面全是毒霧,想要破壞的話,怕是不容易。”
“事到如今,只能扔下他們,咱們先過去了。”湯雲浩說道。
“山谷雖然不小,但是陰風澗的出口很窄,幾乎隻容一個人通行,若是有辦法將出口堵住的話,陰風澗裡就不會再起毒風了。”上官彩蝶說道。
眾人聽的眼睛一亮,齊刷刷的朝羅亮看了過去。
羅明臉色陰晴不定,猶豫了一會,說道:“花仙子,你說句實話,地下安全不安全?”
花容眼裡閃過一縷異色,說道:“這裡又沒有婆羅刑樹,地下當然安全。”
“羅某信你一次,希望花仙子不要讓羅某失望。”羅明說道。
“你有辦法過去?”花容說道。
羅亮說道:“雖然羅某一次過不了陰風澗,但是只要給羅某時間,羅某定能安全通過陰風澗,將出口堵住。”
“有勞羅兄了。”花容說道:“妾身在出口等你。
” 待毒風一停,花容施展輕功,衝進了陰風澗,速度之快,雖不及柳如風,但是比上官彩蝶要快上一籌。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花容此舉無疑是怕羅亮過去後,將眾人扔在這邊,這才過去等候。
上官彩蝶見狀,俏臉唰的一下變的通紅了起來,這才明白花容的輕功要比自己高明。
“羅某去了,諸位靜候佳音。”羅明說完,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陷入了土中,只是眨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羅家的《土元訣》倒也不可小覷。”癡道人感慨的說道。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陰風澗裡仍舊是毒風陣陣,令人寒毛直豎。
“羅明不會憋死了吧?”湯雲浩開口說道。
癡道人展顏笑道:“施主,你何時見魚兒會在水中溺亡?”
“看來倒是湯某多慮了。”湯雲浩訕訕笑道。
話說柳如風和花月紅順著地上的白骨,翻山越嶺,在三天后,到了島的北部,一條大河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大河滔滔不絕,往東南流去,一眼望不到盡頭,河面寬約十二三丈,水勢不急,但兩岸卻是白骨累累,比之前任何一處見到的白骨都要多。
兩人雖然見怪不怪, 但仍舊感到一陣心寒。
花月紅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寒聲說道:“該死,看情形,這裡比之前的婆羅刑樹林和陰風澗更加危險。”
“若是以白骨的數量來看,確實如此。”柳如風說道。
“岸邊寸草不生,看來危險應該是來自河裡,也不知水中有什麽鬼東西。”花月紅說道。
“想要知道,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柳如風打趣道。
“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花月紅翻了個白眼,心有感慨的說道:“若是苗四海沒有死就好了,以他的功夫,想要過這條古怪的河,想必是輕而易舉。”
“只可惜他死了。”柳如風說道。
話音剛落,柳如風面色陡然一變,驚聲說道:“不對。”
見柳如風一驚一乍,花月紅不明白了,好奇的說道:“什麽不對?”
柳如風臉色凝重,沉吟了片刻後,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沒——死!”
“誰沒死?”花月紅說完,陡然醒悟過來,說道:“你說苗四海沒有死?”
柳如風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不會啊,苗四海墜海的那天,咱們都聽到了動靜。”花月紅說道。
柳如風說道:“魏公子發出八張請柬,請的每一個人都有他的用意,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請苗四海就是為了安全通過眼前這條河,試問,他又怎麽會殺了苗四海?”
花月紅微微點頭,臉上掠過一縷疑惑,說道:“或許殺苗四海的並不是魏公子,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