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前朝遺寶,花月紅心裡火熱了起來,沉聲說道:“魏公子身為這件事的發起人,花某就給你這個面子,此事一了,咱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花大俠?”魏玉書說道。
“魏公子,你說事成之後,每人都可以從前朝遺寶中挑選一件寶貝,是吧?”花月紅說道。
“不錯。”魏玉書承認道。
花月紅說道:“前朝遺寶中有一件隕鐵紫金葫,這寶貝我兄弟柳如風要了。”
“不行。”“酒鬼”湯雲浩想也不想的說道:”這件寶貝必須是我的。“
爭執又起,魏玉書苦笑道:“事成之後,諸位要是有人看上了同一件寶貝的話,到時候,按江湖規矩比武,勝出者得寶貝,如何?”
“這......”湯雲浩嘎聲道。
“這樣最好不過了。”花月紅得意的笑道。
“好,此事就這麽決定。”魏玉書笑道:“諸位,魏某已經備好了酒菜,請諸位賞臉,請。”
楚自在皮笑肉不笑的“嘿”了聲,說道:“老子只和朋友喝酒。”
柳如風聞言,接口道:“柳某也是。”
最後,眾人不歡而散。
魏玉書隻好又重新置辦了桌酒席,正道、黑道分席而坐,常明真見羅明和羅亮與柳如風不對付,於是請兩人坐到了黑道的那一桌,一桌人倒也吃的其樂融融,看的癡道人等正道高手目瞪口呆,大歎世風日下。
翌日!
大船在茫茫海上行駛,柳如風醒來的時候,發現早已是日上三竿,花月紅的床上空蕩蕩的,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此時,一個婢女敲開了房門,說魏玉書有請。
柳如風匆匆洗漱了一番,來到花廳。
花廳在船的二層,靠近甲板的位置,極為空曠,中間擺著一張大長桌,就是坐上二十人也不會感到擁擠,地上鋪的是西漠番邦的大紅地毯,桌上擺放的是水晶盤,琉璃碗,裡面的裝潢無不透著大氣,精美!
柳如風走進去的時候,微微一怔,他發現貌似只差自己了,原來自己是最慢的那一個人。
“柳大俠,請坐!”魏玉書熱情的招待著,說道:“昨晚睡的還好吧?”
“還好!”柳如風客套道,見黑白兩道都同坐一桌,其樂融融,柳如風有種做夢的錯覺,暗自納悶不已。
難道楚自在轉性了?
才過了一個晚上而已,這未免也太快了吧!
魏玉書拍了兩下手掌,伴隨著掌聲響起,一個個婢女端著一道道佳肴走了進來,片刻之間,香氣四溢,令人食欲大開。
“諸位!”
魏玉書站起來,手中端著一杯酒,臉上依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朗聲說道:“這第一杯酒,預祝咱們馬到功成,乾!”
說完,一飲而盡。
柳如風見在座的人都紛紛喝完了,也不好意思掃了眾人的興,一仰脖,一杯酒下了肚。
旁邊伺候著的婢女又給眾人斟滿酒。
魏玉書端起剛倒滿酒的酒杯,說道:“這第二杯酒,希望諸位能摒棄前嫌,同心協力,乾!”
眾人端起酒杯,紛紛一飲而盡,豪邁之氣頓顯無疑。
“好!”魏玉書滿意的笑道:“這第三杯酒,魏某敬諸位,諸位能賞臉前來赴約,魏某感激不盡,魏某先乾為敬,諸位隨意。”
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在場的都是江湖上成名立萬的英雄豪傑,
何況又有兩位女俠在場,眾人也不含糊,俱是一飲而盡。 氣氛頓時融洽了起來,眾人好似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至於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似乎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柳如風見狀,心中更為納悶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在做夢,若是做夢的話,那夢境未免太真實了。
常明真從婢女手中拿過酒壺,倒上兩杯酒,衝著柳如風和花月紅說道:“柳大俠,花大俠,昨晚常某多有得罪,還望兩位大俠大人大量,莫要往心裡去,常某敬兩位一杯。”
柳如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黑道梟雄何時變的這般通情達理了?
花月紅微微一愣,似乎並不比柳如風好多少,臉上掠過一縷納悶的神色。
“請!”
常明真說著,右手輕輕在桌面上一拍,兩杯酒頓時從桌面上蹦了起來,呼的一下飛向柳如風和花月紅,可是杯中的酒卻沒有灑出來一滴。
柳如風和花月紅相視一笑,兩人恍然了,常明真說的好聽是敬酒,其實是想看自己出醜。
花月紅身為盜王之王,盜神之名又豈是浪得虛名,只見他伸出右手食中二指,輕輕一夾,就輕易的接住了酒杯。
與此同時,柳如風右手對著飛過來的酒杯輕輕一招,酒杯的速度陡然變快了,速度雖然快了不少,但是同樣沒有灑出來一滴酒,最後酒杯平平的移到了柳如風的手中。
兩人一飲而盡。
“好!”眾人齊齊喝了聲彩。
“好一招隔空攝物,苗某佩服。”苗四海拊掌喝彩。
柳如風淡然一笑,斟滿三杯酒,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說著,柳如風斟滿三杯酒,伸手在桌面上微微一按,三杯酒一杯接著一杯飛向常明真,速度奇快無比。
當最前面的那杯酒飛到常明真眼前的時候,常明真神色自若,伸手一探,接住了酒杯,誰知道在接住酒杯的一瞬間,後面的兩杯酒在空中滴溜溜的打了個轉,竟然分別朝左右兩邊激射而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常明真臉色微變,眼看就要當眾出醜,誰料桌面陡然生出一股吸力,兩杯酒在半空中微微一頓,好像被人給端在了手中,慢慢的落到了常明真的面前。
總算沒有出醜,常明真松了口氣,感激的看向“刀魔”楚自在,隨即一口氣喝完三杯酒。
柳如風笑道:“聚氣成力,化虛為實,楚兄的功力倒是精進了不少。”
“我只是看不慣有人倚強凌弱而已。”楚自在揶揄道。
聽到楚自在的嘲諷,柳如風反而感覺安心了很多,對方若是對自己恭恭敬敬的,柳如風還有些不習慣。
常明真陪笑道:“柳大俠神功蓋世,小弟是自歎不如。”
楚自在聽的火冒三丈,恨其不爭的白了一眼常明真。
眾所周知,江湖豪客生性高傲,更何況是成名已久的江湖英雄,賀一平看著眼前的一幕,心癢難耐,不禁生出了爭強好勝之心,他擅長施展三十六路擒拿手,自討在這種情形下必定會大大的露一次臉,出盡風頭。
一念及此,賀一平有些迫不及待了,連倒五杯酒,說道:“柳大俠,上次在西陽城,賀某沒有機會和柳大俠喝一杯,至今頗感遺憾,今日賀某借花獻佛,敬柳大俠。”
話音未落,阮珠兒脆生生的說道:“你們都敬柳大俠,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難道癡道人、苦大師不是英雄?在座的哪一個不是名鎮一方的豪傑?”
賀一平怔了怔,笑道:“那倒是賀某唐突了。”
“你是不是該罰?”阮珠兒得理不饒人。
“該罰!”賀一平正愁沒有機會露臉,阮珠兒的提議無疑正中下懷,賀一平笑著說道:“賀某先自罰三杯,然後一一向諸位賠罪,如何?”
“這樣還差不多。”阮珠兒嬌笑道。
賀一平也不含糊,說喝就喝,當第三杯酒下肚後,賀一平一頭栽在了桌子上,沒有了動靜。
“不會吧,酒量這麽差?”阮珠兒驚訝的說道。
“珠兒!”上官彩蝶瞪了眼阮珠兒,說道:“珠兒年幼無知,心直口快,還請諸位英雄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突然,晏東來驚呼道:“他死了!”
此言一出,眾人俱是臉色大變,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