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相國府高智昌府金門玉戶,豪華非常。
相國府分東,西,中三路,每一路都是五進的四合院,正門,儀門,翠嶂,東腳門,西腳門,東內角門,西內角門,翠煙橋,小山和小山坡,還有前後通街門,長廊,園亭,侍衛值班房,亭台樓閣,景色非常……
張儀心中激動非常,這要是放在後世也沒有人像高智昌這樣,一座相府就佔了百十畝地,相府內更是處處皆景,豪華非常。
高智昌指著遠處的落霞孤鶩亭說道:“兩位,落霞亭清幽,我們便在那裡商議明天上朝之事。”
張儀驚詫道:“明天就去見皇帝,不會顯得有些倉促。”
高智昌坐在亭謝處臉色陰笑著說道:“大理國本來就是該我們高家執掌的,他段家人有何才能久居龍位。
哨兵來報,說大宋皇帝已經向金國屈膝稱臣,納歲進貢。我大理國富民饒,為什麽段譽他要向宋國稱臣?”
高智昌提起段譽的時候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就將這個皇帝給生吞活剝了。
張儀心向段譽,對高智昌也是有啥說啥,“高相,你這麽說你家皇帝的壞話,而你家段皇帝沒有殺你,足見其是多麽的宅心仁厚!”
“屁!”高智昌對段譽似乎不滿已久,從亭謝裡突然走了出來。
“嗖-嗖-”兩聲,兩道一陽指的金色氣柱從高智昌的少商發出,瑤池裡炸出兩道白浪,一群正在嬉戲的金魚頓時翻身,焦黑一片。
光是高智昌露出的這一手,就讓在場的張儀和魯智深唏噓不已。魯智深讚歎道:“施主的一陽指已經練到了九重境界,為何還要假我等外人之手!”
高智昌目瞪著還在滾燙的瑤池水,眼神有些凝滯,雙拳緊握在兩肩,無奈的笑道:“中原人有句話說得好,既生瑜何生亮。既然大理國有了我高智昌,為什麽還要生下段譽?”
張儀到現在算是明白了,合著這高智昌相國有兵權,有九重一陽指還是乾不過段譽。
段譽對外稱臣納貢與大宋交好,與西夏駙馬虛竹交好,與吐蕃大師鳩摩智交好。如此以來,大理國外交各國便沒有外患。
段譽對內,休養生息,輕賦減稅,又是深得民心。
然而段譽對皇權的掌握猶如他的性格一樣,實在是太佛心,太佛系了,軍政大權一直還是旁落在高家人手中。
張儀嘿嘿笑道:“高相,您就直說吧,讓我們怎麽對付段譽!”
張儀並不是要對付段譽,他是想從高智昌的口中得知怎麽對付段譽,關鍵時刻他希望能夠救段譽一命。
高智昌老奸巨猾,並沒有拖出自己的全盤計劃,淡淡的說道:“我高智昌熟練段家一陽指,直到去年我才突然發現,一陽指可以治療天下所有內傷!”
張儀好像是一個相聲捧哏道:“一陽指能治天下內傷,好事啊!”
高智昌回頭輕蔑一笑,“一陽指雖然可以治療天下內傷,可卻有一個致命的短處!”
“這個我知道,就是一陽指每次救人以後,功力就會下降三成,而且功力還會盡廢一段時間。”張儀看著高智昌迷茫的小眼神說道。
高智昌確實有些懵逼了,只有洗練過一陽指的人才知道一陽指的長短道,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張儀是怎麽知道的。
張儀見高智昌不說話,又亂七八糟的忽悠道:“我聽說第一次使用一陽指為人療養內傷的時候,功力會沉息三個月;第二次使用一陽指為人療養內傷的時候,
功力會沉息消失兩個月。當第三次使用一陽指為人療傷的時候,功力會徹底消失!” 高智昌冷笑道:“確實如此。”
張儀見高智昌陰險的嘴臉,頓時覺得有些惡心,“高相,那段皇爺現在還有幾成一陽指功力?”
高智昌又轉過身去,看著瑤池裡遊來遊去的魚兒,方在舉手投足間就被張儀給遏製住了手腕,“高相,我今晚不想吃紅燒魚!”
高智昌剛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內力好像在消失,順著手腕從自己的丹田不斷地流向張儀的體內。
“又一個段譽?”
高智昌對段譽兩個字實在是太過於敏感了,瞬時間把一陽指九重功力全部匯聚在手腕上。
“砰”的一聲,高智昌的手腕和張儀的掌心蛤蟆真氣和一陽指的真氣互相激蕩。
一陽指蛤蟆真氣交織在一起,一股反彈的力道落在了亭謝瑤池對面的假山上。
“轟轟”兩聲,一座三個大漢才能合抱住的假山就這麽被炸裂開了,散碎的石子散飛的到處都是。
張儀也沒有想到,高智昌的九重一陽指竟然這麽厲害,手心被灼燒的疼。
張儀隻覺得右臂發麻,蛤蟆神功好像是被高智昌給封住了一樣,再也使不出蛤蟆真氣。
張儀本以為這個高智昌會趁機殺了自己,就此領盒飯了。誰知道高智昌突然哈哈大笑,笑聲令張儀覺得有些發怵。
高智昌雙目差點奪眶而出,齜牙咧嘴的瞅著張儀,“張儀啊張儀,從去年我用高家獨門內功打傷了幾十人,讓段譽用一陽指給他們療傷。奈何段譽的一陽指功力不減反增,大有再突破一重的可能!”
“什麽?一陽指不是只有九成嘛,段譽怎麽可能再突破一層!”張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段譽也太屌了吧。
“呵呵……”高智昌說話的時候總愛笑,笑的時候總是有些陰陽怪氣的,“段譽天生的武學奇才,他再突破一成一陽指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只是若想廢去段譽的一陽指,必須找一個內力和段譽同等深厚之人。”
高智昌說完,兩隻眼睛在張儀的身上不斷打量,從高智昌的眼神中張儀已經看出,這老小子又有什麽新的陰謀籌算已經了然於胸。
張儀也想看到段譽, 張儀卻不想害段譽。
“你不用再看了,我就算被體內的蛤蟆真氣給脹死,也不會去見段皇爺的!”
高智昌撫掌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從剛剛你吸收我的內功開始,我就已經明白你和段譽的武功是一個路子的,你的體內有蛤蟆氣?是不是像莽牯朱蛤一樣的蛤蟆氣?”
“是不是和你有什麽關系?”張儀拉著一直盤膝打坐的魯智深就要走,還是被高智昌給攔下了。
高智昌看著張儀,又是一陣狂笑。
“我說你笑個屁啊!”張儀還是改不了自己做廠狗時的粗口習慣,“老高,我告訴你!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去害段皇爺!”
張儀覺得師伯魯智深今天有些奇怪,今天沒有聽到他說幾句話,而且張儀剛剛摸到魯智深的脈搏時,卻發現魯智深的脈搏微弱的很。
“張儀,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話,智深大師首先就不會答應!”高智昌輕輕一拍手,兩個妙齡侍女走了過來,“你們帶智深大師去佛堂休息,等我和張儀兄弟明天面君以後,再以重金厚饋智深大師和張儀兄弟!”
“卑鄙!!”
張儀罵了一句,從剛才的交手中,張儀知道自己打不過高智昌。這裡又是高府,大理國境內,張儀自己也是插翅難逃!
高智昌又吩咐兩隊侍衛道:“你們隻管保護好智深大師,至於張儀兄弟,他參觀我的相府也好,去看大理都城外的繁華也好,你們不要阻攔於他!”
“艸尼瑪!”張儀罵道,“智深師伯在這裡,老子哪裡知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