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志益的任務是保護朱賢的家人,剛接到這個任務時,他覺得很簡單。經過晚上的事才明白,或許這是自己經歷的最危險的任務。
黃志益看到穿著外賣服的朱達貴時,眼中滿是憐憫:“你好,我叫黃志益,是你爸的朋友,也是他的同事。”
朱達貴今年大學畢業,現在的大學生,誰會乾這種工作呢?外賣員既辛苦,社會地位又低,中學畢業的可以乾,大學生就真的糟蹋了。
再說了,現在已經是半夜,現在的大學生有幾個能吃這樣的苦?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啊。
朱達貴連忙朝黃志益欠了欠身:“黃叔叔好,我爸什麽時候能回來?”
黃志益說道:“還要幾天。你爸沒回來前,你不要再送外賣了。”
朱達貴急道:“不送外賣怎麽行呢?這是我的工作。”
黃志益嚴肅地說:“知道嗎,你現在很危險。”
朱達貴奇怪地問:“危險?黃叔叔,你是大樂福保安部的嗎?”
“保安部?這是我的證件。”
“調查局?好牛逼的部門,這麽說,我爸也是調查局的?”
“我來梘頭幾天了,一直在暗中保護你。光是今天,至少就發生了兩起暗殺,對方死了五個人。他們下階段的主要目標是你,要是還送外賣,太容易被暗算了。”
朱達貴滿臉驚詫:“啊!謝謝黃叔叔的保護,要不是你,我可能早被人乾掉了。他們為什麽要暗殺我?”
朱達貴覺得,自己必須學習一下表演才行了。
“可能跟你爸有關系。”
“他們是什麽人?”
“你不需要知道,在你爸回來之前,你跟我同吃同住。”
“醫院那邊怎麽辦?”
“他們的目標是你,只要你不出現,她們就不會有危險。而且,我也跟刑警隊打了招呼,讓他們派人去醫院保護。”
“那我先去醫院跟妹妹說一下,我不在醫院她會害怕的。”
“可以。”
“另外,我們能不能住到保健中心後面?那裡離醫院近,隨時可以照應。”
朱達貴不敢離開醫院太遠,他要確保母親和妹妹在自己的感應范圍內。
“行,現在就去退房。”
黃志益也確實要換個地方,但他不知道,賓館裡的徐家的殺手並沒有撤離。
“黃叔叔,你說殺手會不會在這裡埋伏?”
朱達貴陪著黃志益走進賓館時,突然問了一句。
黃志益一聽,馬上停住了腳步,還真有這個可能。徐家為了完成任務,無所不用其極,他們能送錢到賓館,也能派殺手過來。
黃志益叮囑道:“你在大堂等我。”
黃志益回房間時,特別的謹慎,出了電梯後,先觀察了一下走廊才開始往房間走。到門口時,左右觀察手才開門。
然而,他開門的聲音,驚動了隔壁房間。
黃志益的左右房間,住的都是徐家的殺手,還有上面房間,也安排了人。知道黃志益回來,四人馬上商量如何動手,決定采用方案A。
所謂的A方案,是樓上從窗戶攻入,樓下接應,左右房間側應。
然而,五分鍾後,情況再次發生變化,隔壁傳來開門聲,左右房間的人,情急之下準備啟用B計劃。
然而,兩人去開門時,愕然發現,房間的門打不開了!
“前台嗎?我房門打不開了,趕緊派人來修!”
“請問您是用房卡開的門嗎?”
“我在房間裡出不來了!”
“這怎麽可能呢?先生,
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好不好?” 前台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她覺得是電話那頭的人要麽喝多了,要麽是想調戲自己。
“大半夜的,老子有這閑功夫跟你開玩笑?趕緊派人來,否則我拆了你家的賓館。”
朱達貴看到黃志益提著行李出來時,才將靈力收了回來。
等樓上的人衝下來,黃志益和朱達貴已經離開。
在梘頭醫院保健中心後面的小區裡,有一些家庭旅館,黃志益和朱達貴在那裡開了個雙人間。
“你的手機交出來,關機,把卡卸下來。”
到房間後,黃志益拿出一個屏蔽袋,將朱達貴的手機裝了進去。
朱達貴沒有拒絕,將手機關機,卡卸下來。原本拔卡需要一個頂針,可他只是在卡槽處按了一下,卡就出來了。
“黃叔叔,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剛才他還真沒打算使用靈力,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具體情況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簡單的說,你父親朱賢在執行任務,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為了打擊報復,他們想致你和朱賢於死地。”
“你是調查局的,我爸也是調查局的, 為什麽不把他們都抓起來呢?”
“目前還沒拿到他們的證據,等你爸回來,或許就能水落石出了。”
婁南別院的監控錄像全部消失,姚勳因為證據不足無法定刑。徐家的勢力滲透到了梘頭的各個角落,想扳倒一個世家,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賓館的人回去後,被罵得狗血淋頭。四個人,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實在太無能了。
黃志益的嘴很嚴,不該說的一句都不透露,他還是將朱達貴當成未成年人。
朱達貴也沒多問,反正問了黃志益也不會說,看他怎麽做就行了唄。
不送外賣,沒有手機,朱達貴只能睡覺,而且是倒頭便睡的那種。
自從有了感應能力和靈力後,朱達貴每天睡得特別沉,如果不是要送外賣,他可以連續睡好幾天。
有些人睡的時間長了,會腰酸背痛,他卻是越睡越精神。
黃志益起床時,看到朱達貴睡得香,不忍叫醒他。中午要吃飯時,看到朱達貴還在睡,還是沒叫他。
朱達貴半夜還在送外賣,是個懂事的孩子,朱賢生了個好兒子啊。
直到晚上,黃志益才叫醒他:“朱達貴,睡了一天,也該餓了吧?我叫了外賣。”
他和朱達貴都不能出去,今天他將昨天的事寫了個報告,等著上面的處理。
“黃叔,我能去醫院看看嗎?”
“不行。”
“那能打電話給我妹妹嗎?”
“不行。”
“那我能幹什麽?”
“吃飯,看電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