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基松父子三人先後出事,最終還是驚動了徐家的家主徐遂章。
自從他成為家主後,徐家還從來沒出過這麽大的事情。徐基松和徐滌宇死的時候,徐遂章只是關注,但給了徐志武足夠的資源。可現在,徐志武也死了,他不得不重視。
在九峰山頂上最豪華的一號別墅巨大的書房內,穿著唐裝的徐遂章正在跟人談話。
徐遂章五十多歲,保養得很好,頭髮烏黑,經常參加運動,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十歲以上。
徐遂章一邊把玩著手裡的一塊翡翠玉牌,隨口問道:“事情查清了嗎?”
男人一旦到了中年,生活會變得開始有規律,還會有各種各樣的愛好,而且還是很費錢的那種。
“沒有,他們像是受到了某種遠程武器的攻擊。否則沒辦法解釋,三人都是死於心臟周圍的血管破裂。我看過38號別墅周圍所有的監視,沒發現任何疑點。”
回話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老者,年紀跟徐遂章差不多,清瘦,留著山羊胡須,散亂的頭髮束在腦後。看向徐遂章的時候,左眼球不會動。他年輕時受過傷,左眼球被摘,現在裝的是個假眼球。
他叫姚勳,是徐遂章的朋友,徐遂章對他非常信任,很多私人事情都是交給他處理。他的左眼,就是救徐遂章受的傷。這也讓他得了一個外號:獨眼軍師。
“遠程武器?槍支都是非法的,什麽時候可以使用遠程武器了?再說了,世上有這樣的武器嗎?難道是調查局?”
徐遂章突然臉色一變,調查局是個秘密機關,公開信息中很少能找到調查局的資料。這是一個很神秘的機構,無所不調,無所不查,最重要的調查對象,就是他們這些世家。
朱賢是調查局的人,利用先進武器來救他也說得過去。
“腹蛇沒有傳來消息,如果真是調查局,他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腹蛇”不是蛇,而是一個人的代號,他們不想無意間說出那人的名字,就給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徐遂章正要說話時,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他拿起來一看,是一個神秘電話。能打進這個電話的,都不是一般人。
徐遂章沉聲說道:“是我。”
電話那頭是一個機械式的聲音,帶著電流聲,顯然,那邊對聲音做了處理:“你們的事情沒辦好。”
徐遂章淡淡地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看怎麽樣把事情處理好吧。朱賢到底是怎麽逃走的?”
朱賢跑了,徐家確實是失手。但徐家也死了幾個人啊,這個損失誰又來補償?
“他也不知道,手銬是自動打開的,門也是自動開的,車子沒熄火,38號別墅的人也不是他殺的。”
“那就奇怪了……”
“調查局派了黃志益暗中保護朱賢的家人,必須先除掉了他,再除掉朱賢的兒子朱達貴,否則我們的合作終止。至於朱賢,交給我就是。”
“我做事無需你來安排,也不受任何威脅。”
徐遂章冷冷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派兩個精乾的人,找到調查局的黃志益。腹蛇把資料發過來了,是個瘸子。”
徐遂章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是腹蛇發來的,上面是黃志益的資料。至於朱達貴,徐遂章並沒放在心上,一個送外賣的,什麽時候收拾都可以,想怎麽收拾都可以。這樣的小人物,不值一提。
朱燕英晚上住到病房後,朱達貴發現一個問題,
病房太小,很不方便。特別是病房裡住進了其他病人後,就更不方便了。 一事不煩二主,朱達貴還是找黃玉燁解決。
梘頭醫院的病床很緊張,黛如燕住進來後,很快就住滿了,現在走廊裡都加了臨時病床。
很多人為了一張病床,還得找關系托人情。
朱達貴的關系很“硬”,他給黃玉燁寫張條子,沒有辦不下來的。
院長辦公室有現成的紙筆,黃玉燁開會回來,看到桌上的便箋上多了一行字:把黛如燕轉到好一點的病房,要安靜。
黃玉燁看到字條,也不敢再去驗證,他的辦公室反鎖了的,字寫在便箋本上,說明人家是到他辦公室寫的。他早叮囑過保衛科,加強自己辦公室的保衛工作,保衛科專門派人守著他門口和走廊的攝像頭。
既然保衛科沒報告,說明寫紙條的人很高明。他還特意看了看窗戶,本來就只能開一條小縫,況且還反鎖了,哪怕是隻貓也進不來。
朱達貴知道,黃玉燁會盡心盡力的,無需操心。他得為生活奔波,在醫院時,就打開了派送軟件開始接單。
外賣這份工作挺適合他的,可以隨時上下班,想多賺錢晚上也可以跑。而且他有感應,哪怕在陌生環境,也能迅速送單。
一般的外賣員,都會在一個固定區域送單。只有熟悉周圍環境,才能迅速找到商家, 再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客戶手裡。
如果在陌生環境,找個商家都要轉大半天,看到送貨地址時,又是一臉懵逼,那一天也送不了幾單。
朱達貴能感應幾十米范圍內的情況,他只需要知道大概位置,就能準確找到商家。送單的時候也是如此,如果碰到客戶說掛到門上的,他有時會用靈力運送。
當然,白天人多的時候不行,晚上或較偏僻的地方,他用靈力托著外賣,又快又穩地送到指定地方。
中午時,朱達貴接到梘頭醫院的訂單,醫院的飯菜以清淡為主,很多人喜歡吃外賣。
“朱達貴?真是你!怎麽送外賣了?”
朱達貴的訂單是梘頭醫院內科病區,沒想到客戶會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孫豐。
朱達貴不好意思地說:“實習的時候沒找到好的單位。”
他跟孫豐在大學時關系一般,孫豐家境優越,梘頭本地人,大學時家裡就給配了車,雖是二手車,但在同學之中也變成了風雲人物。
“怪不得你在群裡也不怎麽說話,別動,我給你拍張照片,向同學們報告一下你的現狀。”
孫豐拿出手機,不由分說,把朱達貴穿著外賣服的照片就發到了大學的同學群裡。
不僅如此,孫豐還特意說明這段“奇遇”,在醫院點外賣,竟然會遇到朱達貴。
他之所以這麽熱情,當然不是因為與朱達貴的關系好,而是想讓同學看到朱達貴的窘態。最重要的是,是讓“某人”看到朱達貴的現狀,好對朱達貴徹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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