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朱達貴收到了蔣騏羽發來的信息,問他有沒有時間,明天想請他吃個飯。還特意說明,他那邊只有兩個人,另外一個也是個高爾夫球愛好者,還是個大美女。朱達貴如果願意,可以多帶幾個朋友來。
蔣騏羽想得很周到,怕朱達貴覺得尷尬,不僅讓他帶朋友,自己也帶了個美女來調劑氣氛。
朱達貴與劉誠見了面後,才看到信息,他答應了蔣騏羽的請求。人家一百萬沒給,心裡肯定過意不去,請他吃個飯再正常不過。
收到朱達貴的回復,蔣騏羽很是高興,馬上去訂地方。
他與朱達貴賭球,剛開始確實是想給周天麟出口氣。他聽說朱達貴只是個外賣員,沒打過幾次高爾夫球,竟然能贏周天麟。
自己與朱達貴交了手後,才知道朱達貴水平真不低。74杆的成績,差不多是職業選手的水平了。不說在全國,在梘頭可以排進前十。
“朱達貴身邊,也有幾個女伴,應該跟他沒什麽關系,明天就看你的了。”
蔣騏羽身邊,有一個絕色女子,相貌身材與向佳於平分秋色。然而,她的眼神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東西,能深深吸引異性。蔣騏羽多看幾眼,都會不自覺地被吸引住。
“朱達貴不是個普通人,很難對付。”
沈詩雅的聲音很好聽,帶點童音,又有女性的溫柔,聽起來就像音樂一樣的悅耳動聽。
她看了昨天在青山湖高爾夫球會拍的視頻,朱達貴的正臉幾乎沒看到,但他的神態動作也能說明很多問題。
揮球時,朱達貴表現得很輕松,那種灑脫是掩飾不了的。對這個一百萬的比賽,朱達貴要麽是沒放在心上,要麽是很有把握。
蔣騏羽微笑著說:“天下的男人,還有能逃脫你手掌的?”
他在國外參加比賽時,偶然碰到了沈詩雅。很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心甘情願替傑克組織服務。他的主要任務,是接觸國內的各界人士,遇到有價值的人,就讓傑克派人來接觸。或者,直接邀請對方去國外遊玩。
通過這樣的方式,他給傑克組織招募了十來人了。
沈詩雅輕輕搖了搖頭:“這次傑克派我來,並不是馬上要讓他加入組織,而是跟他交朋友。朱達貴不是一般人,我有種感覺,昨天他跟你打成平局是故意的。”
傑克身邊的宋美娜,也是個天生尤物。在加勒比海遊輪上,朱達貴就沒有動心。她的手段雖比宋美娜更勝一籌,但也沒有把握。
她現在的優勢是,會打高爾夫球,而且打得也不錯。希望通過交流高爾夫球,能與朱達貴成為朋友。如果朱達貴不能出國,就在國內做工作。
傑克非常重視朱達貴,甚至將朱達貴的重要性,與某些領域的頂尖專家相提並論。沈詩雅加入傑克組織也有幾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到傑克如此重視一個普通人。
“不可能吧,朱達貴比我先完成比賽,他打完18洞時,我還有最後一個洞沒進,他怎麽控制我的杆數?”
蔣騏羽覺得沈詩雅說得及玄乎了,朱達貴要是有這麽厲害,早就是世界第一了。
“我也說不出原因,就是有這種感覺。”
“這次你的感覺錯了。”
沈詩雅問:“對了,朱達貴身邊的幾個同學,你都有了解嗎?”
“那個胖胖的,好像是朱達貴的房東,還有一個是朱達貴的前女友,另外一個是他們學校的校花。”
沈詩雅眼睛一亮:“前女友?”
這是個很好的身份,朱達貴還能與前女友在一起,說明他對前女友還是舊情沒忘。
蔣騏羽問:“你對她有興趣?”
沈詩雅說道:“找到這個前女友,我今天要跟她認識。”
劉誠賭垮的是一塊兩噸多的老坑原石,開了天窗,種水不錯,冰種往上走。他出價六千五百萬買了回來,沒想到卻垮了,冰種隻進去了十幾公分。
兩噸多的原石,直徑越過了一米,在中間順著一條裂絡切一刀,全是棉,白茫茫的一片,價格大打折扣。
劉誠拿著強光手電筒,照著進去,心情也很失落。六千五百萬的料子,現在連一半都不值。
一般的珠寶公司,最常買的是明料或半明料,雖然價格要高點,但總不會吃大虧。這塊原石的表現很好,又開了天窗,只要裡面往水種走就是漲了。如果能走到玻璃種,就是大漲。
“誠哥,這一半的表現其實是很好的,要不再切一刀?”
朱達貴沒看到原石,就知道了裡面的情況。天窗那一面的冰種,表現確實很好,天窗的位置也非常好,正好開在種水最好的地方。
但是,另外一邊,卻是玻璃種。只不過,中間近四十公分,全部是白霧。
劉誠歎了口氣:“切吧,達貴,你一向運氣好,幫我劃根線。”
他知道朱達貴是安慰自己,中間這麽多白霧,除了天窗那邊有一點冰種外,哪還有好料嘛。
“我來劃線?這不太好吧。”
“我相信你。”
“好吧。”
朱達貴拿起粉筆,在石頭的偏右方向劃了一條線。
“劉總,切嗎?”
七福珠寶有自己的切割機師傅,看到朱達貴畫了根線,將目光投向了劉誠。
“沒事,切吧。”
劉誠看了一眼,他原本是想往左側,先切三分之一,沒想到朱達貴卻是往右側。既然自己說了讓朱達貴畫線,就聽他的吧。
等待切石的時候,就跟等待審判一樣。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劉誠覺得,這一刀下去,自己這兩個月估計是白幹了。
“達貴,你跟柳嘉欣是怎麽回事?”
劉誠盡量不想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原石上,故意扯開了話題。
“在學校時,我們相互有點好感,畢業前她主動提出我們不合適,就分開了嘛。其實我們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結束,現在都是過去的事了。”
“柳嘉欣看人的眼光很有問題,你這麽優秀,她卻放棄。那個賀高勇,就是個騙子嘛,長得也寒磣,怎麽就跟著他了呢?”
“漲了!大漲!”
朱達貴正要說話時,切割機那邊突然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