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雅在譚華才接到電話時,就注意到了。她是在步行街與柳嘉欣等人“偶遇”的,她孤身一人,又漂亮又可愛,還很健談,說自己是外地的,第一次來梘頭玩。她的朋友有事,隻好自己一個人來逛。
大家都是年輕人,沈詩雅又很會討好向佳於和柳嘉欣,譚華才當然是樂意有美女加入的。沈詩雅與向佳於的美各有特色,向佳於高冷,沈詩雅熱情大方,陪著她們逛街,譚華才都不覺得累了。
譚華才看到朱達貴後,馬上伸出雙手:“達貴,趕緊過來拎包,我都快提不動了。”
朱達貴故意問:“這位是?”
“你好,我叫沈詩雅,剛來梘頭不久,下午聽了不少關於你的傳說。”
柳嘉欣櫻唇半啟,笑不露齒,聲似流鶯清脆不失婉轉,態如飛燕嫵媚,令人暈頭轉向把持不住。她說完後,還伸出巧手,想跟朱達貴握一下。
而且,她臉上看不出半點輕佻,也找不出一絲風騷,隻讓人覺得美麗而不豔俗,動人而不嫵媚,莊重而不輕浮,是個良家婦女。
“你好,我是朱達貴。”
朱達貴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指尖,迅速縮了回來。
“朱達貴,該吃飯了。”
“沒問題。”
“我要喝法國紅酒,頂級鵝肝還有蝸牛。”
“你是準備把我吃垮是吧?”
沈詩雅在旁邊說道:“哇,吃這麽好,能帶上我嗎?”
馮曉雨豪爽地說:“今天打土豪,你當然可以去。”
朱達貴對沈詩雅的出現,確實很警惕。這麽漂亮的女孩,會一個人單獨來梘頭?只要她願意,能帶一個連的男生出來。
還好,沈詩雅對他沒什麽興趣,反倒是跟幾個女生聊得很好。她喜歡旅遊,還出過國,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分享出來,聽得柳嘉欣和向佳於心往神馳。
馮曉雨對旅遊沒什麽興趣,她隻想知道外地有什麽好吃的。作為一個要把自己肚子吃大的女孩,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面前盤子的食物裡。
吃了飯後,沈詩雅禮貌地跟眾人道別,也拒絕了朱達貴送她的好意,自己打了個車就走了。
朱達貴望著沈詩雅離開,輕輕笑了笑,自己真是疑神疑鬼,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會對自己有企圖呢?
譚華才送向佳於回去,柳嘉欣就租住在附近,她要在步行街上班,就在旁邊的繁華地段租了個公寓。
“今天柳嘉欣好像沒怎麽買東西?”
回去的路上,朱達貴問馮曉雨。今天向佳於也沒買什麽東西,反倒是馮曉雨把錢都花光了。
馮曉雨說道:“她把錢用來還信用卡了,那個賀高勇真不是人,不僅借了她的錢,那輛保時捷也是柳嘉欣租的。”
“我早提醒過她,要擦亮眼睛,她一直沒在意。”
“柳嘉欣好像對你很關注,今天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覺得我們還可能在一起嗎?”
“當初她主動甩了你,估計要後悔一輩子。”
“以後,跟她還是保持距離吧,不聯系不打擾,是我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你們男人的心真硬,她剛受騙上當,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
“你就知道吃。”
他同情柳嘉欣有什麽用?她的價值觀和人生觀都出了問題。以後,他只會慢慢疏遠這樣的人。
這幾天之所以跟她接觸,也是想把她從來泥潭裡拉出來。既然拉了出來,就不關他什麽事了,以後的路,要靠她自己走下去。
第二天,朱達貴睡到上午十一點,洗漱之後,誰都沒有通知,自己開著車子就去了蔣騏羽定的地方。這是一個山莊,環境優美,在近郊,車子開進去,裡面是個大的庭院。
車子剛開進去,朱達貴就愣住了,他感應到,包廂裡除了蔣騏羽之外,昨天晚上吃飯的那幾個同學都在,譚華才也被叫了過來。另外,沈詩雅也在。
這讓他暗暗叫苦,他來這裡吃飯,沒告訴這些人,等會肯定要挨罵。
蔣騏羽在門口等著朱達貴,看到他的車子開進來,蔣騏羽走過來迎接。
“達貴,沒有通知你,我就把你的幾個同學都邀請過來了。”
朱達貴故意問:“哪幾個同學?”
“就是昨天跟你在一起的同學,原本我隻請一個朋友,誰知她知道我是招待你之後,就邀請了他們。”
“哪個朋友?”
“沈詩雅,她昨天跟你也見了面。”
“世界真小,實在太巧了。”
朱達貴原本沒在意此事,突然又警惕起來。沈詩雅昨天出現在步行街,今天出現在酒局上,真是巧合嗎?
“喲,這不是朱達貴嗎?你來取餐還是送外賣?”
朱達貴正準備走進大廳時,突然遇到一個熟人,也是他的同學:孫豐。
自從畢業之後,朱達貴只在梘頭醫院見到過孫豐幾次。後來兩家的病人都住進了貴賓病房,反倒沒什麽聯系了。
“你好,你爺爺出院了吧?”
孫豐問:“多謝關心,他老人家已經康復了。你送外賣怎麽送到這裡來了?”
“今天不送外賣,來這裡吃飯。”
“這裡的消費要不低,你交上什麽有錢的朋友了?”
“這位是蔣總,他請客。”
孫豐微笑著說:“怪不得。蔣總你好,我是朱達貴的同學孫豐,他是個外賣員, 你們是不是談外賣的一?”
他表面顯得很熱情,其實將朱達貴的底細都透露了。最關鍵的一點是:“朱達貴是外賣員”。
蔣騏羽望向朱達貴,笑了笑說:“沒想到外賣員的高爾夫球打得這麽好,進去吧,他們該等著急了。”
“高爾夫球?”
孫豐一頭霧水,蔣騏羽和朱達貴卻沒理他。孫豐跟在他們後面,看到他們進了五號包廂,才掉頭離開。
“你們這幫人也真是有味,吃大餐也不告訴我,虧我昨天還請你們吃了法國餐。華子,咱們還是不是兄弟?”
朱達貴走進包廂,看到眾人後,馬上大聲說道。
馮曉雨振振有詞地說:“你這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我們是沈小姐邀請來的,誰知道她沒邀請你呢?反倒是你,明明和蔣總約好了,為何不帶上我們?”
譚華才這才反應過來,罵道:“我差點被你繞進去,你小子也太奸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