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局,金老正坐在沙發上,身體往前傾斜,右手不斷地敲擊桌面,面前同時放著座機和手機,似乎在等重要消息。
國家財政危機日益明顯,他桌前的打印機連接著網絡,滴滴答答的,正不斷打印著最近的國家支出明細。
他已經懶得詳細看那些東西了,最近幾天每天都是如此,他只能看到國庫一點點的降低,幾乎要虧空。
白發都長出了許多,他時不時看向牆上的鍾表,指針轉了一圈又一圈。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終於響起,他迅速接起電話。
“喂!”
“金部長,趁著察警不注意,我們已經成功將道具放在了武當山門口的草坪裡,現在就等著察警再檢查過去,一旦發現此物,安牧必死無疑。”
“好,這事辦的漂亮,今年的獎金少不了。等察警那邊有了消息,及時稟告我。”
“金部長,您放心,我們在那地方安置了一個樹枝形的微型攝像頭,等道具被警察拿走,我們便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好,你辦事,我放心。”
電話掛斷,金老繼續等消息,這次,他的情緒放松多了,就拿起一邊的報紙看看。
金老辦公室內,只能聽見報紙翻過的聲音,約看了有三頁報紙,這時候,電話再次響起。
他緩緩放下報紙,翹起二郎腿,接起電話。
“喂。”
“金部長,察警已經發現我們布置的道具,已經拿去局裡驗證了!”
“好!”
他即刻起身,披上外套走出門外,邊走邊穿好外套。
金老徑直走到鄭部長的辦公室門口,木門上貼著策劃部三字。
他輕輕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進”後,他就推門而入。
鄭老正坐在轉椅上,半躺著面向窗外,看著一本書。
他緩緩轉過身來,一看是金老,便放下手裡的書,轉過身來,調整座椅。
“金部長啊,快請坐。”
金老就一屁股坐在了鄭老身前的椅子上,他挺直了腰板,神色略微有些高傲。
“近期,我會申請再次召開九州會議,具知情人爆料,安牧很有可能是武當山縱火案的嫌疑人,這樣為非作歹,危害社會資源的人,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相信他的話了吧?”
鄭老的臉色並無太大的變化,他用手撫摸著桌上的那本書,笑道:“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自然會被處置。但,他的為人我多少也看得出,他就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他出於什麽目的平白無故去燒毀一座山呢?”
“鄭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是真是假,我相信察警那邊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消息準確了再來跟我說吧。”
鄭老低頭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差不多就離開吧。
鄭老對金老從來都沒有好印象,兩人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性格,幾年工作接觸下來,鄭老更不怎麽待見金老了。
對於金老說的話,他也從來都是聽一半信一半,畢竟,一個沒自己權利大的人,管他作甚。
金老見鄭老並不怎麽相信自己,便沒好氣的離開,臨走還撂下一句話。
“這事是不是真,我們等著瞧。”
金老離開後,鄭老突然咳嗽起來,急忙端起桌前已經放涼的茶水喝下。
中華武館門前,進進出出的成員不斷。
人群中,安牧自己一人走下樓,他還是想去盧芳家看看,武者們就暫時交給不晴管理了。
他穿過馬路,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家小區,走過長長的胡同,就看到了之前跟蹤盧姨到的那棟樓。
樓下正有一隻流浪狗,鬼鬼祟祟的樣子,看到安牧便躲開,尼卡衝著那隻流浪狗呲牙咧嘴的,也不知道狗能不能看見靈獸。
他抬頭看著四樓的那家窗戶,因為是白天,也看不出有沒有人在家。
他壯了壯膽子,拍了幾下自己的胸脯,便一口作氣,踏上樓梯。
站在四樓的樓道平台上,看著門上倒著貼的“福”字,他遲遲不敢敲門,趴在門上聽了一會,便聽到裡面傳來的說話聲。
他深呼吸,手已經放在了半空。
還沒等他敲上去,門突然就開了,一名男子正站在裡面,手裡拿著垃圾袋,應該是剛要出門去扔垃圾。
“你是?”那人問安牧。
“啊,我想找盧……呃不,花花姨。”
安牧慌忙解釋的。
“找花花的?”
他看起來有些懷疑,此時,盧姨已經走到了門邊上,看到是安牧時,漏出驚喜的神情。
“是你啊?”
聽到盧姨這番回答,那男子放松了警惕,他將門開大了一些,暫時將垃圾袋放在一邊。
“進來坐吧。”
“好的,麻煩您。”
進入到房間內,到處老舊的陳設,讓安牧明白, 這個家並不富裕,在破舊的沙發上方,還掛著一張照片,是盧姨與這男子的合照。
看樣子,兩人並沒有孩子。
餐桌上還放著沒有洗刷的碗以及有些黃漬的饅頭,這應該是他們的午飯。
看到來人,盧姨隻好趕緊將沒刷的碗放進廚房裡。
那男子就做到沙發一邊的凳子上,上下打量著安牧。
“你是怎麽認識劉花花的?”
“這……說來話長,我能否先問一下,你們是夫妻?”
那男人用手隨意抬起指了一下牆上的照片。
“如你所見。”
“那你們是什麽時候結婚的?九年前盧姨在哪生活?”
“九年前……”
那男人神色變得似乎有些緊張起來,安牧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的發抖。
“我們……就是九年前結婚的,至於再之前,大概就是在她父母家那邊。”
男人的視線不敢看安牧,這人絕對是在撒謊。
“她是你的老婆,你怎麽能完全不知道她結婚之前生活在哪裡?”
“我們是屬於閃婚……一直就這麽生活著,我也沒多過問……”
廚房那邊,衝水的聲音停止了,盧姨就從廚房裡走出來。
她摘掉洗完的手套,笑呵呵的坐在她丈夫身邊的凳子的上。
“你們在聊什麽呢?”
男人的額頭開始冒出汗珠,可是這房間裡並不熱。
他急忙起身,拉住盧姨的胳膊,就把她往臥室裡帶。
“沒你什麽事,你去臥室裡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