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急匆匆的趕回武館,幾乎是跑著撞開武館的門,武者們並沒因他的舉動分神,各自都集中自己的意志釋放拳法,安牧能感受到他們對練武的濃濃熱血。
“明天就要檢查你們的練武成果了,大家好好加油啊!”
武者們聲音此起彼伏的回應:“好的,沒問題!”
安牧滿意的點頭,接下來,他必須要重新定製新的練武計劃,在大家練成水爆拳的基礎上,繼續深造大家的武藝。
安牧從倉庫裡抱出一摞書籍,將他放在武館上的桌子上,這些書都是些練武書籍,上面因為太久沒有使用落滿了灰塵。
他拿牆角擺著的雞毛撣子將書面上的塵土掃開,逐漸清理乾淨。
書籍最頂部的名為《武學二十三式》,是安牧還小的時候一名和尚送給他的書,他就一直留到現在。
思考著練武內容,安牧就拿著一支筆坐在凳子上,邊翻閱書籍,邊在本子上記錄想法,他知道,練武的事情刻不容緩,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他必須要帶領大家進入魔鬼式的訓練。
接下來,他將時間分為了三個部分,每一部分都有著不一樣的訓練內容,層層遞進以減少大家的不適。
本子上規劃的內容已經大體成形,還缺少一些細節的鑽研,只要不出什麽意外,便可以組成一支壯大的團隊,來引領他們抵抗石像病毒。
安牧在那邊規劃以後的訓練,身後就是武者們,他們沒有人有一分松懈,各個賣力拚命的訓練。
這些天擦地的頻率越來越高,地上總是滿了武者們的汗水。
“哎呀!”
“怎麽了,張叔?”
“張叔摔倒了!”
安牧的詳細計劃還沒總結完畢,身後突然傳來武者們嘈雜的說話聲。
安牧回頭,就看見張叔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腰,表情痛苦,一群人圍在他的身邊。
察覺到事情不妙,他急忙撂下手頭的事情,上前查探情況,張叔受傷了!
身邊的武者將張叔從地上扶起來,他已經沒法正常走路了,腰部疼痛難忍,情急之下,安牧緊急撥打了救助電話。
十分鍾後救護車才到達,他們將張叔輕輕的抬上擔架,送入到救護車上。
由於安牧是武館的負責人,此時張叔的親人也不在,他便一同坐上救護車,其他人便在武館等待。
他看著張叔痛苦不堪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安牧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情況,有人受傷了。這樣可能會大大影響後期的進度,他需要管理武館,還要再抽出時間來看望張叔。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張叔的傷勢千萬不能太嚴重,否則接下來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安牧坐在救護車上,心裡慌亂卻思路清晰,也沒能閑下來,他立刻拿著張叔的手機聯系了他的家裡人。
張叔的家庭也不容易,夫妻二人照顧著一個在上二年級的孩子,之前就靠張叔的工作收入來支撐家庭,自從張叔練武之後,這個家的經濟來源也就斷了。
他老婆照顧孩子的同時還要在家接一些手工的小活,賣掉賺點錢。
這張叔又突然受傷,昂貴的醫藥費對這個家庭來說,是致命性的打擊。
張叔被迅速送入急救室,安牧暫時承擔他的家屬職責,聽著醫生的指揮,到處去跑著辦理手續,在要繳納費用的時候,安牧猶豫了。
各種檢查下來,這個費用已經超出了安牧的預支,
情急之下,他再次撥通了葉龍的電話。 “喂,葉龍!”
“回去了吧,怎麽了這是?”
“這樣,你先跟安全局那邊申請一下,這邊急需要一筆費用,我帶的軍隊裡面,有人受傷了。”
“行行,你先別著急,這筆費用是肯定我們來出的,我這就幫你聯系,需不需要我過去啊?”
“暫時不需要,謝謝了,這邊還很多事情,我就先掛了。”
“好。”
掛斷電話約三分鍾,安牧就收到了撥款到帳消息,來的夠及時。
他拿著付款單在櫃台支付了相關款項,急忙又朝急救室趕去。
前期的費用並沒有太大,還需要看後續檢查到底是什麽問題。
突然的事故讓安牧心裡的平靜船起了風浪,他不知道自己這樣高強度的訓練武者是不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接下來再有人受傷,這樣的軍隊該如何進行下去。
安牧魂不守舍的握著相關單子走去急救室,路過門口時,正撞見慌亂中趕往醫院的張叔的老婆。
她看見安牧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質問道:“他怎麽樣了?”
還在手術室,我帶你去,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麽樣。
張嬸就跟在安牧的身後,雙手緊握,默默求告。
“求求老天爺,一定要保佑他的性命,保他平安,我們還有孩子要照顧,他是家裡的頂梁柱啊,他倒了我們怎麽辦啊?”
安牧聽在心裡,萬般悲傷,也在心中默默祈禱張叔平安。
手術室門口,上面“急救中”的牌子正亮著。
安牧眉頭緊鎖,轉身輕輕拍了拍張嬸的肩膀。
“嬸,別太擔心了,不會有事情的,他的所有費用都由國家來承擔,不要太有負擔。”
張嫂潸然淚下,哽咽道:“安牧啊,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我能不能請求你,以後不要再讓我們家張民再去練武了,我勸他他肯定不聽,只能求你勸勸他了。”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安牧也不好再說什麽。
“看看傷情怎麽樣吧,若是傷情真的不能再練,他就是想去我也會把他趕出門外的。”
兩人不再交談,視線落在急救室的門上,急切的等在門外,張嬸腳不停地輕踩地面。
沒一會,張叔就被推出來了,他躺在病床上,看到自己的妻子,表情微微漏出笑容。
安牧急忙叫住醫生,問道:“醫生,他情況怎麽樣?”
醫生抬眼看了看安牧,又看了看他的妻子。
“你跟我來一下,留個家屬照顧病人。”
醫生就帶著安牧走進一間辦公室,醫生示意安牧坐在對面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