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宏老板,你真的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星隕一開口,便有一股龐大的威壓四散而出,壓得白唐和長宏都喘不過來氣了。
這就是武林高手的氣場嗎?
白唐其實一早就注意到了這個肌肉猛男。畢竟他一早打聽到,烏茲在這個地方來去自如全依靠星隕。他知道星隕很強,可從長宏等人忌憚的目光中看得出,星隕比他想的還要強......
白唐不由暗暗稱服,他也挺想練練武術的。但是自己的體質一點練武的潛力都沒有,也是因為這個被叫了那麽多年廢柴。
長宏嚇得不知所措,慌亂之下,突然暴起。
啪——
猛地抽了莊家一巴掌後勃然大怒道:“好小子,我賭場養你這麽些年,你竟然敢背著我出老千?”
接著他又扭過頭衝烏茲和星隕賠笑道:“這家夥背著我出千,給各位添麻煩了,我在這兒賠個不是。”
接著他又轉過身,狠狠的給了莊家第二巴掌。
白唐心裡不由歎服。長宏這個家夥果然做事還是挺狠戾果敢的,這也許就是他這麽瘦弱當上老大的原因。
長宏也深知,即使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多是亡命之徒,還常以殺人為樂趣。
但說到底還是一群烏合之眾,絕對不是星隕的對手。那家夥的武藝,絕非常人所能比擬,不然烏茲也不會出門就帶他一個護衛了。
況且星隕的大名,在這江湖之中誰人不曉?
武林諸大世家都頭疼的家夥,不是他們這些雜碎惹得起的。
長宏也就選擇了將手下推出來保全自己。
看星隕和烏茲那邊仍是沒有表示,長宏一咬牙,從桌子底下抽出了一把長刀,對莊家大喊道:“看我不把你手剁了!來板正這股歪風邪氣!”
莊家見狀,跪在地上便開始求饒了,“老大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長宏不為所動,只是將刀高高的舉了起來。
“行了!”令所有人沒想到的,白唐竟然伸手製止了。
“我想烏茲大人不會像來這裡看你搞大義滅親的吧?還搞得這麽血腥,現場就剁手。”
聽著白唐的解圍,長宏放下了刀,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衣襟。在他感歎白唐終於說人話了的時候。
“要不你在沒人的時候把這出老千的砍了,隔日把腦袋送到了烏茲大人的府上。
烏茲大人,您意下如何啊?”
看見白唐低下腰諂媚的笑容,烏茲都愣住了。
好家夥,剛剛還想誇讚這少年心沒那麽黑。現在看來,這家夥根本就沒有心.....
長宏的冷汗瞬間又流了下來。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了白唐,果然方才的是錯覺嗎?
烏茲沒有著急回答白唐的問題,他拿起一旁的茶杯,想要喝口茶冷靜一下。
“好!就這麽做!”一直沒有開口的星隕突然點頭承認道。
“噗——”烏茲剛進口的茶瞬間就噴了出來。
星隕這麽不正經的嗎?
“果然還是星隕大人果斷!”白唐笑著恭維道。
此時烏茲的肥臉上都開始出汗了。
看著這倆家夥一拍即合,臭味相投的樣子,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了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白唐笑著拍手道。
剛剛說要詢問我的意見呢!?烏茲心裡大聲吐槽道。
“那......那就這樣吧......”長宏又擦了擦汗。
拿起自己的杯子準備喝口茶壓壓驚。 但他也不是沒有辦法,既然說隔日把腦袋送到府上。
到時候就動一些手腳,隨便找個別人的腦袋,弄破相送過去。
再說因為那家夥反抗,爭鬥中把臉劃破或是掉進了油鍋都可以......
“那既然說定了,隔天一定要送一顆完好的人頭,千萬不要送那種因為所謂反抗被劃花的臉說是不小心滾進油鍋的那種.....”白唐突然又說道。
“噗——”長宏一口茶水也猛地噴了出來。他神色愈加慌張了起來。這家夥還真是不給自己留後路.......
那就只能送一個貼上人皮面具的頭了,反正烏茲也不會檢查的......
長宏瞬間就有了新的想法。
“烏茲大人一定要好好檢查,要是扣下來人皮面具可就不好了。”白唐又溫婉的笑著,提醒烏茲道。
這一次,長宏差點把自己的靈魂吐出來。
這家夥!雖說笑得如此溫婉,卻有難以名狀的驚恐感。
恐怖如斯!
一點後路都不留嗎?
烏茲也忍不住歎服。
至於那個出老千的莊家已經嚇得暈了過去,褲子還已經濕透了......
“啊嘞......”白唐突然想起來了什麽:“我好像把這次的目的忘了。”
“那你請講吧!”長宏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他恨不得馬上白唐就辦完事離開,再等到對方落單的時候砍了剁碎喂豬。
“我原來是來找烏茲大人說點瑣碎的事情。”白唐回憶道。
“找我嗎?”烏茲指著自己,愣了愣。
“但是現在我有個新想法!”白唐又純真的笑了起來;
“烏茲先生不是愛賭嗎?這裡也是賭場,長宏先生也在,那我們不妨下一個賭局。”
“賭局?”烏茲頓時來了興趣。
“我和長宏先生賭,烏茲大人做裁判。”白唐補充道。
“賭?怎麽賭?猜大小還是推牌九?”長宏疑惑了。
“那些都太無聊了,相信烏茲大人也玩膩了。”白唐接道。
“玩膩了!”烏茲點頭如搗蒜。
“歸其賭的本源,無非也就是猜。其實所有猜,都是可以用來賭的。我們可以隨便猜一些東西,來設下賭局。比如猜一下你喜歡的女人的三圍。”白唐對長宏說道。
“那有什麽意思?”長宏嗤之以鼻。
“唉?三圍你都不感興趣,你不會喜歡男的吧?”白唐疑惑道。
話剛落,長宏的表情瞬間就不自然了起來,他瞪大著眼睛,竟不由自主的結巴了起來:
“有......有嗎?那......那麽明顯.....顯的嗎?”
這下輪到白唐冒冷汗了。
好家夥!自己就隨口一說,竟然真的猜對了.......
烏茲和星隕也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涼氣。
等白唐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後,他又提議:“你想好了,我的賭注,可是命!”
一聽到這句話,長宏頓時就來勁了。
你怎麽知道老子想砍了你的?!
他已經開始搓手了。
“別露出那麽興奮的表情啊!”白唐白眼道。
“那我的賭注是什麽?”長宏接著問道。現在還是要問清所有條件再考慮要不要設下這個賭局。
“很簡單!你只需要,跪在地上舔著我的腳,叫三聲爹再連著學幾聲狗叫就行了。”白唐接道。
此話一出,在場人紛紛汗顏。
這家夥,不會有什麽特殊的難以言說的怪癖吧?
“好!”一番斟酌後,長宏答應了白唐的條件:
“我跟你設這個賭局。”
“那我們賭......”白唐剛準備說賭局的玩法,長宏又突然打斷了他:
“等等,人還沒到齊。”
“嗯?”白唐疑惑了一下。
接著長宏踢了踢腳下嚇暈的莊家:
“起來廢物!”
踢了幾腳後,莊家呻吟著起身了:
“哎呦......哎呦......怎麽了老大?”
“出門多叫幾個兄弟過來,帶上刀。”長宏吩咐道。
“得嘞!”莊家點頭哈腰,扭頭也就出去了。
“多叫幾個兄弟......帶上刀?”白唐重複了一遍長宏方才的話。
“這不是方便你賭輸了以後收賭注嘛!”長宏笑道:“一刀怕砍不死你,多來些刀幫你減輕痛苦。”
“你這是想要把我亂刀砍死來報私仇吧!”白唐吐槽道。
......
而此時,雅間的外面,幾個大漢聚在一起聊天。
一個光頭大漢率先開口了:“我剛剛看著老六和老七急匆匆的跑出去了,扶著小老六和小老七!”
頓時大漢們笑成一片。
“這醒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我看著一邊跑一邊脫衣服,估計控制不住了!”
“這今晚怕是又有姑娘要遭殃了,別到時候錢不夠,倆人點一個妓女,給人家玩壞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活躍的現場氛圍中,一個散頭髮刀疤大漢突然看見光頭大漢手裡拿的,那個裝在瓶子裡的小樹。
便問道:“老四你這是啥啊?”
“這個啊!”被稱作老四的禿頭大漢想了想:“是剛才的一個小廝給我的,有十幾盆,說是烏茲大人帶來的,叫什麽‘盆栽’,說是給我們改善風水,提運勢。”
“好家夥!這西域人還懂風水呢......”
在他們聊天的過程中,方才還在雅間的莊家突然跑了出來。
“你怎麽了?這麽火急火燎的,褲子還濕了?”老四問道。
“別問了,老大讓你們去烏茲先生的雅間,帶上刀。”莊家喘著氣回道。
......
等白唐坐在賭桌前, 像是黑幫大佬談話,一樣雙手支著嘴唇,與對面的長宏對視著。
“白小兄弟不必拘謹,怎麽舒服怎麽了。”長宏笑道。
白唐舔了舔嘴唇,有些遲疑的開口了:
“讓我放松可以,你能先讓你的兄弟們把殺氣放放嗎?”
視線一拉長,白唐身後正站著十幾位光著膀子的彪形大漢死死的瞪著他,手裡還拿著亮晃晃的銀刀。
“沒事兒,他們只是隨時在對接下來你的輸做準備而已。”長宏回道。
“你就這麽確定我會輸?”白唐饒有興致的開口了:
“可是你連要賭什麽都不知道誒。”
“不就是猜東西嗎?這個我很擅長的。”長宏笑著看了看一旁觀戰的烏茲和星隕。
現在其實因為他倆對白唐感興趣,還有星隕這個高手的護著,自己才無法對白唐怎麽樣的。
他打算,一會兒不管賭什麽,是輸是贏。
先讓手下假裝發生衝突,趁星隕出手製止的時間。製造混亂。
然後直接讓手下動手,亂刀把白唐砍死。
叫他們來見證賭局為假,製造混亂殺人才是真。
白唐你自己非要給我製造機會叫人,也別怪長宏不留情面。
長宏狠戾一笑,就等白唐講規則的同時,趁機把寫好計劃的紙條傳給手下。
到時候,哼哼......
在他的滿心期待之下,白唐鎮定自若的開口了:
“我們就賭......等下你的賭場會不會發生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