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不清楚你在高興什麽。”嚴武抬起頭,看著白唐愈加興奮的面龐,歎了口氣,“有些不甘心,但是,我覺得,你似乎正在做著改變全天下的事情。”
“額......”面對著嚴武突如其來的陳情,白唐忽地愣住了,接著撓了撓頭,笑道:“差不多吧!如果我能順利做研究到老的話,人類的進程,至少要提前一千年。”
“誇你兩句就蹬鼻子上臉了。”嚴武突然不好意思了,他將頭扭到一邊,嗔道:“真有夠無恥的。”
“我這是充分自信行不行?”白唐伸著脖子道。
“我記得......沒錯的話。”嚴武陷入了回憶,接著說道:“長宏的那個賭場的那天失火,是你乾的吧?”
“額......”白唐又怔住了,面對著突如其來的陳年老黃歷,他不由瞪大了眼睛,撲閃撲閃道:“你怎麽知道的?”
“那天給我們軍營送信的,也是你吧?專門忽悠人家藥房老板的兒子過來,虧你能乾得出來。”嚴武並沒有著急回答白唐的問題,反而自顧自的接著往下說道:“我說為什麽聽周圍的那些行人和長宏他們那一夥的口供來說,是有一個極其猥瑣的人,利用不知道是怎麽搞的花盆,製造出了巨響,接著就燃了起來,這麽一想,確實和你的那個‘火藥’是一個東西。”
“我那是為民除害好不好?那個小屁孩兒也是在不知不覺中就拯救了一大票的人。”白唐先是回答了嚴武的上一個問題,隨後又虛起了眼睛,“我剛剛問你,為什麽你知道?莫非這件事情是你處理的?”
“不然呢?!”嚴武白了他一眼,“從查封到抓人,都是我一個人完成的。”
“我說那天王九為什麽跟我說,有一個官兵獨自處理了整個黑賭場十幾號大漢,我開始還不信......”白唐回憶道。
“現在信了吧?”嚴武不覺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確實信了。”白唐上下打量了一番嚴武,歎了口氣,道:“雖說你大部分時間都像是個傻子,但在武力方面,還真的不容小覷。”
“所以你這是誇人還是罵人呢?”嚴武微微皺眉。
“權當是誇你。”白唐答道。
他剛剛準備開口再說兩句嘲諷的話,突然之間又回憶起了什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噢——”在隨著他的一句悠長的感歎後,“我才想起來,為什麽你在我店門口碰到王九會做出那個反應。”白唐如今才想起來,嚴武當時之所以面對王九露出震驚的神色,完全就是因為認出了王九,但可能由於嚴武帶著人皮面具,所以王九並沒有認出他來,“好小子!原來你那個時候就已經猜出來了。”
“你才發現啊?”嚴武嘖嘖道:“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呢!”
面對嚴武赤裸裸的報復行為,白唐不由怒上心頭,畢竟他平生最怕別人將他的智力給看扁......
“哎......”不過良久後,他還是無可奈何的吐了口氣,畢竟這次實在是他沒有想到,被嘲諷也是活該。
什麽?你問為啥唐哥覺悟這麽高了?
笑話!白唐就算生氣,能耐嚴武如何?頂多是嚴武見白唐生氣了,不知所措,只能把白唐打一頓,來幫他消氣......
我們唐哥當然是一個識時務的俊傑,他又接著問道:“那你早就發現了,為什麽到現在才告訴我?”
“因為......”嚴武面對著這個問題,
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他緩緩將雙掌撐起,抵在嘴邊,震得白唐都說不出話來了。 “莫非......這裡面,還暗含著什麽隱情?”正當白唐心中洶湧澎湃的時候,嚴武終於開口了:
“我忘了......”
“啊?”白唐頓時大失所望。
原來嚴武沒有早早告訴他,真的只是因為,他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當然,這自然免不了白唐的一陣嘴炮轟炸,不過這些話實在是過於令人不適,這裡就不在贅述了,我們直接跳過嘲諷階段,來看白唐製作炸藥......
“其實火藥和炸藥沒有過於大的區別,不過是火藥助燃,可以迅速的灼燒起來,而炸藥則是將火藥裝在一個被壓縮到很小的物體之中,利用火藥灼燒空氣膨脹的原理,將裝火藥的容器瞬間引爆,製造一瞬間的強大力量和溫度,還可以引起極大的聲響。”白唐一邊將手中的火藥裝進瓷瓶之中,一邊滔滔不絕的給嚴武講解著。
“這.......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太能聽得懂。”嚴武聽著白唐的講解,不由面露難色。
雖然嚴武聽不懂, 但是很多讀者應該都可以聽懂,而且或許還會多多少少有疑惑,當時白唐和王九縱火燒黑賭場時,不也是製造出響聲了嗎?那不算是炸藥嗎?
實話說,那一次白唐用黑火藥,純粹就只是為了放火燒房子,根本沒想著製造動靜什麽的,不過是那一次的黑火藥被塞到了花盆裡,誤打誤撞,就滿足了“密閉容器”的條件,產生了爆炸,但是由於那一次的實在是巧合,而且還沒有經過特殊的炸藥劑的處理,所以不能算是炸藥試爆。
並且按照這麽說,那麽火槍的原理,也可以算是小型的炸藥試爆了:因為火槍子彈出膛,本就是利用火藥脹開空氣推進......
白唐所說的炸藥,不只是能夠爆炸,這麽簡單,他要完成的,是一次完美的試爆。
至於炸藥劑,則是一種經過特殊化學處理,來讓爆炸的范圍和威力更廣的添加劑。
“差不多......”白唐手裡拿著那根細長的灰色長線,在現代,它有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名字“導火索”。隨著他將導火索放到緊閉的容器的一個漏開的口中,又突發奇想,想到了自己該如何給嚴武解釋炸藥這個東西,興衝衝道:“差不多......就是把雷給引到了地上。”
“把雷給引到地上?”嚴武松開了皺起的眉頭,並且將其高高的揚了起來,大驚道:“你說的?當真?!”
“騙你幹嘛?”隨著手中進程的不斷推進,白唐笑得愈加猖獗了,“你帶好那個昏睡的小女孩,我們要出去了,接下來,我們就給在場人,留下一個難忘的天長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