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呈一早上就去附近的店裡買了一袋子的黑驢蹄子,和一瓶黑狗血,說這是他的護身符。
我早便想整個趁手的武器,也不能總用個水果刀吧。
但這附近似乎沒有賣刀具武器的店。我覺得我和水果刀可能是命裡犯衝。
錢呈開著車,一路直奔著西北面的山去。
“這道還挺好的哈!”錢呈樂呵呵的回頭跟我聊天。
許思苒坐在副駕駛無聊的扒拉手機,她最近特別喜歡刷短視頻。
為什麽讓許思苒坐副駕駛,原因有兩點:
第一,如果讓他和許思苒坐在一起...孟凡晟覺得自己可能會被看出個洞來。
第二,許思苒比我們更清楚路在哪裡,自然是能者多勞。
許思苒生了些悶氣,誰也沒怎找她說話。錢呈這小子耐不住性子,總是回頭和我說話。
我說:“錢最旺你這老回頭,一會兒再撞樹上。”
錢呈自信的嘿哈一笑,“怎能,我這技術......”
車“咣”的一下撞到了一個巨型的石墩,錢呈咽了咽唾沫,感覺臉上“啪啪啪”的幾下。
“這,打臉來的忒快了吧!”
車突然停下,幸虧許思苒系了安全帶,但額頭也不可避免的磕出了一個包,紅紅的,流了點血。
我突然想到臨走前帶了些創可貼,便給她遞了過去,“你還好嗎?”
許思苒也不知道是撞蒙了還是怎的,接過創可貼後又怔了幾秒。
“誒?四爺你沒事吧?這怎還創可貼都打不開了?”
錢呈一把搶過創可貼,然後把包裝撕開又遞給了許思苒。
許思苒瞪了一眼錢呈,“毛病。”
我沒再繼續看熱鬧,打開手電筒準備去車前面看看。
孟凡晟拿出手電筒走在了我的身後,“我跟你一起去。”
有孟凡晟在總是覺得心安些,畢竟他長得就很有安全感,周身散發的氣質更是,就差把我最厲害寫在臉上了。
“這是...”
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石墩。
那石墩明顯年代久遠,上面落著一層灰塵,形貌奇麗,紋著些奇怪的字樣,這手法倒是讓我想到了——那具乾屍。
我拿出包裡的筆記本翻開來看。
仔細一對比又發現兩者完全不一樣。我只能叫許思苒來瞧一瞧,她應該能懂一些。
“這文字又是杞國的。”
許思苒用手拂掉表面的灰塵,細細的看了幾遍。
“這大概是關於杞簡公的一些記錄。在位時政治廉潔,但膽小怕事,杞國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我想起曾經在《史記》裡看到的話:“杞小微,其事不足稱述。”
也正因如此,歷史中對杞國的描寫微乎其微。正因為國小,才導致多次遷徙,以至於杞國的陵墓難以被人發掘。
但杞國雖小卻是夏朝王室之後。杞東樓公也是有些名頭的,不過杞國最出名的還是要數《列子》中記載的——杞人憂天。
“等等,這下面還有字!”
許思苒定了定神。
那字極小,虧得我帶了放大鏡,這還是姑父提醒的我,墓中有些東西人眼不易看清,帶著也不沉,我就裝到包裡了。
許思苒難得的和我道謝,“謝謝。”
但我當時一門心思扎在石墩上,哪裡有功夫注意這些小事。
“麻煩了,這我們都讀不懂,要靠你了。”
許思苒登時覺得自己被戴了高帽子,但也確實是更認真了起來。
“公元前445年刻此石碑,以示後人。”
“天將落,諸星環梁,杞國之大禍。天降災禍,國君委以重任於我。天石...奇效...勿再逐此,命不久......”
許思苒停頓了下來,“後面的字看不清了,不過我覺得杞簡公的墓應該就在這附近。”
天石,應該就是書中記載的天外隕石,按這麽來說應該是在杞簡公的墓裡,諸星環粱......
可是繞北南又是什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