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金鑾殿內。
文武百官陸續的進了金鑾殿當中,金碧輝煌的金鑾寶殿內,可以說是煥然一新。
自打楊廣回到大興城之後,那是命令張衡派人將金鑾殿內裡裡外外的修整了一遍。
這正是,一代新人換舊人,趕跑了門閥世家之後,自然也要讓金鑾殿內煥發新顏。
在那高高的龍椅之上,楊廣端然穩坐,整個人的臉色都顯得十分的紅潤。
這個人要是心情很好的話,那麽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十分的輕松。
門閥世家被斬盡殺絕之後,楊廣的心情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那就是倍爽。
心情好了,楊廣整個人的氣色自然也就好上許多。
如今,雖然大隋內部很亂,但是,卻等於是煥然新生了一般。
現如今,楊廣每日從早到晚都在批複著各種的奏折,冊子,但是,卻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困擾大隋多年的門閥之患總算根除了,楊廣也終於能夠施展自己的抱負了。
楊廣端然坐在龍椅上,掃視了一眼朝中自己的這些文臣武將。人數雖少,但是這些人卻是與他一心。
早朝開始,沒等一般文武大臣說話,楊廣率先開口問道:“尚書令何止在?”
楊廣喊的這個尚書令是誰,這個尚書令,正是原本的戶部尚書高熲。
掃清門閥世家之後,高熲也算是高升了,直接從戶部尚書,升任了尚書令。
這個尚書令,是正一品的大員,總掌六部。
高熲原本是戶部尚書,僅僅只是負責六部當中的一個戶部,而今六部都的聽他的。
大隋原本就有尚書令這個官職,只是當初六部分治,六部當中有楊廣的人,也有門閥世家的人,這力氣沒辦法往一塊使。
那個時候,尚書令其實就是一個虛職。
那個時候,你當了尚書令,這下面的人不聽你的,那也是胡扯。
而現在就不同了,六部都是楊廣的人,大家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這個尚書令就成了實權官職了。
高熲在卸任了戶部尚書之後,由徐茂公接手了戶部尚書的位置,魏征則是接任了吏部尚書。
而徐茂公和魏征兩人又都是李牧的心腹,在大隋,可以說是李牧既掌握了兵權,又掌握了大隋的錢袋子。
不過,楊廣和李牧兩人之間倒是相處的十分融洽,並沒有什麽不睦。
對於李牧,楊廣可謂是依仗的很。當初沒有李牧,楊廣便不可能登基坐殿。而今日沒有李牧,楊廣別說一掃門閥了,恐怕已經喪命在門閥世家之手了。
楊廣喚了一聲尚書令何在,高熲連忙一拱手,從文臣那一列站了出來:“臣在!”
楊廣看著高熲,微微一笑道:“尚書令,朕命爾等籌備科舉之事,你們籌備的如何了?”
門閥時間一倒,不管是朝堂上,還是地方上,官員都出現了大批的空缺。
在這個時候,楊廣正好順勢開了科舉。
楊廣想開科舉,這可不是一日兩日了,可以這麽說,開科舉這是大隋兩代皇帝所想的。
從隋文帝楊堅開始,一直到現在的楊廣,他們都曾經多次的提起開科舉的事情。
不過,當初文官的位置,那都是門閥世家口中的肉,幾次開科舉,都被擋了下來。
而今,在也沒有門閥世家的阻攔,楊廣也總算走到了開科舉的這一步了。
開科舉對於大隋來說並非什麽難事,畢竟,當初的科舉雖然沒有開成,但是大隋卻有多年武舉的經驗。
這科舉和武舉實際上也沒什麽差距,無非是科舉比文,武舉比武而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科舉可沒有武舉透明。
俗話說的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他不想比武,比武是我一拳把你打趴下了,你趴下了我還站著,這我就比你厲害。
但是這個文的,誰是第一,誰是第二不好判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因此,這個考官必然得是一個公平公正,鐵面無私之人。
這是大隋頭一次的科舉,那可不能整出什麽內定之類的事情。
經過李牧和楊廣的一番商議之後,最後決定,這頭一次的科舉,主考官由尚書令高熲擔任,副考官則是由魏征擔任。
這兩人不論才學,還是品性,那都是毋庸置疑的,由他們兩人擔任正副考官,自然能夠保證科舉的公平性。
“自從陛下下令以來,臣與魏大人便在籌備了。不過,這文人不比武人,高來低去的。”
“這科舉之事傳達到下邊之後,需要逐步的來實施。依著目前的進度來看,至少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進行到殿試的這一步。”高熲如實的回稟道。
“好,三個月!”
“諸位愛卿辛苦了啊,便在忙上三月。待這科舉選拔出人才之後,諸位便可以清閑一些了。 ”楊廣喜笑顏開的問道。
如今,各個衙門的官員稀缺,一個人得乾兩三個人的事情。等到科舉結束之後,便可以從中選拔優秀之人,填充到六部衙門當中。
即便是在科舉當中成績不是很好的,也可以分派到各處州城府縣,當一個縣官,郡官。
楊廣為了開科舉這一天,已經等了不知多少年了,倒也不在乎這區區三十天了。
這個時候,楊廣心中,已經幻想出了大隋美好的未來了。
問完了科舉之事後,楊廣又陸陸續續的問了一些其余的事情。
而今,楊廣可是一副明君之相,凡事必然親自過問,事無巨細!
整個大隋天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楊廣的腦子裡。
早朝足足開了接近兩個時辰,從一早天剛亮的時候,一直持續到了正午時分。
這個整個早朝,楊廣可是一點都沒閑著。一直在和朝臣們,議論著朝中的大事小情。
“諸位愛卿,可還有什麽事情要稟報!”眼瞅著到了正午了,楊廣實在想不起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處理了,於是朝著滿朝文武問道。
朝臣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那意思好似在說,我們沒什麽要說的了!
顯然,楊廣已經把這些朝臣全部榨幹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牧大步向前,出了隊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