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本源之樹和仙杏枝椏的融合,本源之樹上也結出了仙杏,而且還在頃刻之間便成熟了。
看著成熟的仙杏,陳玄的臉上不免露出了一絲笑容。
隨後便轉身離開了分寶崖空間,不過卻並未趕往朝歌城。而是一路向著西岐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陳玄利用玄元化浪術隱秘自己的身形,就算是聖人都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所以陳玄自然是毫無忌憚的,直接出現在了西岐的侯爺府中。
而此時侯爺府中早就已經哭成了一片,原因自然是西伯侯姬昌之死。
姬發更是指責伯邑考,說是伯邑考的貪生怕死,才導致了姬昌被殺。
而伯邑考自然也不會輕易認錯,當下便對姬發開口說道。
“休要在我面前裝什麽孝子,你讓我去朝歌城所為何事,你心中比誰都清楚。
要不是我半路遇到了九龍島四聖,搶奪了我進宮的寶物。
恐怕這會兒我已經與父親一般,成為那昏君的刀下亡魂了。
而你便可順理成章的成為新任西伯侯,將整個西岐掌握在你的手中。
甚至我都有點懷疑,就是你在暗中動用了某種手段,才會讓父親無故被殺。”
看到伯邑考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姬發氣的那是頓足捶胸。
自然也不會讓伯邑考將罪名扣在自己的頭上,當下便再次開始反擊。
一時之間兄弟二人吵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其他兄弟只能無助的歎息,卻無法攔住這激動的大哥和二哥。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來報,說侯府外面來了三位道人,要是要求見侯爺夫人太姒。
此時已經哭成淚人的太姒,慢慢的抬起了頭,“請三位道長進來吧。”
看到太姒開口,伯邑考和姬發終於停止了爭吵。
不過二人的眼中仍然充滿了怒火,恨不得能將對方直接撕碎。
不多時,便有人帶著三名道人走進了正堂之內。
眾人下意識的為這三名道人讓開了一條路。
這山人不是別人,正是護送薑子牙來西岐的廣成子,以及隨後而來的南極仙翁。
只見三人來到太姒近前,廣成子直接開口說道。
“侯爺夫人,雖然西伯侯死在了朝歌城,但卻未必真的死了。
所以侯爺夫人不必如此傷心,還是想辦法讓西伯侯起死回生吧。”
說完之後,便對身邊的南極仙翁使了使眼色,南極仙翁當下便明白了廣成子的意思。
只見南極仙翁從懷中拿出一個葫蘆,並且直接將葫蘆蓋打開了。
隨著葫蘆蓋被打開,姬昌的靈魂便直接出現在了正堂之上。
剛開始還有那麽一絲渾渾噩噩,隨後便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這不免讓他所有的兒子,齊齊跪倒在地。
伯邑考和姬發這會兒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只不過姬昌卻並沒有理會自己的兒子,甚至都沒看自己的夫人太姒一眼。
而是直接開口對南極仙翁說道:“仙翁,老夫不是在玉虛宮嗎,怎麽轉眼之間就回到了西岐?”
也不怪姬昌如此擔心,因為他覺得自己被送回來了,就代表著元始天尊不願出手相救。
如果沒有聖人出手,自己又怎麽能夠死而複生。
而這時南極仙翁卻開口說道:“師尊說侯爺命不該絕,所以讓貧道將你送回西岐。”
姬昌聽道自己命不該絕,心中那是別提多高興了。
當下便對南極仙翁問道:“不知老夫又如何才能死而複生呢?”
“如今你的靈魂完好無損,三魂七魄一應俱全。
只要尋回你的屍體,配合師尊賜下的靈丹妙藥,便可讓你起死回生。
而能把你的屍體尋回來的,只有你的夫人太姒才能辦到。”
這一下姬昌的眼神便落在了自己夫人的身上,不過滿臉卻是不解的神色。
畢竟自己的夫人只不過是一凡夫俗子,又如何能夠尋回自己的肉身呢?
而這時姬發卻突然之間開口說道:“父親,母親確實能夠做到。
算起來母親還是那昏君的姑母,只要母親以姑母的身份去求那昏君。
那昏君一定會將父親的屍體歸還,那時父親豈不是就可以死而複生了。”
姬發話音剛落,跪在他一旁的伯邑考便直接怒斥道。
“我看你就是想讓母親去送死,昏君殘暴不仁又豈會將姑侄之情放在心上。
恐怕母親去了朝歌,未將父親的屍體帶回來,自己的命就丟在那了。
到時候父親恐怕也就起死回生無望了,你也好借機會做上西伯侯之位。”
姬發氣的那是面紅耳赤,直接開口斥責伯邑考血口噴人。
而這兄弟二人的表現,也讓姬昌憤怒無比,差一點沒被怒火衝散了三魂七魄。
好在廣成子及時出手,否則就算三魂七魄不散,也會因怒火化成惡靈。
隨著廣成子幫助姬昌穩固靈魂,一旁的薑子牙也開口了。
“其實侯爺夫人不必趕往朝歌城,只需要修書一封,令人送往朝歌便可。”
聽到薑子牙的話,太姒一臉不解的開口問道。
“如今天氣即將炎熱,就算是帝辛願意歸還侯爺的屍體,恐怕也無法運回西岐呀?”
太姒的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一時之間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了。
就連滿懷希望的姬昌,這會兒都不由得面露失望。
就在這時,又有人來報,說有一個道人和一個長相醜陋的人,在侯爺府外求見。
太姒自然是毫不猶豫的,便命人將兩位道人請進來。
不多時,便有人將那道人和面容醜陋之人帶到了正堂之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鍾南山煉氣士雲中子,以及他的弟子雷震子。
雖然雷震子死在了朝歌,但是雲中子卻用秘法讓其死而複生。
畢竟雲中子離開的時候,把雷震子的屍體也一定帶走了。
最主要的是,雲中子第一時間,將雷震子的靈魂封禁在了屍體之內。
所以雷震子的真靈,還沒有受到封神榜的召喚,成為封神榜上有名人。
看到來人是雲中子,廣成子急忙開口說道。
“雲中子師弟為何也來了西岐,莫不是為了西伯侯而來?”
雲中子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對面前的太姒說道。
“侯爺夫人,貧道弟子雷震子,是西伯侯的第一百個兒子。
他背後有風雷雙翅,往返朝歌與西岐只不過是片刻之間而已。
所以只需侯爺夫人寫下書信,雷震子必然會將西伯侯的屍體帶回。”
太姒是聽到雲中子的話,當下便毫不猶豫的命人取來一塊白綢。
並且用刀劃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寫下了一封書信。
就在太姒寫血書的時候,雷震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並且開口對姬昌的靈魂說道:“父親,是孩兒失手將您打死的,還請父親莫要責怪。”
姬昌自然知道雷震子為何會把自己打死,又豈會怪罪雷震子。
只不過他想起那黃金棍砸在自己腦袋上的情景,便對著雷震子產生了嫉妒的恐懼。
靈魂下意識的向後飄了出去,並且開口對雷震子說道。
“我兒雷震子莫要自責,你失手將為父打死,也是為了救為父脫險。
要怪就怪那九龍島四聖卑鄙,才害得為父死在了我兒雷震子手中。”
得道了姬昌的原諒,雷震子的臉上不免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過雷震子那副長相,笑起來絕對比哭還要恐怖。
而這時太姒也將血書寫好了,雖然有一點害怕雷震子的長相。
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將血書交到了雷震子的手中。
並且開口說道:“能不能讓你父親起死回生,就看孩兒你的了。”
雷震子對著太姒點了點頭,然後便直接向正堂之外走去。
來到空地之上雙翅一展,轉眼之間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雖然雷震子帶著血書走了,但是所有人的心仍然還懸著。
而這時姬昌的第四子姬旦,卻直接開口對姬昌的靈魂說道。
“父親,如今西岐城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還請父親在大哥和二哥之中指定一人。
讓他來負責西岐的軍政要事,免得西岐會因為父親的死,出現難以控制的動亂。”
姬昌心中明白,自己現在雖然能以靈魂狀態出現,但卻無法主持西岐大局。
畢竟他不可能長時間的存在,必須要進入南極仙翁手中的葫蘆,才可以保證靈魂不滅。
而且就算雷震子將他的屍體帶回來,起死回生恐怕也不是轉眼之間能夠完成的。
所以為了西岐的大局著想,姬昌確實需要指定一個自己的繼承人。
可是想起剛才自己兩個兒子的表現,不免讓姬昌感到一絲猶豫。
目光甚至直接落在了姬旦的身上,畢竟自己的這個四兒子,絕非是泛泛之輩。
而這時薑子牙卻開口了,只聽薑子牙開口對姬昌說道。
“侯爺,貧道與您也算有些交情,不知侯爺可否願意聽貧道一言。”
姬昌在朝歌城的這段時間裡,可沒少和這個薑子牙打交道。
而且還被薑子牙的雄才大略所折服,曾經希望薑子牙能同他一起回西岐。
只可惜最終薑子牙是來了西岐,只不過他姬昌卻成了孤魂野鬼。
所以姬昌對薑子牙還是十分信任的,當下便開口對薑子牙說道。
“老夫曾經在朝歌城說過,只要薑道長願意來西岐,西岐丞相之位便是你的。
如今薑道長既然已經到了西岐,老夫自然也要履行自己的諾言。
從今日起,薑子牙便為我西岐丞相,老夫的所有兒子以相父相稱。”
連薑子牙都沒有想到,姬昌竟然讓自己的兒子稱呼他為相父。
這可就不僅僅只是丞相那麽簡單了,畢竟姬昌的兒子只有一個父親。
自己既然被他們稱為相父,就相當於以姬昌平起平坐了。
而姬昌自然也不是平白無故,就給薑子牙這麽高地位的。
他從生到死,說見到的都是闡教弟子在幫助自己,甚至元始天尊都為自己死而複生指出了明路。
由此可見,闡教是準備支持自己,成為這天下人族的新君王的。
而闡教的代言人就是薑子牙,他又怎麽可能不給薑子牙一個極高的地位呢。
與此同時,姬發已經帶領眾兄弟向薑子牙行大禮,並且口稱參見相父。
雖然伯邑考心中百般不願,但卻不敢違背自己父親的命令。
只不過他雖然向薑子牙下拜,心中卻想著如何將薑子牙扳倒。
因為只有扳倒薑子牙,才能讓申公豹成為闡教的代言人。
而申公豹一旦成為闡教的代言人,自己也將成為西岐之主。
所有人參拜薑子牙完畢之後,姬昌再次開口說道。
“不知丞相覺得,應該有何人主持西岐大局?”
“回稟賢侯,貧道覺得二公子姬發比較合適,畢竟這段時間一直有他在主持大局。
大公子伯邑考可在一旁輔佐,只要兄弟二人齊心,自然可以自理好西岐。
等賢侯死而複生之後,再重新執掌西岐,也不會是一個爛攤子。”
姬昌聽後點了點頭,當下便同意了薑子牙的這個建議。
伯邑考早就已經知道會是這個結局,畢竟申公豹和他說過。
反倒是沒有人注意姬旦,此時他的眼中已經出現了一抹殺意。
雖然僅僅只是一閃而逝, 但看向的正是薑子牙。
如果這會兒要不是姬昌的靈魂出現了一陣顫抖,恐怕姬旦的這個眼神,絕對會被廣成子和南極仙翁發現。
只不過此時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姬昌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去注意姬旦的表情。
只見南極仙翁直接將葫蘆蓋再次打開,便將姬昌的靈魂收入到了葫蘆之內。
因為如果再讓姬昌以靈魂形態出現,恐怕三魂七魄將會受到重創。
到時就算雷震子帶回了姬昌的屍體,一切恐怕也將無法挽回。
就在姬昌的靈魂的,剛剛被收入葫蘆之內,雷震子便落在了正堂之外的院落之中。
只不過他的手中並沒有姬昌的屍體,隻帶著一個木頭製成的食盒。
只見雷震子手托食盒,一步三晃的走進了正堂之內。
並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將食盒高高舉起,一邊開口對雲中子說道。
“師尊,弟子去晚了一步,父親的屍體已經被昏君剁成肉泥,並且做成的肉餅。”
雷震子這話一出口不要緊,太姒當下便直接昏倒在地。
這讓整個正堂之內,再次出現了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