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不服!不服啊!”
一道震天動地的嘶吼,響徹全場。
轟轟轟!
強大的音波,在恐怖內力的加持下,激蕩出肉眼可見的衝擊波。
四周煙塵翻滾,花草攢動,許多不會武功的官員,直接被震得東倒西歪。
夏帝蹙起了眉頭,但依舊不顯驚慌。
不待他開口,那錦衣衛大都統,沈胤已然拔出了禦賜龍鱗繡春刀,大喝道:“大膽曹瑞!陛下面前,焉敢造次?”
與此同時,周圍的宮廷禁軍,紛紛朝這邊聚攏。
“哈哈哈哈哈,咱家如今痛失愛子,孫兒也成了叛逆,家破人亡矣!還有什麽可怕的!”
“咱家今日——便要逆了這天!”
曹瑞仰天咆哮!
聽了這話,眾人心中劇震!
這尼瑪,就差直接把“造反”這個詞,糊夏帝臉上了啊!
“我勸你冷靜點,曹督主,一大把年紀了,別折騰了,大內要以和為貴。”魏安慢悠悠的道。
“以和為貴?妖人!是你先不講武德!”
曹瑞破口大罵。
此時的他,老臉扭曲,須發飛舞,儼然就是一個百年老僵屍!
“陛下!我曹瑞,十六歲入宮,侍奉三朝天子,勤勤勉勉,從無不臣之心!”
“而如今,您指使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圖我西廠,殺我徒孫愛子,老身不服,更不允!”
“哦?你不服又怎樣?”
夏帝的聲音清冷,雙眸之中,不見一絲慌亂,反而充斥著殺氣!
那是讓天下人膽寒的天子之怒!
“這種天子,廢了也罷!”
曹瑞冷笑道:“陛下不要忘了!今日這奉天門當差的可全是我西廠的人,就在昨夜,我便已下令讓西廠的六百名死士精英,天亮之後,進宮待命!”
“此刻,他們應該已將這奉天門包圍了起來!就憑你們這點貼身侍衛人馬,如何能擋!”
“陛下!咱家本無意如此,讓部下進宮,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聽了這話,全場眾人駭然變色。
便是連那錦衣衛沈胤,都是有些小慌了。
的確,這廣場上,加起來不過一兩百人,而且大部分是不會武功的大理寺文官,和武道入門的禁軍士卒。
而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加起來,也不過四五十人!
就在全場一片驚慌之時。
一道悠然的聲音響起:“曹督主啊曹督主,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那本督主就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魏安負著雙手,踱步到曹瑞面前:“就在剛才,我的人告訴我,西廠的叛徒已經全部清理乾淨了,一個不留,屍體都堆成了一座山,慘呐!”
他這話一出,全場眾人又是一驚!
這劇情,反轉得也太快了吧!
莫非這位魏督主,能未卜先知不成?
夏帝亦是一臉驚訝,正要開口詢問。
忽然,一名西廠小太監衝了進來,哭叫道:“投降吧,公公!您進宮後不久,天剛破曉,咱們的人馬正要出發,忽然一大批東廠的人,從四面八方殺了進來!”
“這些狗日的,像是地獄惡鬼一般,見人就殺!好不凶狠!”
“此時此刻,咱們所有兄弟都已經......已經.......”
“死絕了啊!”
曹瑞如中雷劈,踉蹌幾步,最後“撲”的一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臨到這刻,眾人心中的震驚,已經無以複加。
這是何等的凌厲果決!
何等的謀劃遠見!
便在這時,一道聲音響徹天穹:“誅亂臣,斬奸佞,替天伐惡,代君行道,這,便是今日之東廠!”
眾人循聲望去。
便是見到一名俊美無儔,黑發披肩的少年,穿過人群,昂首踏上聖階,氣勢霸絕天地!
“我靠,看來這小子更加棘手啊。”錦衣衛大都統,沈胤咬牙心道。
......
......
得知西廠被屠,滿盤皆輸之後。
曹瑞萬念俱灰,形如妖魔,用歇斯底裡的聲音喊叫道:“妖人!你既為東廠之主,可敢與老夫公平一戰!”
“曹公公,你現下已是朝廷叛逆,勸你還是不要做這困獸之鬥了吧。”
魏安尚未表態,錦衣衛沈胤率先道:“勝者為王,咱們這位魏督主年紀尚淺,功夫自然遠遠不如您,你若是要打,本都統陪你玩一場如何?”
這話一出,全場明眼人,都不禁甚是佩服。
原來,沈胤這話非常騷,堪稱一箭雙雕!
一方面,他表面上顧全大局,幫魏安擋了刀。
另一方面,他又從側面表現出,這位新星般的東廠督主,實力遠遠不如自己,他才是皇宮大內的老牌扛把子!
“好啊,本督主神功剛成,正愁找不到對手。”
便在這時,萬眾矚目的魏安督主開口了。
平心而論,他雖不是那種特別願意出風頭,露底牌的人。
像曹瑞這種,直接讓這些嘍囉,一擁而上,綁了就是。
然而。
這宮中還有很多宵小之輩,都在等待自己出醜。
更有甚者,肯定也是心懷鬼胎。
如此,他剛好可以借此來震懾那群人。
“別去。”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
魏安身子頓了頓,向後望去,竟然是夏帝正看著自己。
“陛下,你這.…..”
“朕叫你別去,你不是他的對手。”
夏帝站起身來,冷視著遠處的曹瑞:“魏督主何等身份,豈能輕易跟你這等亂臣賊子比武!來人!把曹瑞押入死牢,聽候處置!”
“陛下,五年了,整整過去了五年,我可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小安子!”
魏安一臉淡漠:“我說過,此時此刻,站在你面前小安子,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安子了。 ”
“此戰若敗,我人頭獻上。”
說完,在全場注視下。
魏安雙手負在身後,一路踏風而行,穩穩的落在了曹瑞身邊。
“哼,妖人!你倒還算是有點血性,老身總算看得起你一些了。”曹瑞冷冷的道。
魏安笑了笑,作了一個請的姿勢:“曹大督主,我是晚輩,要講武德,您先請......”
錦衣衛沈胤冷笑一聲,揮了揮手,連忙示意手下們散開。
刹那間,兩人周圍空出了一大片場地。
......
......“哼,妖人!你倒還算是有點血性,老身總算看得起你一些了。”曹瑞冷冷的道。
魏安笑了笑,作了一個請的姿勢:“曹大督主,我是晚輩,要講武德,您先請......”
錦衣衛沈胤冷笑一聲,揮了揮手,連忙示意手下們散開。
刹那間,兩人周圍空出了一大片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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