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聽到那幽幽似鬼魅一般突然出現的聲音,整個人都炸了毛,調轉槍頭就要先擊斃這個不速之客,紀溟沒想到他在聽到自己的聲音之後居然還要開槍,腦袋稍微一歪,一手扣住明台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槍頭。
用力一擰!
這把上好的春田步槍就瞬間被他奪走,而明台的手臂也被紀溟擰的一陣牙酸,疼的他冷汗直冒。
“我是狙神。”
明台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嚇壞了,現在聽到他承認自己的身份倒是籲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又暗暗怪罪的道,
“大哥,你看是不是先放開我啊...”
明台的表情與電視劇裡很像,他可是個非常驕傲的人,自軍校開始就用強者的眼光看人,可以說這幾年來確實沒人是他的對手,眼前這個狙神竟然隻用一招就將自己製服,居然沒有還手之力!
這個人太可怕了,甚至比自己的老師——毒蜂,還要可怕數倍!
“哼,臭小子,再讓我看見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開槍傷人,以後你就沒有手可以開槍了!”
紀溟說著就放開了明台,他向來最討厭這些不論敵我,先下手為強的劊子手。
明台尚且年輕,更是自己後世最喜歡的一個明星,所以調教一番也沒有下死手。
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他應該會在幾年後成為我黨在上hai灘的最重要的地下成員,說白了都是自己人。
紀溟把明台的手放開,後者難受的甩了甩,不服氣三個字掛在臉上,紀溟又道,
“你們到底要殺什麽人?怎麽於曼麗也來了?”
明台不知道紀溟為什麽對於曼麗這麽上心,但久經情場的他也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於是飽含深意的壞壞一笑,這一笑不由又牽動了三角肌的神經,頓時疼的一咧嘴。
“嘿嘿嘿……嘶……我說狙神大哥啊,這於曼麗是我的人,你的手再長也不能伸到我組織內部來吧?”
“滾一邊去,你知不知道於曼麗傷的很重?她現在需要靜養而不是來做這麽危險的暗殺活動,你說要殺誰,我幫你搞定就是了。”
明台打了個響指,隨即又感覺有些不妥,眼神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有大哥這句話,小弟就放心了,您只需要搞掉樊水就行,他現在身邊有老月的人保護,為了不傷及無辜,也只有你出馬最合適了。”
樊水...為什麽明台這夥人非要殺他呢?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麽的?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紀溟也沒有想太多,留著屎殼郎胡子的估計不會是什麽好人,現在乾掉他總比他日後禍害我們華夏人強。
“好,我幫你乾掉他,你現在趕緊帶於曼麗回醫院去。”
明台又是猥瑣的一笑,
“嘿嘿嘿,您要這麽說,我立刻就去。你我分開行動!”
說完明台拿出一個小哨子,這哨與正常看見的不同,管更長一些,而且上面有幾個小孔,只見明台輕輕吹動,手指還在上面有節奏的按兩下。
一股源遠流長的空靈聲響起,有些像百靈鳥的叫聲,在吹過以後他對紀溟點點頭,轉身開始往莊園外面跑。
紀溟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幾秒過後端起春田開始悄無聲息往人群而去。
樊水這個人很有特點,可以說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發現他,紀溟像小偷一樣來到人群的後面,也跟著大喊大叫。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快跑!快跑!”
好家夥,
那嗓門大的還以為有人要爆他的雛菊呢。 人群聽到他喊快跑,更加對身後的事物充滿恐懼,以老年人搶雞蛋的速度朝前狂奔。
他們跑得快,紀溟跑的更快,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樊水身後大約兩米的地方,低頭撿起一塊石子,瞄準他的後脖頸一彈!
“咻!”
“噗!”
樊水根本不知道身後居然有人算計他,毫無防備之下被打個正著,兩眼一番便昏死過去。
逃難的人們可不會管你倒下的是誰,就連被保鏢護在中心的老月也沒發現自己的人躺下了。
樊水的後背被人劈裡啪啦踩了數十腳,一身烏黑的西裝上全都是腳印。
這還好不是肚子朝上,否則非把大便踩出來不可。
紀溟在打倒他之後就慢吞吞的走著,一直到人群都遠去了才來到樊水的身前,一手拽起他的腳踝托著就往沒人的地方走。
來到一座涼亭的後面,高高的木質圍欄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紀溟蹲下身看了看這個中年男子,忽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人的屎殼郎胡子怎麽歪了!?
明明是上面小下面大的胡子,現在竟然左右顛倒過來,右側邊角還在隨著微風輕輕的抖動。
這胡子是假的!
紀溟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試著用手去撕,撕拉一下!
果然!整片屎殼郎胡子都被他撕了下來!
他的鬼子身份竟然是偽裝的!可這又是為什麽呢?明台說他是個漢奸,難不成這狗日喜歡倭國喜歡到連惡性習俗都要模仿了嗎?
想到這他更是氣的七竅生煙,掐住他的人中幾秒後,樊水幽幽醒了過來,迷茫的雙眼看向紀溟,隻覺這個人好生熟悉, 卻一時間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石子擊中後腦給他神經帶來了不小的損傷,這種短暫的傷神與失憶是沒經歷過的人根本無法理解的,紀溟不動聲色,冷笑的看著他,幾分鍾後他才稍許緩和。
咳嗽兩聲,頹然的問道,
“你是誰?”
“我是來取你性命的人。”
紀溟說著掏出了沙漠之鷹,樊水從沒見過這麽大號的手槍,不由暗自驚歎一聲,隨即他便想起了最近一隻瘋傳的傳說,那就是一個叫狙神的人。
想到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慘然一笑,
“呵呵呵,能死在大名鼎鼎狙神的手下,也算我樊某人的造化了。”
“我有幾個問題需要知道。”
“你動手吧。”
“嗯?”
紀溟感覺這個叫樊水的人好像很早就準備好赴死了,一個貪圖榮華富貴的漢奸,怎麽可能這麽落落大方請求自己動手呢?
而且瞧他的樣子,是根本不打算回答自己的問題。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老月的身邊,那些軍統的人又為什麽要殺你?”
“......”
“你說出來,我不殺你。”
“......”
紀溟對鬼子一向殘忍,但對堂堂正正的國人,他是絕對不會下手的,可沒想到自己這麽說了,樊水還是沉默不語,只是眼神淒婉的看著天邊。
“我們紅派沒有貪生怕死之徒,你要殺就殺吧,多余的話,我是不會說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