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志》的故事框架覺得稱得上宏大,極具史詩氣質,而且特別適合團隊創作,因為他不是一個人的故事,而是一群人的故事,適合群像描寫。
這樣的作品搞集體創作再合適不過,這也是何平想讓劉軍幾人參與進來的原因。
寫詩這事吧,很玄乎,文學大家能寫詩,販夫走卒也能寫,甚至認識個字都能寫,尤其是新詩。
有人埋汰新詩就是把散文分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話沒毛病,詩歌呈現出來的是意象,就跟小說呈現出來的是故事一樣。
文學載體的不同,決定了作者輸出的內容的不同,而讀者接受到的內容也不同。但相同的是,真正優秀的作品是會贏得大多數人的認可的。
眼前幾人能在後世留下自己的名字,在詩歌創作領域裡的能力不言而喻。
而相對來說,用白話文創作,詩歌創作是更難一些的。
所以何平對幾人的能力沒有懷疑,能招攬過來最好。
“在我的規劃裡,這部小說至少要寫500萬字以上,幾十卷的內容。武俠只是他的一層皮,歷史、政治、權謀、家國天下,只能能裝的我們都給他裝裡。
我要告訴那幫故步自封的人,這天底下沒有什麽類型的文學是天生高尚的,也沒有什麽類型的文學是天生低賤的,重要的寫作的人和寫作的內容。
說一句不客氣的話,人民群眾喜聞樂見,你不喜歡,你算老幾?”
何平忽悠的起勁,嘴巴有點沒控制住,習慣性張口就來。
“人民群眾喜聞樂見,你不喜歡,你算老幾?”
幾人咀嚼著何平這句話,臉上露出欽佩的表情。
“說得好,何老師。是我們太狹隘了,文學創作從來不分高低貴賤,新詩剛出來的時候,不也是被人貶損到泥土裡嗎?我們絕不能做自己討厭的人。”劉軍附和道。
何平露出笑容,“沒錯,屠龍的少年注定要長大,但是他不應該變成惡龍!”
幾人再次被何平口中說出的金句震住。
駱一禾讚歎道:“何老師的才華真是讓人羨慕嫉妒,隨口就能說出這樣有哲理的話,屠龍少年、惡龍,嘿嘿!”
幾人對何平的急智佩服不已,心中更加堅定了跟隨何平的想法。
“何老師,我們聽你的。《英雄志》的創作你就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拚盡全力把它創作成一部最優秀的武俠小說。”
在酒桌上搞定了京大三劍客,拉攏他們幫自己創作武俠小說,再加上振開兄。
朦朧詩的“半壁江山”快被自己劃拉空了,也不知道那幫詩歌愛好者知道了,會不會找自己算帳。
何平趁熱打鐵,喝完酒之後回到招待所取了《英雄志》的大綱,交給了劉軍幾人。
“東西我就交給你們了,大綱是我寫的,只要別太跑偏保持主線就可以,剩下的你們自由發揮。我不會一直待在京城,有事情可以直接去找振開兄,或者直接給我打電話也可以。”
幾人鄭重的接過小說大綱,信誓旦旦的對何平說道:“何老師你放心,我們一定不負所托,盡快完成小說的創作。”
何平擺擺手:“小說創作不是急躁就可以的,要沉得下心,打磨出精品,這才是我們的目標。”
“是!”幾人受教道。
何平又從包裡摸出一遝大團結遞給幾人,對他們說道:“咱們這次屬於委托創作,創作期間要有補貼,就按千字2塊來算,這些錢你們四個先拿著,後面如果不夠了我再給你們匯,創作完成之後稿費另算,按文字質量,不低於千字15塊,最高千字30塊封頂。”
“何老師,這太多了,我們還沒寫東西呢,就先拿錢這不好。”
劉軍想推辭,但何平勸道:“我們之前也說了,這次創作的版權歸我。你們實際上只有署名權,所以給的價格高一點這很正常。你們不要有負擔,放心大膽的創作。千字15塊只是最低標準,我希望你們能創作出千字30塊的小說來,這樣我才高興。”
何平不是無良小說網站,簽了人家全版權,連稿費都不舍得給,他給的價錢在現階段算是非常高了,畢竟幾人只有署名權,金錢方面要彌補一下。
一頓酒解決了《英雄志》的創作問題是何平沒想到的,在離京之前有這樣的意外收獲讓他非常高興。
他送老隊長和劉家銘到火車站,兩人也來了很長時間了,隊裡、家裡都催著他們回去。
“沒把齊東強這小子送進大牢裡可惜了。”臨走前老隊長略帶遺憾的說道。
劉家銘也看上去有些不甘心。
何平說道:“行了,他現在前程也斷了,家裡人也進去了,這個教訓也足夠了。他畢竟是小柱兒的親生父親,咱們是為了給家慧和小柱兒出口氣,做到這個份上足夠了。如果以後小柱兒還咽不下這口氣,就等他長大了再說。希望齊東強以後可以好好做人,別讓小柱兒一輩子都為他這個親生父親感到蒙羞。”
老隊長沉重的點點頭,確實如此,畢竟還有孩子。
不知是何平剛才那番話的緣故,還是因為要走了,劉家銘情緒有些激動,以至於面上都控制不住。
“何平……”他哽咽的叫了一聲,“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家銘大哥,你這是幹什麽?”何平大驚,趕忙去扶他。
劉家銘死死的跪在地上,他摁住何平的雙手,“你聽我說……”
何平看著劉家銘通紅的眼睛,無奈的跟著跪了下來,“受不起,我也跪著聽你說。”
“大哥嘴笨,不會說話,這些天話一直憋在心裡不知道該怎麽說。我妹妹被人欺負到死,是我這個當哥哥的窩囊、沒本事,不能給她出口氣、報仇,如果不是你,大哥心裡這個結一輩子都過不去。
還有小柱兒,孩子跟了你是享福了。你是我劉家銘的恩人,這輩子我無以為報。”
劉家銘說完這幾句話,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他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何平硬是沒攔住。
“哎呀,家銘大哥你這是幹什麽。”
在毛春華的幫助下,何平總算把劉家銘扶起來。
老隊長歎了口氣,拍拍何平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