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山劍派的弟子在齊桓面前猖狂得很,手舞足蹈,大放厥詞。
對付這種人,齊桓歷來的準則就是:能動手絕不動口。
吵是吵不贏的,唯一叫這種人閉嘴的方法就是強勢碾壓。
闖進恆山劍派的這一行五人來自南衡山劍派,一位師叔領隊,四名師侄跟隨。
他們在本派中也不算什麽高手,武功馬馬虎虎,不至於太丟人就是了。
恆山劍派掌門白皂石命隕潞州府,門下弟子集體反出恆山,另投它門。這個消息早就傳遍天下,中州各大門派如同蒼蠅一樣,無不聞風而動,想要來恆山佔些便宜,這南衡山劍派就是第一波人馬。
齊桓悟性極強,為人聰明,微微一琢磨就相通了其中的道理。
要對付這些人,只能強勢立威,叫天下武林都知道恆山不好惹,哪怕只剩下最後一人,恆山也不是誰都可以來放肆的地方。
南衡山劍派眾人看見齊桓長相俊美,年紀也不大,輕視之心大起,誰能想到他劍術竟然高明得出奇。
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隨即就聽見那位姓孫的小子一聲慘叫,長劍落地。
南衡山眾人都是吃了一驚,急忙低頭去查看,只見姓孫的小子緊緊握著右手手臂,正蹲在地上慘叫,手腕上有好深的一道傷口,血流如注,隱約可見白森森的骨骼。
這麽深的傷勢,不用說,這隻手一定是廢了,以後再也無法用劍。即便是有醫道聖手能給他治好,右手手腕也不可能靈活如初。
這小子平時就嘴賤,大家都很是厭煩他。更叫人惱火的是他仗著三寸不爛之舌最擅長討好本門前輩,比別人更多得了許多劍法。
大家平日對他就是既妒又煩,這時候見他受了重傷都是暗暗稱快,竟然也沒想到替他報仇。
就連那位鄧師叔也皺眉呵斥道:“孫小子,即便負傷再重,你也不用這樣狼哭鬼嚎的,本門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哼!”
那小子被師叔這麽一頓呵斥,頓時就不敢再大聲呼喊,強忍著劇痛站起身來,左手死死握緊右臂,鮮血流了一地。
眾同門皆是幸災樂禍,一時倒沒有人來為難齊桓。
齊桓瞧著南衡山劍派眾人,心裡暗暗稱奇。
可事已至此,再不說話也顯得南衡山太無能了,因此那位鄧師叔不得不皺眉喝問齊桓:“朋友,你一出手就重傷了我派弟子,這該怎麽說?”
這有什麽可說的,鬧都鬧成這樣兒了,難道還賠你一筆銀子,再握手言歡?
齊桓聽著好笑,冷冷看了姓鄧的師叔一眼,森然道:“你們敢大搖大擺來我恆山撒野,難道我還要請你喝茶麽?要麽出劍比試,要麽趕緊滾蛋,回去告訴你們掌門,恆山劍派可不是好惹的,叫他別癡心妄想!”
南衡山劍派傳承數百年,其劍術詭異,早就馳名江湖。現任掌門蕭莫菲更是劍法精奇,天下聞名。一聽齊桓居然敢開口和本派掌門叫板,當下把這位鄧師叔氣得頭直發昏。
“小子,你放屁,就憑你也配和我們掌門喊話,你算什麽東西!”
鄧師叔皺著眉頭,黑著臉吼叫道。
“找死麽?”
齊桓聞言冷冷一笑:“配不配也不用你費心。我先領教閣下高招。”
齊桓腳尖微微用力,又是飄然竄出,一揮劍就是‘滄海一粟’中的精妙劍法。
那位鄧師叔怎麽也想不到齊桓性子如此剛烈,說出手就出手,絕沒半點兒客氣!
他還沒來得及拔劍就覺的額頭、臉頰及胸口數處大穴微微刺痛。
這一下可嚇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提氣向後躲避。也幸虧他入門多年,內力深厚,輕功也算不錯,這才堪堪避過這凶險一劍。
一招過後,鄧師叔臉色大變,心中驚懼萬分:
學劍多年,他還從未見過這樣快捷的劍法,一劍即出,居然能同時刺中數十個穴位。
雖然不知這小子是誰,可他劍術奇高卻是屬實。
鄧師叔自知不敵,當下鐵青著臉扭頭就逃。
“呵呵呵……”齊桓冷笑不止:“怎麽,想來我恆山找便宜,現在轉頭就想走,你以為我們恆山好欺負麽,走也行,留點兒東西再走!”
“你……你還想要怎麽樣?”
鄧姓師叔頓足,鐵青著臉扭頭問道。
原本他們以為恆山劍派的人都死絕了,這才敢來撒野放肆,卻沒想到碰見了少有的高手,這下子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大了。
“每人留下一根手指賠罪,我就放你們走。要是舍不得我就自己動手!”
齊桓冷冷說道,南衡山派眾人聽了臉色更加難看。鄧師叔猶豫了半晌,可一想到齊桓方才的劍法,知道若是再對上了自己決計討不了好去,十有八九要把老命留在恆山。
與性命相比,區區一根手指算什麽,況且還是左手小指,即便是剁了也影響不大。想到這裡,鄧師叔咬牙拔劍,劍光一閃,左手小指被齊根斬下,血淋淋掉在地上。
這位南衡山劍派師叔頓時疼得臉色慘白,他冷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另外三位師侄見師叔都慫了,隻好都乖乖拔出長劍,有樣學樣,一橫心把自己左手小指也切了下來。
他們可不如師叔那樣剛強,頓時都是疼得哇哇大叫,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可笑這一群宵小之眾威風凜凜上山來,轉眼間威風盡失,狼狽不堪地逃竄下山。
齊桓冷笑不語,獨立無畏峰頂,冷冷瞧著那幾人一路快速下山。
誰知這一眾人路過半山腰小松林時,夕陽中只見劍光閃耀, 先前藏匿於松林中的兩人竟然爆下殺手。
這一場突襲兔起鶻落,幾個回合下來南衡山劍派眾人皆被屠盡,屍體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其狀甚是慘烈。
齊桓並不是一味心軟慈悲的老好人,可猛然見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殺戮也是膽戰心驚,惡心得直想吐。
這兩個人是誰?
下手真夠很辣!
這是想要借機栽贓恆山麽,再順勢和我討交情?!
一石二鳥?!
這一手玩兒得漂亮,可拿別人當傻子麽?
齊桓眯了眯眼,目光結了厚厚一層冰。
果然,那二人絞殺了南衡山眾人後便一前一後,幾個起落就來到了齊桓近前。
貌由心生,這話一點兒也不錯。眼前這兩人長得就夠陰狠。鷹鉤鼻子、狐狸眼,叫人一看就覺得厭惡。
“少俠,咱們兄弟是西華山劍派的,與恆山劍派一向情同手足……”
齊桓不動聲色,只聽這兩人繼續套交情:“少俠可是恆山劍派傳人麽,劍法果真凌厲非常,不愧是傳承百年,我們兄弟很是佩服。”
西華山,地處中州之西,傳承也有百年數百年,底蘊深厚,如今越發鼎盛,門下劍道高手無數,隱然有凌駕中州諸多劍派之勢。
齊桓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曾經萬分豔慕西華山劍派的威名,做夢都想拜入其山門,只可惜人家門檻太高,門下弟子非富即貴,聽說有不少皇家後裔都投入西華山,成為其核心弟子。
可如今一看,這一派弟子心術不正,行為齷蹉,這種門派不入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