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聲音響起,熔岩開始不斷地沸騰。
方牧握著殺豬刀,注視著從熔岩中冒出來的怪物。
一隻巨大無比的石頭人,全身都泛著紅光。
“卑微的人類,吾受天命所賜,在此地世世代代的看守此處,你竟然敢傷害我。”
說完,石頭人舉起右手,朝著方牧和嚴銑錘了下來。
這拳頭上面冒著火焰,有一所小房子大小。
方牧眯了眯眼睛,看向嚴銑。
不用方牧說,嚴銑突然右手握住長刀,雙腿微微彎曲。
“留條命。”方牧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
“斷情刀法!”
嚴銑非常中二的說了一句,長刀凌空劃過。
中二是中二了一點,但是這姿勢還是可以的,尤其是效果。
長刀劃過之後,石頭人錘下來的手刹那間破碎。
破碎的程度還在不斷的上升,最後整條手臂都化作了灰燼。
“啊——”
石頭人發出慘叫,不斷的撲騰著。
岩漿被他撲騰得到處翻騰,整個空間內都是震耳欲聾的慘叫。
方牧掏了掏耳朵,淡淡的道:“再喊的話,我不敢保證你另外的手還能好好的。”
“嘎——”
就像是按下了靜音鍵,石頭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這片廣闊的空間中陷入安靜,岩漿也漸漸地停止了沸騰。
方牧眯了眯眼睛,道:“現在你可以好好的談談了嗎?”
石頭上捂著自己光禿禿的肩膀,很果斷的開口道:“凡人,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方牧抬起殺豬刀,滿天刀光乍現。
這些刀光盤旋在這片空間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朝著石頭人落下去。
“你不老實。”方牧指著滿天的刀光,冷道:“這刀光,你數一數有多少?”
石頭人一愣,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還真的去數了一下。
片刻後,石頭人認真的道:“估計得有幾千道吧,怎麽了?”
方牧動了動手指,其中一道刀光如雷霆般落在石頭人身上。
石頭人被這一道刀光給打蒙了,連喊都沒有喊出來。
方牧抬起手,帶動衣袍發出獵獵作響的聲音,指著上方的刀光:“從現在起,你只要回答的讓我不爽,刀就落下了,你懂嗎?”
石頭人愣住了,接著握緊拳頭:“凡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看來你還是不懂。”方牧淡淡的道:“不懂的話,我會讓你懂的。”
一道道刀光落下,再一次斬到石頭人身上。
“啊!”
這次石頭人發出了慘叫。
方牧眼中帶著殺氣:“懂了嗎?”
石頭人掃了方牧一眼,這眼神仿佛見了鬼一樣。
方牧揚了揚手:“不回答,賞你的。”
又是一道刀光落下,激起漫天的石屑。
“我現在突然間對你說不說不感興趣。”方牧揚起殺豬刀,一副變態的模樣:“其實我更想知道,石頭會不會流血,漫天的刀光會讓你流血嗎?”
旁邊的嚴銑默默後退,果然,監天司就沒有正常人。
除了我嚴銑稍微正常之外,其他人都有問題。
你看看,這活生生的就是一個虐待狂。
嚴銑默默的握著長刀,心想著這人世間除了他和刀刀之外,就真的沒有正常人了。
殊不知他現在在方牧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刀控加女兒控。
方牧盯著石頭人,輕輕的吹了吹口哨。
這是一首歌,很輕快的歌曲,表現了作者心情愉悅的狀態。
但是對於石頭人來說,這歌聲簡直就是奪命的魔音。
每一聲口哨,接著的就是一道刀光。
隨著口哨節奏的變化,刀光甚至會變多。
一聲聲慘叫從石頭人嘴裡發出,與悠揚輕快的歌聲合在一起時,有種令人心悸的恐怖感。
嚴銑打了個哆嗦,論玩耍還是方兄弟在行啊。
方牧悠哉悠哉的吹著口哨,當一首歌曲吹完之後,刀光才落下了一半。
此時,石頭人的狀態已經快要崩潰了,全身上下都是深淺不一的刻痕,尤其是它的四肢已經消失殆盡。
“你有本事殺了我,你這樣折磨我,你算什麽英雄好漢?”
石頭人大聲的喊叫。
方牧抬起殺豬刀,甩了一個刀花,用手輕輕的撫摸刀背,語速很慢:“我本來也不是英雄,你想聽什麽歌,現在還有第二首。”
半空之中,那些刀光微微的震動起來。
石頭人冷哼一聲,沒有說一句話。
方牧歎了口氣,道:“竟然如此的話,那就再來一首吧。”
這一次,方牧吹的歌曲變了,變成了壓抑的感覺。
刀光也變了,不再威力無窮,變得特別多鈍。
鈍刀割肉,那才是極其痛苦的事。
石頭人忍受著極其巨大的痛苦,活生生的在刀光中湮滅。
嚴銑愣住了:“方兄弟,你這是把他殺了?”
方牧聳了聳肩,道:“不殺能怎麽辦?這個家夥的嘴比我想象的更硬。”
“那現在……”嚴銑遲疑道:“我們只有這一條路了。”
石頭人已經沒了,那現在就只有打開上面的棺材看看。
被鎖鏈纏繞的棺材,顯得非常的神秘。
方牧搖了搖頭道:“不一定。”
嚴銑一愣,不一定?
他掃了周圍一圈, 確實沒有看到其他的線索。
方牧對著一處地方道:“剛才我殺他的時候,發現這個地方有點不得勁,有人在哪裡看我。”
那是一處岩漿,看起來很平靜。
方牧說出這句話時,熔岩處仍然很安靜。
嚴銑也看了過去,突然眉心一跳。
剛才,他竟然有種陌生的親切感,這什麽情況?
方牧盯著那處岩漿,繼續道:“這地方看起來非常的重要,但是卻只有弱的不行的石頭人看管,我就覺得很奇怪,你要是因為我是在詐你的話……這片岩漿你是不想要了對嗎?”
血紅色的水流開始圍繞著方牧不斷盤旋,這是血海外水。
方牧走了兩步,道:“你還有機會,我再給你一點時間,不然的話,我將這岩漿熄滅,你的所有計策都付之東流,火焰烤棺之局,想必對你很重要吧。”
隨著這句話話音剛落,那處岩漿突然劇烈的沸騰起來。
方牧握著殺豬刀,全神戒備。
一股極其壓抑的感覺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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