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懂了。
吳司長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並沒有反駁,而是岔開話題道:“嗯……我很欣賞你……的想法,先不說這個了,對了,嚴銑,你查出什麽了嗎?嚴銑,你怎麽不說話?”
方牧指了指嚴銑,說道:“他好像說不了話……”
嚴銑匍匐在地上,被強大的威壓壓得死死的,滿臉都寫著“無辜”二字。
怎了嘛,我這是怎了嘛,我就說了一句實話,說實話有什麽錯嘛。
“聊得太投機,把這事給忘了。”吳司長尷尬的撤掉威壓,問道:“你發現了什麽?”
嚴銑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道:“我查到了,東豐郡有一個地方,那裡有和這個長命鎖血脈相連的人,我已經查到位置了!”
方牧聞言抱著阿白,握住殺豬刀的刀把,道:“走,去看看。”
嚴銑點了點頭,準備跟著方牧一同前往。
“你們去吧。”吳司長攤手道:“我馬上就要走了,我要做的事也很重要,關系很大,方小子,我很欣賞你,特別是你的品味,有空我會再來找你的。”
方牧見到吳司長不跟著去,也沒有多說,畢竟人家是監天司的司長,有更重要的事也是理所應當。
現在時間緊急,方牧和嚴銑兩人直接離開了雜貨鋪,前往嚴銑說的方向。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吳司長收回了目光,對著雜貨鋪咳嗽一聲。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態度非常恭敬,手機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
“大人,這是您要的東西,關於東豐郡出現過鬼市的具體次數和過程。”中年男人恭敬的道。
吳司長接了過來,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張口欲言,有些糾結,好像有什麽東西不敢說。
吳司長瞥了一眼,淡淡的道:“我監天司和其他地方不同,並不是閉目塞聽之所,有話就直說。”
“大人,鬼市可有什麽動作?”中年人問道:“如果是這樣,我們需不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吳司長擺手道:“不用,一切照舊,讓我先去看看,畢竟鬼市歷來所殺之人,都是大奸大惡之人。”
“屬下查過。”中年人遲疑道:“這一次出現和上幾次沒有任何區別。”
在中年人說這句話時,周圍的壓力驟增,中年人額頭冒出冷汗,從骨子裡透著一股恐懼。
吳司長眼睛微眯:“你是不是忘了我監天司的規矩是什麽?”
“監察天下!”中年人冷汗呼呼直冒,飛快的答道:“屬下並不敢忘。”
“我說的是上一句。”
“為人族生計,監察天下!”中年人牙關開始打顫:“大人……屬下……”
吳司長淡淡的道:“鬼市的每一次開啟都有司長細查,這次也一樣,你別忘了我們是什麽立場,預防是最重要的,
不剿滅鬼市只是因為代價很大,但是並不代表不能,它殺大奸大惡之人影響也許很小,可是若查出鬼市有半點對人間不利……它只有毀滅一途,無論多大代價,畢竟……這是我們的職責。”
中年人連連點頭,不敢有絲毫的忤逆:“大人,您說的是。”
吳司長的目光收回,悠悠的道:“你也為人間立下過汗馬功勞,監天司只需要一心為人間的人,你知道我的脾氣,我很不喜歡你在我面前試探!”
中年男人不敢說話了,好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靜靜地等待著結果。
“我當時說過,監天司人不可以在鬼市開店鋪。”吳司長淡淡的道:“因為你開了,就會起貪念,雖然只是個很渺小的可能,但是為了人族,任何可能都不能杜絕。”
“司長饒命。”中年男人聽出了話裡的東西,苦苦哀求道:“屬下實在是一時受到貪念影響,但是屬下絕對沒有做出任何愧對於監天司的事!”
“有沒有什麽證據?”
“沒有。”中年男人苦笑道:“求大人念在屬下為監天司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份上,饒屬下一命。”
吳司長搖頭道:“你如果是一個散人,有店鋪沒事;你如果進監天司之前有店鋪也沒事,
可是為什麽進了監天司還要去弄個店鋪,你有功是沒錯,你所立的功,監天司可曾虧待了你?”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
“特殊時期,功不抵過……”吳司長遺憾的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間,為了護佑我人族,按照監天司的規矩,你知法犯法……只有死,你的家人監天司會好好照顧。”
一把斷刃掉落在地,中年男人目光呆滯。
“這是你至交好友的武器。 ”吳司長淡淡的道:“他為了人間,面對上百詭異而戰死,你用他的兵器……自盡吧。”
中年男人看著地上的斷刃,將斷刃拿了起來。
他的臉上出現糾結的表情,最後轉化為平靜。
一道寒光閃過,斷刃透胸而過,中年男人目光漸漸失去生氣。
吳司長拿出一張紙,對地上的屍體低聲念道:“伍常,在鬼市開店鋪期間,對來店鋪的詭士透露出一份情報,導致我監天司損失玄士五名,
念在你自殺的勇氣,家人由監天司照顧,也算是應了你為監天司立的功。”
紙張滿滿的內容漸漸消失,化作一團火焰落在伍常屍體上。
在火焰中,伍常的屍體漸漸化作灰燼。
熊熊烈焰中,傳出吳司長的聲音……
“我吳撩很久沒有欣賞過人了,叫方牧的小子,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
方牧並不知道雜貨鋪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已經和嚴銑來到了目的地。
“就這?”
前方是空蕩蕩的街道,方牧懷疑的看著嚴銑:“你確定這裡是你說的地方?”
嚴銑指著一個方向,確定的道:“沒錯,就是他!”
方牧順著嚴銑指向的位置看去,目光一凝。
在空蕩街道的角落裡,正有一個乞丐歪歪斜斜的躺著。
乞丐穿著破爛,渾身都是烏黑,正躺在角落裡呼呼大睡,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動靜。
“血脈相連的氣息。”嚴銑繼續道:“就是從這個乞丐這裡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