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是骨頭茬子,那顆白亮的頭骨尤其引人注目。
一陣冷風傳了過來,劉飛打了個哆嗦。
“剛才我做了什麽?”
劉飛隻覺得渾身發寒,一股寒冷從背後騰起,席卷全身。
男人都有賢者時間,劉飛覺得此時的他不僅是賢者,還是個聖人。
白骨骷髏緩緩的靠近,口中發出“啦啦啦”的悠揚歌聲。
人在最恐懼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大叫出聲,劉飛也不意外。
“啊!”
他發出最大分貝的喊叫,以此來打消自己的恐懼。
……
外界。
方牧打了個哈欠,聽著裡面嗯嗯啊啊的聲音。
這聲音是個男人都明白。
“戰鬥的還挺激烈。”方牧揉了揉眼睛,覺得很無聊:“難不成真的是我多想了?”
一想到這個,方牧興趣索然。
就在他感覺今天沒什麽發現時,嗯嗯啊啊的聲音突然變了,變成了一聲慘叫。
慘叫聲劃破夜空,顯得尤為響亮。
“來了?”方牧握著殺豬刀,興衝衝的衝到門口,抬腳就踹。
踹開大門之後,方牧傻眼了。
只見房間內,一男一女正躺在床上。
男的正在床上掙扎著,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就像是在做噩夢。
易容術發動,方牧化作一個陌生男人的模樣,來到床邊。
“啪!”
抬起手,一巴掌拍在男人臉上,傳來清脆的響聲。
影視劇都這麽寫,做噩夢的人被扇一巴掌就會醒。
方牧只是試一下,沒想到還真成了。
劉飛悠悠醒來,當他看到旁邊的陌生人時,嚇了一大跳。
“你……你是誰,你為什麽會進我家裡,你要錢嗎,我給你找。”
面前的殺豬刀發出寒光,讓劉飛意識到現在的處境。
方牧剛準備說話時,躺在劉飛旁邊的婦女發出了聲音。
“嗯嗯啊啊……你比他厲害多了……”
劉飛:“……”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現在的情況讓劉飛覺得無地自容。
方牧拍了拍劉飛的肩膀:“多吃點草藥(請勿嘗試),這東西心理上也有原因。”
劉飛露出苦笑,不是,今天晚上這是怎麽了?
自家婆娘竟然躺在床上想別的男人,當然,自己剛才也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
對此,劉飛表示很無奈。
方牧將殺豬刀放在劉飛脖子上,道:“我一不劫財,二不劫命,就是問你點事,你要是乖乖回答的話,你就會很安全。”
“我說,我全都說。”劉飛害怕的道。
方牧思忖片刻,道:“你剛才為什麽突然大叫一聲,好像很害怕?遇到了什麽東西嗎?”
“大叫?”
劉飛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
如果說有什麽東西讓他大叫的話,只有那個噩夢了。
想到這裡,劉飛將自己做的噩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方牧聽完之後,正準備說話時,旁邊又傳來慘叫聲。
這次的慘叫不是劉飛,而是劉飛旁邊的婦女。
“啪!”
老規矩,用耳光喚醒噩夢。
婦女醒了過來,當他看到那把殺豬刀時,露出和劉飛一模一樣的表情。
方牧又一次詢問,得到的結果和劉飛說的相似。
婦女也做了噩夢,和劉飛的內容相差不大。
如果一個人做噩夢沒什麽,兩個人也沒什麽。
兩個人做同樣的噩夢,這裡面的問題就大了。
再加上趙家班的離奇消失,很明顯這一切和趙家班有關。
方牧正準備說話時,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他給了劉飛和婦女一人一巴掌,將他們打暈之後,順著聲音的來源找去,發現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正在床上掙扎。
方牧走了過去,叫醒了這個孩子。
孩子醒來之後,正準備哭鬧,被方牧瞪了一眼,哭鬧聲收了回去。
“你又做了什麽噩夢?”方牧問道。
小孩子害怕的道:“我夢到和小狗狗玩,小狗狗最後變得好大,它咬我,好疼……”
方牧眉頭微皺,現在的夢境不一樣了。
不過還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做的夢都是噩夢。
問清楚之後,方牧沒有得到其他線索,直接離開了房間,繼續在暗中監視。
……
時間流逝,轉眼到了白天。
劉飛一家早早起床,昨晚的事讓他們非常懼怕,現在都帶著黑眼圈。
沒有出現別的事,方牧離開了這個院子,找到了鬼一,問了問鬼一那邊的情況。
“主上,屬下查看了一夜。”鬼一緩緩道:“那一戶人家做了噩夢,內容是……”
隨著鬼一緩緩道來,方牧的眉頭皺得更深。
鬼一去看的那一家也做了噩夢,不過內容和方牧知道的不同。
“都做噩夢了,只是內容不同嗎?”方牧摸了摸下巴,道:“全城看一看,有沒有出現死亡的事件。”
兩人開始在全城搜尋,結果井龍縣並沒有出現死亡的事件。
街道的人多了起來,那些看了趙家班雜耍的人,全都頂著黑眼圈,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
“難不成都做了噩夢?”
街道上,方牧對阿白道:“確定不是詭異嗎?”
阿白左右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食詭獸都看不出來,要麽就不是詭異,要麽就是實力強到能夠瞞過食詭獸。
鬼一那邊也完事兒了,情況和方牧看到的一樣。
“不是詭異,還能是什麽?”方牧陷入沉思。
鬼一好像想到了什麽,遲疑道:“主上,除了詭異之外還有詭士,不過詭士也是操縱詭異的,
如果詭士用出詭異,阿白也能夠發現,現在阿白沒有發現詭異,會不會根本不是詭士或者詭異?”
方牧沉吟道:“除了詭士和詭異以外,你的意思是玄士?”
這種奇奇怪怪的能力,不僅僅是詭士和詭異所有,玄士同樣擁有這些能力。
如果是玄士做的,還真有可能逃脫阿白的眼線。
方牧看了眼喧鬧的街道:“我已經有了眉目,先回去再說。”
鬼一點了點頭,恭敬的跟在方牧身後,離開了街道。
……
回到家之後,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得到的線索只有做噩夢這一種說法,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不過方牧有了一個計劃。
既然是做噩夢,那麽他也可以。
別忘了他也是看過趙家班的演出,只是最近一直沒睡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