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一聽軸重營統領有些大失所望,神色黯淡下來道:
“算了,鄭統領,你還是不要去送死了!”
鄭倫一聽蘇護小瞧於他,不臨紫臉漲的更紫道:
“侯爺休要小瞧於我!我在昆侖山上拜度厄真人為師,隨師傅修行二十載,今神通大成,方才下山,而那張奎雖武藝高強,但我也有異術傍身,且等我將之擒來,讓侯爺看我神通的厲害!”
蘇護聽聞這鄭倫乃昆侖山修行之人,死灰的眼睛不由得又明亮起來道:
“想不到鄭統領竟然師從昆侖山,卻是蘇護有眼無珠了,統領且先去,回來將軍之位必不會少!”
這蘇護雖然不知度厄真人是誰,但昆侖的大名還是知道的。
鄭倫見蘇護如此看重自己,不由得面上一喜,畢竟剛剛修行下山,這鄭倫卻是沒有太多的花花心思,是以喜怒言表。
“侯爺放心,我去去就回!”
當下倒提降魔杵,騎上金睛獸,開城門殺將而去。
“而那張奎,休逃,放下小侯爺!”
張奎剛剛回營,剛剛大戰一場,雖然暢快淋漓,但也消耗不輕,聞聽冀州城來將出聲點將叫自己,不由得眉頭一皺,驅著金睛獸再度回轉將軍陣前。
“張奎,我乃冀州鄭倫,受死!”
張奎來到兩軍陣前,還未開口,另一邊的鄭倫便以迫不及待的自報家門,殺了過來。
“無名之輩,也敢猖狂!”
張奎冷冷的回了一聲,也拍馬舞刀,迎了過去。
“當當當!”對戰不過幾個回合,鄭倫勒住金睛獸,鼻中白光隱現。卻是鄭倫剛剛也在城頭看過張奎和蘇全忠大戰,知曉其人武藝超群,自己不是對手,直接就放自己異術。
後方衛莊聽聞這紫臉大漢乃是鄭倫不由得一拍腦門,暗道:怎麽把他忘了!當下吩咐高蘭英,陳桐道:
“高將軍,陳將軍,這鄭倫有一秘術,我怕張將軍沒有防備,你二人速速前去為張將軍掠陣!”
高蘭英聽聞不由得心中一驚,暗暗著急,趕緊拍馬上前,後邊陳桐也緊忙跟上。
張奎見這鄭倫鼻中白光隱現,心下暗叫不好,連忙施展地行之術。
但卻為時已晚,張奎地行之術方才施展一半,那白光已經席卷其身,張奎隻覺神智一蕩,便暈死了過去,卻是被鄭倫的異術卷了魂魄。
而剛剛施展的地行之術也被破了,當下便被卡在地面,一半身子在地下,一半身子在地上。
鄭倫一見張奎中了自己的竅中二氣,不由得大喜過望,拍馬上前,欲要結果了張奎。
後邊剛剛到了前軍的高蘭英不由得大驚失色,見鄭倫欲要殺張奎,不由得心中大急:
“而那鄭倫,休要放肆,看法寶!”
鄭倫聞言心中一驚,張目望去,卻隻覺金光一閃,隨即眼中劇痛,“哇呀!”一聲,栽下馬來。
後邊跟著的陳桐眼中異色一閃,暗道:合該我立此功勞!
當下手一抖,一道紅光閃過,卻是陳桐拿手好戲!火龍鏢!
火龍鏢轉瞬間便到了倒地捂著眼睛痛苦不已的鄭倫,突然場中一道人影閃過,其人身穿一灰色道袍,手托一四象寶塔。
正是衛莊空間分身,這空間分身一現身,便出手將倒地不起的鄭倫抓在手中,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火龍鏢打致空出,陳桐不由得一愣,這時空間分身出現在其身旁,淡淡的說道:
“張將軍中了這廝的秘術,
如果他死了,張將軍也沒救了,先留他一命!” 說罷,空間分身將鄭倫扔在了陳桐馬前,消失不見。
渾身冷汗的陳桐連忙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對著大營方向道:
“陳桐考慮不周,望將軍贖罪!”
另一邊,高蘭英跑到張奎年前,手腳並用的瘋狂刨地,想要把張奎救出來,一旁的士卒也連忙跟著一塊刨。
冀州城
城頭之上,蘇護本來看著張奎中了鄭倫的異術,半截埋在地下,興奮不已。
但戰爭轉瞬之間,變化萬千,先是撥馬上前的鄭倫被一道金光射中,倒地翻滾,緊接著一道紅芒飛擲,還沒等蘇護有所反應,一道灰色人影一閃即逝,地上的鄭倫也被擒走。
蘇護不由得大怒,站在城頭大罵:
“無恥之徒,以多欺少,無恥之極!”
罵了半天,蘇護一臉憤恨的回頭看向諸將,諸將缺無一不避退蘇護的目光,這不由得又讓蘇護一陣跳腳,恨不得自己提劍殺過去。
高蘭英和眾士卒將張奎拖了出來,命眾士卒將張奎帶回營。
隨後雙目充血的翻身上馬,手持雙刀,來到冀州城前,高聲喝戰!
“侯爺!敵軍又來叫陣!”
正被諸將的無能氣的直跳腳的蘇護被侍衛一句話嚇了一跳,連忙跑到城頭,向下張望。
只見一身穿花甲,手持雙刀的女將正在叫陣。
蘇護不由得大怒:
“衛莊,你欺人太甚,派一婦人羞辱我!你們幾個一起去,給我斬了她,不論輸贏,我記你們一功!”
被蘇護點的四員將領,相互看了一眼,看著已經雙眼不滿血絲的蘇護不由得頭皮一麻。知道蘇護是氣極了,想到剛才那張奎已經生死不知,而自己這方四人,料想就算不敵應該也不會有事,回來還有功領。
想到這,四將拜倒領命,下了城樓,洞開城門殺了出去。
高蘭英一見來了四人,卻也不懼,高喝一聲,舞著雙刀迎上。
雙方交錯而過,只聽“”噗通噗通!”兩聲,卻是冀州方兩員將領已經被高蘭英攔腰斬斷,剩下兩名將領驚駭欲絕,撥馬想跑。
高蘭英大喝一聲:
“哪裡逃!”
說著將手中雙刀擲出。
“啊!”的兩聲慘叫, 兩柄寶刀正中兩人後心,高蘭英面露凶殘,驅馬上前,將雙刀取回,隨後再次高聲喝戰!
後方的衛莊看著心中一驚,暗自琢磨道:好凶殘的娘們,沒看出來,平日裡細聲軟氣的,也如此嗜殺!
而冀州城中,蘇護看著派出的四員大將被砍瓜切菜一般給剁了,也不由得小腿一軟,畢竟殺人也分方式,類似張奎那種雖讓人心中升畏,但卻遠遠沒有這種將人攔腰斬斷讓人害怕。
“掛免戰牌!”
蘇護有氣無力道。
武安軍中,衛莊幽幽的看著掛出來的免戰牌,挽弓搭箭。
“嗖!”一道箭矢釘在牆頭,卻正好射斷了免戰牌,衛莊冷笑一聲:
“余化,命令攻城!”
蘇護身形踉蹌,正要下樓,身後侍衛尖聲叫道:
“侯爺,敵軍攻城了!攻城了!”
蘇護不由得一驚,連忙問道:
“不是掛免戰牌了嗎?”
“免戰牌被射掉了!”
“什麽?”
蘇護不敢置信的連忙跑到城牆向下看,只見城牆之上釘著一直鐵箭,入城牆足有一尺有余,只剩下半截箭尾搖晃,而免戰牌已經掉在城下,蘇護看著這支鐵箭不由得渾身發涼,這卻是蘇護想到,既然這箭能射掉免戰牌,那剛才要是瞄準自己……
“侯爺,敵軍上來了!”
侍衛得話驚的蘇護連忙看去,只見敵軍推著一架架雲梯緩緩向城頭推來。
蘇護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