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與天庭都還沒有真正的交鋒,主要的原因帝辛心中都是門清。
在這兩大勢力身後,比如巫族身後還站立著的地道一脈,冥河的阿修羅族,而天庭背後更是直接便是聖人大教。
西方教在四海之地失了一城,九幽之中難保不會有什麽其它的動作出來。
再加上妖族這邊已經明確的,他們將會直接攻打天庭,這背後的諸多盤算因果,酆都鬼軍與巫族這邊的地獄鬼軍的交鋒基本可以算得上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了。
“大戰是不可避免的,而且還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可能不會如巫妖之戰綿長,卻絕不會簡單收場。”
帝辛心中自語一句,巫族可不是龍族,作為地道的代表族群,甚至還有一個無限接近聖人的平心娘娘,作為如今洪荒最強三道之一的地道,可要比龍族的局面好上太多。
參雜到地道這等存在,像之前在海域橫推的局面幾乎不可能看到,更多的便是謀劃算計。
想到這裡,帝辛對著巴巴看著自己的申公豹說道:“三壇法會的開辦,也將是大商供奉司開衙的日子,不止是截教門徒,整個洪荒有實力能力者都可以參與進來。
不但論道,亦是切磋道法陣法等實力,並且便如天地門派榜一般,給各個項目各色練氣士修士,做一個排名。
排名靠前者大商將給予獎勵以及肯定,同時也會將一些值得培養的練氣士吸納進入吾大商供奉司。
此法會暫定五年一度,待上個幾屆之後,便可以改為十年一屆甚至百年千年一屆皆可。”
申公豹站在一旁認真聽著帝辛的講述,頭顱不時的狂點,面上帶著一股興奮之色道:“大王是想要以這個法會鞏固與截教與吾人族的聯系,建立供奉司增強吾大商的實力,同時通過法會的持續舉辦,在洪荒之中不斷的提升人族的影響力!”
帝辛面上帶著莫測的笑意道:“國師想對了大部分,三壇法會之事便定在今歲的臘祭,前次臘祭朝覲清掃大商諸侯王,這次臘祭三壇法會之事也將是吾族崛起的起點。”
帝辛想了想,他手中綻放出淡淡的神光,由神力構造的一枚枚令牌便被勾勒而出,一連使用神力憑空製造出大量的令牌移交給申公豹。
“事不宜遲,國師現在可去,出行若需人手無需調令,國師可自行抉擇。”帝辛淡笑說道。
申公豹將令牌盡數收納在袖中,對著帝辛拱手道:“臣必定不讓大王失望!”
說完這話,他再沒有多余的疑問,立即出發。
一直目送申公豹的人影遠去,帝辛神識也再也感應不到他的氣息,帝辛這才回轉身子,一個閃身便已經到了六號站台之上。
鄧嬋玉帶領著近兩萬新選編成的親衛營將士們正在進行著操練。
如今親衛營雖然沒有當初十余萬之眾,但都是經歷過伐龍族而且活到最後得到人族氣運反補的將士,更是從四大軍團百萬大軍之中挑選的佼佼者,這支軍隊雖然人數上比之之前的親衛大軍有著極大的差距,但不論士氣還是實力,都可以說是不遑多讓。
也正是因為親衛營剛剛重新組建的原因,鄧嬋玉這時候也早就已經從之前的情緒之中走了出來,只要一有時間便帶著部隊進行磨合。
不管是帝辛原來的世界,還是洪荒之中,兩個世界都不是和平的,也沒有和平可言。
戰爭之後難免都會有著不少人,心靈上會出現難以抹殺的創傷,放在帝辛原來的世界,那裡環境還好,都是普通人。
可若是在洪荒之中,大商的軍伍之士可都是練氣士,就算是在弱一點的也是開啟雪海,甚至建立神橋的存在,他們的心靈若是出現創傷,那影響的便是道路的阻斷,嚴重的甚至還會出現實力倒退境界下跌的風險。
洪荒注定是腥風血雨,而且這類的問題注定也不會佔據大多數,但作為人族的王者,這些將士誓死追隨的對象,帝辛必須要為這些將士做好通盤的考量。
這也是帝辛為什麽會選擇讓所有參戰的將士們,甚至他們的家眷以及遺孀都前往朝歌參觀的原因。
讓這些一輩子沒有見到過人族王城的將士們家屬們看一看,他們以及他們的至親守衛的,付出生命的,到底是個什麽模樣,守護什麽。
安靜站在一旁注視著將士們的操練,帝辛喃喃自語道:“或許可以考慮培養一批思想輔導員,主要調解將士們的心理問題,組織一些除了軍事訓練之外的其它活動。
到時可以直接配置到每個百人隊,思想輔導員位置便可以與百將同級,一文一武,有張有馳。”
“各大軍團還需要組建司令部,每個百人隊千人隊,甚至包括營的各級思想輔導員由司令部統一管轄,司令部由軍團長領導。
思想輔導員其實便可以直接從人皇教的祭司團之中調取。”
帝辛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可行,一支有靈魂有信仰的軍團,光是信仰自己效忠大商都還顯得有些薄弱,人皇教的祭司團直接介入,更好的引導這些將士們,這也能讓帝辛更加放心一些,不必擔心將士們的各種壓力以及一些其它的問題導致整體戰鬥力的下滑。
現階段人族算是步入了和平,但這個和平注定是短暫的。
這段時間以來一連串的布局,早就和封神本該發生的一切都相去甚遠,如今有著九幽的扛刀,但帝辛也從來不會懷疑,或許下一秒大教就會在人族之中發力,提前打開周伐商的一幕。
“鄧將軍。”帝辛輕喚一聲,聲音便準確無誤的傳遞到鄧嬋玉的腦海之中。
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腦海響起,鄧嬋玉瞬間便從這聲音有意的引導之下,側身便看到了站立在一旁的帝辛。
“大王!”
鄧嬋玉看到來人,美眸微微一顫,她面上頓時浮現出一股開心興奮之色,連忙來到帝辛身前對著帝辛作揖道:“參見大王!”
“免禮。”
帝辛一擺袞冕,帶著一股柔和溫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