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頭疼的拍了拍腦袋。
連忙製止兩人。
“停停停...”
陸鳴看著莫名其妙變成揭老底的局面,一陣頭疼。
這都叫什麽事啊!
我隻想睡覺,不想聽你們講故事。
歎了一口氣:“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乾淨利落的拿出數張符紙。
“每人一張,吞了它。”
符紙憑空的漂浮起來,飄落到幾人手中。
胡茬大漢看了看手中的符紙,又看看威脅意味十足的火焰。
隻感覺,輕飄飄的一張紙,千均重。
卻不敢耽擱,咬著牙吞了下去。
“我問你答!”
“答應我,做個好人?”陸鳴問到。
“滾粗,老子換個地方,照樣東山再起。”
毫不猶豫的話從胡茬大漢的口中說出。
話音一落,周圍有些寂靜。
周圍的人全都敬佩的看著大漢。
“我大哥真牛!”
“我大哥真拽!”
“我大哥真吊!”
陸鳴掃向憨批的幾人,默默說到:“沒準你大哥,還會死的真快。”
大漢的棗紅色的臉頓時嚇白了。
捂著脖子,驚恐的說到。
“不...”
“不是,那不是我說的。”
“仙長你聽我說,那真的不是我說的。”
陸鳴臉上看不出過多變化。
繼續問到。
“乾過什麽喪心病狂的大事,說出來我開開眼界。”
大漢捂著脖頸,甚至使勁掐著自己。
可是口中卻不自覺的冒出一樁樁大事。
足見其用力,聲音都精細的變形。
“為了佔小柱家的地,我恐嚇他,綁架了他兒子,沒想到給凍死了。”
“老王家的女兒失蹤也是因為我,那時間賭錢輸太多,正好有人買孩子,我給綁了。”
“還有李墩家媳婦,有一天晚上我喝多了,鬼迷心竅,但不肯從我,被我失手掐死了。”
“.......”
自我批評還在繼續。
眾人的目光中,沒有了敬佩,而是絕望。
只要是不傻,都能感到不對勁了。
大漢的臉上被自己掐的煞白,可是嘴裡卻吧唧個不停。
就連小時候怎麽偷看村花洗澡都說的明明白白。
以飽滿熱烈的感情訴說著自己乾過的各種大事。
還時不時發表一下感想。
“給你機會,不中用啊,大兄弟。”
“慢走!”
陸鳴揮揮手,火焰崩騰,頓時吞沒對方。
“下一個!”
“下一個!”
......
三五分鍾後,陸鳴看著地上的一大堆黑灰色骨灰。
情不自禁,感慨一句:“好家夥!人才集中營啊!”
隨後看向窮酸書生。
書生希冀的目光看著陸鳴。
全身洋溢著重獲新生的喜悅。
“仙人,我可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陸鳴目光平靜。
書生對於自己的各種流言蜚語逼死自己結發妻子。
居然真的沒有一丁點愧疚的感情在其中。
雖然古代女子地位低下。
陸鳴依舊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指著對方說到:“至於你...”
“滾!”
書生楞在原地:“仙長?”
話音未落,
一團大火突然撲去。 書生害怕的立馬跑了出去。
腳上敢邁出門,一陣寒風吹過。
一股冷到骨子裡的風吹的那書生瑟瑟縮縮,渾身顫抖。
深秋的夜,霜寒漫天,冷的刮骨!
“神仙爺爺......”
“滾!”
屋子中再次安靜下來。
陸鳴靜靜閉起眼睛。
那書生,他懶得管。
至於誰更慘,就不好說了。
幾個大漢死的瀟灑。
那書生,看命吧!
能熬過去,就能活,熬不過去,活活冷死都有可能。
第二日一早。
陸鳴找到一個井口。
打上來一桶水。
借著水面的反射。
整理自己的衣物以及發飾。
“哎,不搞了!就這樣吧!”
道行這種東西就是好,前幾天才剃成的短發,一點點法力就再次烏黑濃密。
但這長發可真是難弄。
還有那個簪子,陸鳴每次弄正,慢慢的它又歪下來。
每次都是這樣。
放棄了,歪就歪吧!
至於一身行頭,花了大價錢在淘寶上買的。
點綴了一身的玻璃珠,還有閃亮亮的金絲點綴。
在現世頂了天,覺得好看一些。
但在這個生產力不發達的古代,那還得了。
不得驚為天人?
陸鳴背起劍匣。
看了一眼門口的不遠處。
一具已經凍僵的屍體。
搖搖頭。
......
走在土路上,陸鳴看著荒蕪的小路,以及周圍成片的樹林,一臉懵逼。
手中捏著一條路引,是李正離開後交給他的。
記載著本家的位置。
可是這就記載了一個地名,東西南北都沒有。
鬼哦!
“算了,憑感覺走吧!”
手指掐算一下,也不管什麽方位。
左看看,右看看,那邊看著順眼,就往那邊走。
說起秋,必定忘不了雨。
現在的陸鳴就很有這種體會。
陸鳴抬起頭,看看天空,原本暖陽已經昏沉下來。
窸窸窣窣的小雨灑落在陸鳴的身上。
雨液帶起一點漣漪就滑落下去,陸鳴全身好如荷葉一般。
甚至連衣角都未能打濕。
秋雨不急但很連綿。
好雨知時節,對於陸鳴這雨卻算不上好。
特別是土路被雨水打濕後, 顯得泥濘一灘。
一腳下去,絲絲滑滑的。
隨著陸鳴的走進,一處建築出現在眼中。
似乎是一處野肆,供奉山神一類。
不大不小,兩間房。
但沒人打理,早已經荒廢破敗。
隨著陸鳴的靠近,一聲大喝傳來從裡面傳來。
“前面的那人,別在來了,這裡已經有人了。”
“你找別處去。”
陸鳴毫不意外,屋內隱約的火光代表著有人先陸鳴一步。
“你這人耳聾不成,我們一起去看看......”
一行三五人,圍坐在一堆火旁。
像是一對客商,各自身邊都警惕著拉著一個木箱。
對陸鳴不客氣的就是其中一人。
隨著陸鳴從陰影中走進。
看清陸鳴的模樣,幾人的狠話頓時歇了。
“這地,一未寫你名字,二非你所有。”
“我為啥不得來?”
陸鳴說了一聲,也不搭理對方。
只顧找了一個角落。
幾人不敢吱聲。
在幾人的眼中,陸鳴一身華麗到無法形容的衣裳,歪歪斜斜的簪子。
氣質悠遠,卻又好似妖邪。
正邪難分。
一路從雨中走來,更是絲毫不見水汽。
原本看著對方形單影隻,不敢爭辯。
還打算語氣強硬的驅趕對方,好樂個寬敞。
現在幾人心裡一陣打鼓!
行腳客商,走街串巷,風裡來火裡去,各種古怪的事情可聽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