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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地煞,斬妖除魔》一百零一、村匪(四千)
  推不過,攮不動。

  無奈村民們,只能帶著各自的思緒,看著陸鳴順勢走入村子。

  陸鳴來到那村民與彪漢扭打在一起的地方。

  是那村民先找的麻煩,可是這才一來一回,就被彪漢找回了場子,按在地上猛捶。

  村民根本不是彪漢的對手。

  陸鳴伸手將兩人拉開。

  “他奶奶的,膽敢多管閑事,連你一起打。”

  那彪漢起了火氣,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又朝著陸鳴衝了過來。

  捏緊的拳頭才剛剛舉起。

  就被陸鳴三下五除二打翻在地,躺在地上呻吟著。

  陸鳴提起村民,詢問道:“和我說說,你幹嘛打他?”

  被陸鳴詢問的村民捂著淤青的臉頰,目光閃爍。

  乾笑了一聲:“真的沒什麽事?”

  “和你沒啥關系。”

  陸鳴笑了笑,也不強求,再看看周圍其余村民。

  全都乾笑著。

  眼看陸鳴目光掃來,默默移開目光,一言不發。

  陸鳴真就賴著不走了。

  村民們推出兩個機靈一些的,連忙招呼。

  “這位小哥,剛才真是對不住。”

  “你知道最近時局不佳,俺們真的不敢招呼什麽外人。”

  “對了,小哥,你還沒吃東西吧。”

  “走走走,去俺家,俺燒一些送與你吃。”

  ……

  渺渺炊煙。

  鍋裡熱氣騰騰。

  兩個村民把陸鳴安排到一邊,自顧自埋著頭忙活,攪動大鍋。

  “小哥,你先等等。”

  “馬上就好了。”

  三五分鍾之後。

  飯菜上了桌。

  “小哥你嘗嘗...”

  陸鳴看著眼前的三個碟子,有菜有飯,甚至還有一碟肉食。

  笑著拿起筷子:“你們這收成挺豐富的嘛?”

  閑聊起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盧米吧?”

  “我以前也吃過,還是在冀州腹地的時候。”

  “聽聞這是西州盧縣的特產,鮮嫩彈牙,比普通糯米好吃許多。”

  “在西州盧縣只是普通糯米,一路到達冀州可就昂貴了。”

  語氣突然疑惑起來,陸鳴笑著詢問:“可是,這商路都斷了快幾月了,你們這小小村子裡,怎能有這麽多的....盧米?”

  鄉野村民,與人打交道就少。

  更別說面對的還是一個讓自己心裡忐忑的人。

  一時間,坐在陸鳴身前的兩人支支吾吾,冷汗流了一臉,解釋不清。

  陸鳴用筷子攪著飯菜,一口未曾下肚。

  又問起了一個兩人回答不出的問題。

  “這村子裡為什麽一個孩童,女人都沒有?”

  “還有剛才的幾個彪漢,一看就不是冀州人士,口音也不對勁...”

  陸鳴伸長脖子,直勾勾地看著兩人。

  語氣陰沉:“你們這村子到底在搞什麽鬼?”

  “要不是我未能發現什麽妖魔的蹤跡,吃人等等的喪心病狂舉動,你們早就被我打殺了。”

  “開口!”最後一句,陸鳴一聲吼。

  嚇得兩人一個激靈。

  從板凳上癱軟下來,連忙告饒。

  “高人,高人,真不關我們的事啊!”

  “我們是被逼的...”

  “都是那五個從西州逃難來到賊人乾的。”

  兩人才開口解釋,可是沒能說上幾句話。

  耳中無數激銳。

  憑空出現的凌厲破空聲取代了一切聲音。

  嗖嗖嗖....

  一隻隻箭矢從屋外射入。

  陸鳴目光一閃。

  手中拿捏起一隻筷子,影影綽綽,飛快將射來的箭矢彈飛。

  一時間,屋子內殺機四起。

  陸鳴心裡也逐漸有數。

  那些箭矢不過是一些削尖了的竹簽,就連箭頭都沒有,更比說有偉力附著。

  箭矢攢射也不密集,看樣子四五個人,四五把獵弓的模樣。

  汪汪汪...

  箭矢攢射之後,屋子外傳來一陣犬吠。

  隨著狂吠聲近了。

  屋子的窗戶,房門處突然撲殺而來幾隻獵犬。

  身材高大,毛發濃密,猩紅的眸子,躁動的犬牙,淅瀝瀝的唾液流淌。

  最為顯眼的就是獵犬身後的尾巴,被人為砍斷,還看得見已經氧化發黑的骨骼。

  這是一種專門培養出來獵殺獵物的獵犬。

  從小就被人砍斷尾巴,避免獵犬在獵殺時,被咬住尾巴。

  看這幾隻的模樣,不是第一次獵殺人類,甚至早已經飽嘗人肉。

  獵人們往往為了激起獵犬的凶性。

  饑餓,抽打,肆意虐待。

  這樣訓練下來的獵犬,屬於半瘋癲狀態。

  不管是什麽虎豹豺狼都是撲咬上去。

  凶猛非凡。

  幾隻獵犬看見了陸鳴的存在。

  狂吠著,就衝了過來。

  清冷白芒瞬間暴起。

  幾顆狗頭就被陸鳴用劍挑飛。

  剛才的兩個村民早已經被這樣的場景嚇得癱在地上,抱著頭,大哭小叫。

  陸鳴才不管二人,提著劍就衝了出去。

  ……

  屋子外,人聲鼎沸。

  一群男人手中握著鋤頭棒槌,有的忐忑無比,有的畏畏縮縮,有的興致高昂...

  “大哥,狗沒動靜了?”

  “不會吧,箭可全都射完了。”

  “別嚇自己,沒準那人早已經被射成刺蝟了。”

  “上一次的那幾個官兵不也是力大無窮,最後又這樣,還不是被我砍了腦袋。”

  幾個彪漢帶頭,手裡拿著獵弓。

  剛發下命令,打算派幾個人進屋看看。

  矮小的土屋門口。

  就走出一個人影。

  清冷的目光刺骨,手中一把亮白長劍斜指地面,嗡嗡顫響。

  “除了幾個官兵,其余人呢?”

  壓抑著殺意的嗓音落下。

  一群村民隻感覺眼中一閃,陸鳴原本站在門口的身影,近在眼前。

  門口的一層灰土剛剛濺起。

  眼看陸鳴真的屁事沒有,隻感覺冷氣冒泡的同時,彪漢大聲呼喊。

  “給我上,給我上...”

  “殺了他,我天天帶你去地窖...”

  彪漢嘶吼的話音還未說完,輕快的劍光一閃而過。

  滿腔熱血滾滾從喉嚨處湧出,萬般話語都成了雲煙。

  “等等...我投降...”

  又是一劍暴起。

  一具屍體濺起灰塵。

  陸鳴這才開口:“誰再說一句話,我殺誰!”

  話落。

  整個村子都寂靜了。

  兩具屍體狼狽地躺在地上,滾滾紅流溢出,淹沒黃土。

  黃土地上猩紅一片。

  紅的刺眼。

  刺的人心惶惶,忐忑不安。

  陸鳴掃視一眼忐忑的人群,再次開口:“現在,我問什麽,你們答什麽”

  低下身子,俯視著另一個彪漢。

  “你們從哪裡來?”

  “西州...”

  “逃難來的?”

  “嗯。”

  “為何會融入此處?”

  陸鳴問了一句,對方低著頭沉默。

  “有骨氣...”

  話落,又是一顆頭顱高高拋起。

  隻把周圍村民嚇得心臟撲通直跳。

  至於剩下的最後一個彪漢,看著自己兄弟死在眼前,反而被激起了凶氣。

  朝著陸鳴叫囂:“來啊,殺了老子。”

  “裝什麽大尾巴狼。”

  “你殺了俺們三個兄弟,大哥就殺三十個女人,三十個小孩。”

  “嗯?”這話使得陸鳴目光射去。

  至於周圍村民,一下子衝出來幾人。

  對著陸鳴開口:“不要再殺了。”

  “村子裡的女人小孩都在他們手上呢。”

  “惹惱了那些賊人,他們會殺女人小孩報仇的。”

  陸鳴聽聞,心裡咯噔一聲。

  而那彪漢以為陸鳴受了製約,更是張狂地笑了起來。

  .....

  一個斜立在地面的開口,沿著木梯走下,就是深長的地窖。

  整個地窖沒有其余出口。

  堵住了一個入口,裡面的人就沒有逃跑的余地。

  當然,外面的人也很難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衝進來。

  這是一個村民們修築來屯過冬蔬菜的地窖,很乾燥,別說老鼠,就連蚊蟲都沒有。

  外面的陸鳴,默默地散去法術。

  而齊大柱卻從地窖中的一條門縫中看去。

  心裡既害怕又憤怒。

  他們一行五個人,本是山裡的獵戶,一身武藝不可小覷,就是與一些官兵都能殺得有來有回。

  西州兵難,妖亂,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湧了進來。

  他們五人沒法,也隻得走上逃難的路途,可是來到了冀州邊界,一連遇到幾個城池,都是一個鬼樣子。

  五人一合計,這樣可行。

  旅途疲憊,人倒是能夠忍一忍,可是兜裡僅剩下的余糧,可撐不下去了。

  幾人本就是山裡的好手,往山裡一鑽。

  無意間,就發現了一處人煙。

  即這裡的村莊。

  五人眼看此處隱蔽,是個躲避災亂好去處,打算在此處落腳,並沒有多余的心思。

  可是本地村民們哪裡肯答應。

  屁大一點地方,還是山裡,能耕種的地早就開墾的差不多,怎麽可能還有五人的份?

  還是五個壯漢,也不讓人放心。

  你不讓,我不讓,雙方就起了衝突。

  動起手來,村民們只是嚇唬嚇唬幾人,可是五人下手卻夠狠。

  幾支冷箭射死了村子裡的獵戶。

  五人有弓箭,有獵刀,再加上地上的幾具屍體。

  村民們一下子泄氣了。

  五人分出幾人看管著村民,其余人把村裡的女人孩子關到地窖裡。

  有了女人、孩子的威脅,村民們更加不敢妄動了。

  就這麽過了一段時間。

  五人霸佔了村子,吃喝了一陣,糧食可不會自己長出來。

  看著糧缸越來越淺,而村民們也逐漸躁動。

  不行,沒有糧食,武力壓不住,餓極了,這群村民會瘋的。

  五人目光一閃。

  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就乾上了山賊行當。

  朝著往來的難民,車隊出手。

  一時間,米糧多了起來,五人也不吝嗇,各家各戶都勻了一些。

  原本對於賊人們的這種行為,一大群村民怒氣衝衝,就是不肯。

  可是當手裡捧著白來的米糧。

  這些人也沒能堅持太久。

  五人琢磨出了秘訣,又把手伸向了控制住的女人。

  排擠,打壓,拉攏。

  糧食,女人...

  一時間,村子中詭異的安定了。

  原本堅持本心的幾人,要麽直接不見了,要麽也被邊緣化。

  齊大柱這麽想著,越發憤怒。

  對於他們五個,美好的世界才剛剛開始。

  可是現在,以為又是一隻肥羊,卻沒想到肥羊變羅刹。

  一切都化作泡影,他原本的四個兄弟就這麽栽在陸鳴手上。

  要不是他機靈,從村頭看出陸鳴不太對勁,早早跑到地窖裡。

  不然沒了牽製陸鳴的這些女人小孩,他脖子上的腦袋早被砍了。

  齊大柱越想,心裡越發不忿,越發憤怒。

  明明他們都不想招惹陸鳴,陸鳴還湊了過來。

  對著地窖外面,大聲吼道:“外面那人。”

  齊大柱痛罵著:“你個狗*的,多管閑事。”

  “居然敢殺老子兄弟。”

  “外面那人聽著。”

  “給老子兄弟陪葬。”

  “你不是要當英雄嗎?”

  “老子給你機會,自殺,不然老子就殺光這裡面的女人小孩。”

  “還有外面的那些村民,想要這些女人小孩活命,給老子殺了那人。”

  .....

  困獸猶鬥,根本成不了氣候。

  唯一讓他有點顧忌的不過是地窖裡孩童。

  陸鳴站在外面聽著地窖內傳出的狠話。

  可是突然間,陸鳴目光撕裂,死死地捏緊了長劍劍柄,捏得手指發白。

  一股血腥味,蔓延了出來。

  “老子不是開玩笑的。”

  “給你開開眼。”

  一聲孩童的尖叫過後。

  一個小孩被齊大柱割了喉,屍體從地窖裡丟出來。

  噗通一聲,屍體丟在地上。

  看見這個場面。

  “小築...”

  人群中一個男人撕心裂肺,衝了出來。

  撲倒地上,抱住那具屍體。

  躺在地上的屍體依舊痙攣。

  喉嚨處滾滾紅流,看模樣,不過三五歲的一男童。

  陸鳴眼睛裡的殺意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而周圍的村民看見這個模樣,更是嚇得手腳冰涼。

  特別是家裡妻女還在地窖裡的。

  一時間;

  村民們愣愣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陸鳴。

  有人握緊鋤頭,有人正在糾結...

  而射向陸鳴的目光中,居然滿是...希冀?

  狗*的。

  陸鳴胸中無法宣泄的怒火,燒得陸鳴握住長劍手掌都在顫抖。

  森冷劍氣失控般的益散而出。

  縷縷細小的劍氣擊打在地面上,濺起一地灰塵,滿地碎石。

  場面一時間完全寂靜。

  除了面前的男人依舊抱著一具殘留余溫的屍體哀嚎。

  突然地。

  陸鳴笑了,這笑聲不僅僅周圍村民聽到了。

  就連地窖裡的齊大柱也聽到了。

  “你瘋了嗎?”

  “笑什麽笑?”

  “給老子自殺。”

  幾個豆人按住一個彪漢,以及那三具被陸鳴解決掉屍體走了過來。

  齊大柱透過地窖門縫,也看到了自己僅存的一個兄弟。

  “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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