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調查一個人的銀行帳戶及資金進出情況對於普通人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執法機構也不能輕易隨便去查,銀行方面也不會輕易配合,在這方面,法律有明文規定。
但是貓有貓道,狗有狗道,如果要調查一些大人物的銀行帳戶及資金調動情況,胡嶽想都不會去想,因為絕無可能,但是要調查徐貴兵及家人的這種普通人的銀行帳戶情況,他還是有辦法的。
咖啡館裡,對面坐著的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把折疊成方塊的一張4A紙放在桌子上推到了胡嶽面前,胡嶽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然後拿起4A紙張緩緩打開看了起來,年輕人卻拿了信封打開看了一眼,放進西裝內口袋起身離去。
看著紙張上一條條資金進出記錄,胡嶽發現徐貴兵的帳戶沒有問題,其家人的帳戶資金方面也很正常。
“難道是我想錯了?”
胡嶽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這只是徐貴賓及其家人在一家銀行的帳戶情況,難保他們在其他銀行沒有開戶和存款。
接下來胡嶽又花了大代價找路子把各家銀行查了一個遍,多是做無用功。
“只剩下這最後一家銀行了,如果還沒有發現,那就只能······”
在弄到最後一家銀行的帳戶調查情況之後,胡嶽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起來,一片空白,這家銀行跟其中三家銀行一樣,根本沒有徐貴兵一家的開戶情況,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在這四家銀行開過戶。
這天上午十點,胡嶽出現在一個老舊的城中村,這裡居住地的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打工者,徐貴兵一家就住在這片城中村。
在調查銀行帳戶無果的情況下,胡嶽決定前往徐貴兵一家租住的房子裡尋找證據,當然這完全是違法的,但像他這種私家偵探在查案時也不可能完全遵紀守法,否則他什麽都查不到。
門上一把鎖,這難不倒胡嶽,他隻用兩截細鐵絲就把鎖打開了,房子不大,一室一廳,廳被改造成一個小廳和一個小房間,帶廚衛和晾衣台。
胡嶽在這裡裡裡外外走找遍了,愣是什麽都沒有發現,跟普通的打工家庭一樣,東西不少,但都不值錢。
正當他要放棄並離開時,他突然發現頭頂上有一塊天花板似乎有被動過的痕跡,本著不放過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原則,胡嶽搬來一把椅子墊腳,他輕輕打開了天花板,一個黑色的大旅行袋擱在天花板的龍骨架上。
他把大旅行袋拿下來拉開拉鏈一看,一扎一扎的紅票子出現在眼前。
思考了一下之後,胡嶽並未把天花板複原,他扛起大旅行袋就走,臨走時只是把門虛掩著,然後走到樓下來到遠處的車上,他把旅行袋放在後備箱,鑽進副駕駛靜靜的等待。
直到晚上七點,陸陸續續才有打工者從外面下班回來。
不久,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遭賊了,遭賊了,我們家遭賊了!”
打工的鄰居們紛紛跑過去看熱鬧,有人提議租戶報警,女租戶並沒有聽從大家的提議,而是先給丈夫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丈夫聽說之後活也不幹了,立即開著大貨車往回趕,並囑咐媳婦不要報警,千萬不要報警。
一個多鍾頭之後,坐在車裡的胡嶽看到了他的目標——徐貴兵回來了。
徐貴兵回到家中之後看到天花板上的大黑洞,整個人差點崩潰,但他很快想到了什麽,立即對鄰居們表示感謝,謝謝他們的關心,並且說家裡什麽都沒丟,不礙事!
鄰居們聽他這麽說紛紛散去。
晚上十點,徐貴兵下樓開著大貨車走了,胡嶽立即開車跟上去,他推測徐貴兵肯定是發現錢不見了,而知道徐貴兵有這麽多錢的人只有背後的黑手,徐貴兵沒有理由不懷疑他,因為就算是小偷潛入也不可能把天花板都掀開。
胡嶽開著車一路上跟著徐貴兵,直到他在濱海綜合醫科大學附近的一座烈士公園外停下。
“怎麽來公園了?”胡嶽狐疑的下車跟了上去。
徐貴兵進了烈士公園,不久在一座紀念碑下等著,胡嶽小心的隱藏自己,不敢靠得太近,他躲在紀念碑下面的一座花叢中,距離有些遠,但他不能再靠近了,這裡很空曠,此時在這裡跳廣場舞的大爺大門也陸陸續續都走了,已經沒什麽人,如果再靠近很可能會引起懷疑。
沒過多久,一個戴著口罩的人踏上了前往紀念碑的台階並與徐貴兵在紀念碑下會面,隨即兩人就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但很快戴口罩的人安撫住了徐貴兵,並一再保證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了那個小偷把錢追回來。
徐貴兵走了,戴口罩的人左右看了看,也隨後下了台階。
胡嶽立即跟了上去,沒過多久,戴口罩的人似乎很警戒,懷疑自己身後有人一直跟著,他走到濱海綜合醫科大學門口快步走進了醫科大學。
“嗯?”胡嶽一愣,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人竟然跑進了醫科大學裡,立即追了過去,唯恐把人給跟丟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等他追進醫科大學裡,他左右看了看,哪裡還有那個戴口罩的人的身影?
在醫科大學轉了一圈之後,胡嶽尋找無果,隻得走出了醫科大學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他想了想,掏出電話打了一個電話。
月湖莊園別墅。
唐小川洗了澡從浴室出來,正用毛巾擦著濕頭髮,戰哥拿著電話走進來:“先生,胡嶽的電話!”
唐小川一聽,心說難道是胡嶽查到了什麽?他接過電話走到別墅外的草坪上接通了電話,“喂!”
“A先生,徐貴兵的出租房裡有一袋子錢,大約三百萬,以他們家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這麽多的家底,你的懷疑應該是對的,我去醫院確認過了,他的確身患絕症,而且最多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這筆錢很可能是他的賣命錢!”
“剛才,我把這筆錢拿走了,徐貴兵的老婆下班後發現家裡被盜了就立即給他打電話,他很快就趕了回來,然後開著貨車來到了濱海綜合醫科大學附近的烈士陵園與一個戴口罩的人見了面,我懷疑這個戴口罩的人就是收買他設計撞死廖慶遠的,我剛才跟蹤戴口罩的人,但是他似乎發現了我,跑進醫科大學裡消失不見了!”
這時唐小川聽到電話那邊有人在敲車窗的聲音,緊接著又傳出胡嶽的聲音:“先生,你有事嗎?”
“啾”的一聲通過手機傳出來之後,唐小川又聽到了手機哐當落地的聲響,他立即喊道:“胡先生、胡先生、胡先生!”
電話中毫無反應,唐小川臉色一變,他意識到胡嶽出事了,立即對戰哥招手。
“先生!”
“戰哥,胡嶽查到了一些東西,但他剛才沒有與我完成通話就聯系不上了,我懷疑他很可能出事了,你現在立即趕去濱海綜合醫科大學附近查看,去的越早越容易抓住背後主使者,特別要注意一個戴口罩的人”
實際上戴口罩的人,這個搜尋對象太多了,現在不說人人上街都戴口罩,至少又六七成的人上街都會戴口罩。
“明白!”
戰哥答應,立即抬手手腕在一塊光屏上點了幾下,一個地球儀影像出現了,鏡頭瞬間拉近,鎖定了濱海綜合醫科大學所在在位置又迅速拉近,畫面迅速轉變,醫科大學周圍幾條街道上的情況一一出現在畫面之中。
“嗯?”戰哥看到一個畫面中有一個戴口罩的人從一輛汽車旁邊離開,他立即再次點擊了兩下光屏, 鏡頭再次迅速拉近,對準了車牌號碼。
妥了,這輛車是胡嶽的,此前戰哥找他時看到過,他立即再次操作光屏鎖定了戴口罩離開的人,然後迅速隱去身形消失不見。
幾分鍾之後,唐小川手腕上的手表閃爍了兩下光芒,他抬手在手表屏幕上按了一下,手表射出一道光芒顯出了戰哥的三維虛擬影像畫面,此時戰哥正站在一個地鐵入口。
“戰哥,人抓到了嗎?”
“先生,人跑了!”
唐小川一驚:“什麽?你趕過去隻用了兩分多鍾吧,又用衛星鎖定了他的行蹤,怎麽可能還被他甩開了?”
“先生,胡嶽死了,被槍殺在車裡,周圍沒有人發現,凶手應該是使用了帶消音器的槍械,這裡距離地鐵口只有一百米,等我趕到時他早已經上了地鐵,剛才我通過網絡進入地鐵的監控系統,但沒有發現凶手的身影,他應該是進地鐵站時在監控盲區換了外衣或者乾脆脫掉了外衣!”
唐小川聽完戰哥在電話中通報了情況之後思考了一下,說道:“這樣,你先回來吧,我們再想辦法!”
“是!”
原本以為有衛星隨時監控地球各處,如此高的科技,想要抓住一個凶手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往往是事與願違,沒想到地鐵站距離凶殺現場只有一百米,而且對方很顯然是一個跟蹤和反跟蹤的高手,絕對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專業人員。
考慮了一下,唐小川抬手說道:“老雷,我要你調取太空衛星網絡的監控畫面數據庫,回溯一下胡嶽今天下午的整個行動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