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兩人還在交手。
印流蘇忍不住湊到了夏小蠻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角。
“嗯?”
“你真要上?”
夏小蠻咧嘴一笑:“有好處幹嘛不拿?”
見狀,印流蘇不禁嘀咕:“連勝五局啊,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雖然獎勵很豐富,但在聽到連勝五局後,印流蘇甚至都覺得舉辦方根本沒打算將那獎勵拿出來。
“自信一點不挺好嗎?”
可了印流蘇看來,這已經算是自負了。
夏小蠻凝視著場中正交手的雙方,她停留在那弑心門劍修身上的視線最久。
眸光變得了幾分明亮,仿佛有微光從瞳孔下浮現,一時間竟有些入神,對方的一招一式都在她心底被剖析。
無形之中散發出了一股劍意。
“這是...”
在畫卷中,老者看到這一幕後也不禁露出異色。
對於層次達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特殊體質是可以輕易就能夠看出來的。
但有些人雖然並非特殊體質,但一樣得天獨厚。
老者不太確定,但也有了猜測。
不少人都察覺到了那股朦朧的劍意,雖然大部分人無法找到源頭,但卻依舊有人將視線掃向了夏小蠻。
劍修!
那股劍意雖朦朧,但卻非常渾厚,不是一般的蛻凡境劍修可以擁有的。
這黑臉女是誰?
秋白鷺也不禁看了身邊的少女一眼,而後者的視線一直凝視著台上的戰鬥。
而這時候台上的戰鬥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兩人身上都有了些傷勢。
相比起那弑心門的劍修,那通天門的禿驢受的傷要更重些,右肩的肉被削去大半,白骨都暴露在了空氣中,那劍修下手極其狠辣。
在亂魂淵可沒有生死狀一說,即便是在擂台上也是如此,死了便只能說是技不如人。
“戮魂!”
那弑心門的劍修忽然逼近,斬出了極為凌厲的一劍,橫斬向那禿驢的腦袋。
斬首的一劍。
通天門的禿驢臉色一變,雙掌在身前一拍。
咚!
只聽見如大鍾敲響的聲音,那一劍被無形的壁障抵擋住,兩者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響,而後雙方退去。
“小僧...”
禿驢立刻就要認輸保命。
可在他話音剛出之際,一道劍光忽然如閃電般襲至,在他要認輸松懈的那一瞬間洞穿了他的眉心。
嘶!
那劍直接穿過了禿驢的腦袋,瞬間斃命。
劍修冷笑著將劍抽出,那禿驢的眉心立刻血如泉湧。
看到這一幕,印流蘇的臉色都白了幾分。
真是凶狠啊。
雪雁微微皺眉,沒那通天門的禿驢實力算是不錯了,開打之前她還下了注,這下賠大發了。
沒想到那弑心門的劍修藏了一手。
隨後雪雁又看了夏小蠻一眼。
不知道這位實力如何。
先前散發出來的那股劍意的確不俗,倒是能看的出來劍道境界不低,只是不知戰力能有多少。
於是雪雁又看向了那坐在位置上一直沒有動過的秋白鷺。
這位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或許能下一手大的。
而實際上秋白鷺只是不能表現出擔憂的神色,否則她這神秘的魔道大家的千金身份可不就掉價了嘛。
“下一場要隔一炷香的時間,
我失陪一下。” 雪雁跑去開場下注。
現在大部分人的關注點都在那弑心門劍修身上,倒是沒太注意這邊。
秋白鷺扯了下夏小蠻的衣袖。
“小蠻,你真的要去嗎?”
“魔道劍修,我想交手看看,而且還有獎勵呢。”夏小蠻向她露出自信的笑容,“正好來驗證我這段日子的修行成果。”
她的自信十分耀眼,讓秋白鷺稍微放下了點心。
“那你要小心,不行就認輸。”
“相信你二師姐吧!你照顧小紅音。”
“小心。”
秋白鷺一再叮囑。
夏小蠻微微頷首,然後便邁步走了出去。
當她上頭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先前那個散發出劍意的女子。
一些找到源頭的人都認出了她,沒想到她居然會上頭,於是提起了興趣。
另一邊。
坐在紫檀木椅上的黑裙女子也饒有興致,如蛇目一般的瞳孔掃向了遠處的秋白鷺,她嘴角掀起嫵媚的弧度。
“把這個殺了,我額外賞你一件玄階靈寶。”
那弑心門的劍修露出了凶戾的笑容。
白白又拿一件玄階靈寶,何樂而不為?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該下注的也都下好了。
只不過壓給夏小蠻的人卻並不少。
因為在見識到了先前那一局後還敢上台,必然說明此人有著與那弑心門劍修一戰的底氣。
說不定可以搏一搏,小財變大富。
酒樓上。
薑洛元笑道:“楊姑娘要去下注嗎?”
“不了。”
楊飛雪搖頭拒絕,而後拿出自己的水袋,喝上一口的同時瞥向了不遠處的擂台,當看到那黑臉少女的時候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噗!
差點就要下喉的水瞬間就被噴了出來,正中薑洛元的臉蛋,她嘴角微微抽搐。
“楊姑娘你這...”
“二師姐!?”
聽到楊飛雪那驚訝的聲音,薑洛元剛抹去臉上的水也不禁一怔。
見楊飛雪站起身來,薑洛元也立刻起身,順著前者的目光望去,立刻就注意到了那擂台上的黑臉少女。
“......”
她怎麽站台上去了?
楊飛雪臉色有些古怪。
她再一次認清了自家二師姐那喜歡摻和事的活躍性格。
這裡可是在亂魂淵啊。
三師姐為什麽不阻止二師姐?
雖然第一次見面時有些尷尬,但在楊飛雪的心中,三師姐秋白鷺是個很顧大局的聰明人。
為什麽會由著二師姐去參加擂台戰?
不怕惹麻煩嗎?
還是說,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
楊飛雪現在還沒有明白一件事,自家三師姐秋白鷺在沒有二師姐夏小蠻在旁的情況下,才是很顧大局的人。
“我要過去一趟。”
見狀,薑洛元臉色一變:“你可別亂來啊!這已經上台了,那些人可不會允許你把人拉下來!”
那擂台戰顯然不是普通人辦的,能有這麽大的聲勢,必然是一些身份不一般的人所舉辦的。
這要敢現在去搗亂,可就是打了那些人的臉,到時候可就糟糕了。
“我明白。”
楊飛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過去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當然,萬一出現了一些不得已的情況,她也只能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