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縷金芒從山中飛掠而去。
無論是誰看見那金色的火焰都覺得雙目灼痛,更是無比震驚的發現自己的體內元氣都被燃燒。
那是什麽東西!?
火海傾覆下來,那一團金色火焰迎了上去,相較起上方的火海,它渺小到就像是一朵火苗。
可就在觸及的刹那,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就連那靈焰真人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麽可能?
嘩!
那滔天火海竟是在觸及時被金色火焰所吞噬,它就如一團肉眼難以看見的深淵巨口,瘋了一般似的將那覆蓋了無數大山的火海給吞了去。
若是其他奇火未必能做到這個地步。
但唯獨赤明神火可以。
十大奇火有那麽幾種乃是世間唯一,而赤明神火便是其中之一,而它更是奇火之中性子最烈的那一個。
靈焰真人在火之一道上的確不同尋常,無愧天人之名。
若是赤明神火並非本體在這,或許還真不能用這個辦法。
金色火焰在天空中將那大片的火海吞噬殆盡,釋放出了極其凶戾的熱意。
“那個火焰難道是赤明...”
就在靈焰真人認出那金色火焰的時候,火焰忽然被收了回去,而後他便見到晴空之中湧現出了無盡的星光。
一張虛幻的畫卷展開,而後逐漸凝實,如潑墨在上,令其變得更為真實,它延伸向視線的盡頭,像是去了時間的盡頭與未來。
那又是什麽?
皆是些沒見過的東西,令所有人都大感好奇和驚詫。
“禮尚往來,也請真人接我一招吧。”
衡玄山中傳出了那位神秘道人的聲音。
那人竟要回擊!?
眾人驚駭。
陳良師凝望著天空那人。
如今原始萬象圖已經修複完整,而他也不再是當時那個蛻凡境修士,能做到的事情自然更多。
原始萬象圖中所演化出來的並非真正的陣法,現在的陳良師不過是剛剛出關,還未真正將它參透,但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陳良師眸光深邃,望進那畫卷之中,將那象征最強殺伐的一角取出。
開天神斧。
當畫卷幻化成擎天巨斧時,靈焰真人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威脅感。
陣法?
靈焰真人皺眉。
眼下若是不接,豈不是壞了他的名聲?
“哼,那便讓本尊見識見識陳宗主的手段吧。”
他要接!
與焚天門無關的人在聽到此話後皆是驚喜萬分,沒想到能夠見到兩位天人以神通論道。
幾乎所有人都將那山中的雲袍男子認作是一位隱世天人了。
而與焚天門有關的皆是膽戰心驚。
雖對靈焰真人的實力有信心,但那神秘道人目前所展露出來的手段同樣讓人不敢小覷。
伴隨著陳良師的一個念頭,擎天巨斧落下。
那巨斧落下,輕易地便斬開了空間,震得天地劇烈顫抖,天搖地動,威勢駭人,比之先前的那片火海要更為震撼!
靈焰真人雙手在身前交疊,一陣虛影之後便結成手印。
神通,法天象地
嘩!
火焰鋪天蓋地的湧了出來,要造就一尊巨人,它在以肉眼都難以捕捉清的速度脹大。
那神通能造就一尊萬丈巨身。
雖不知能否奈何的了巨斧,但陳良師還是用了第二個手段。
嗡。
在那氣海之間,那一輪緩慢運轉的無色神竅忽然有了動靜,綻放出一抹無比分辨的光澤。
那是他的玄恆神竅,有著完美的資質。
陳良師的眉心間浮現出了玄恆神竅的印記,而後從中穿梭出一抹輝光,刹那間便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也於此刻,數尊隱秘的存在皺起了眉頭。
“定。”
這一個字從陳良師的口中吐出。
竟有那麽一絲言出法隨的意思。
嘩。
無聲的寂靜,天地之間再無一絲的動靜,仿佛時間停滯,空間凝固,萬千法則於此刻凍結了一般。
只是那麽一瞬便是如今陳良師的極限了。
可雖然只有那麽一瞬間,但還是令那靈焰真人的法天象地受阻,沒法完全施展出來,被迫承受了那開天一擊。
轟!
那巨斧劈在了還未成型的巨人頭上,直接將其劈碎了去,無數的火星子掉落了下來,而那些旁觀者生怕被波及,紛紛出手擋去了火星子。
法天象地被破去,施法的靈焰真人自然也感同身受,即便身為天人也
靈焰真人的身形從空中墜落下來,竟是被這一斧劈的頭破血流,那出塵的形象被破壞的淋漓盡致,雖未傷及根本,但此刻看起來卻尤為狼狽。
他並未露出怒容,而是神色凝重的望向山中那人。
先前時空靜止了一瞬,雖極少人有感受到,但他身為天人,又身處攻勢之下,自然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那陳良師先前逆亂了法則。
這是在給他們這些人一個下馬威?
逆亂法則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做到的,就連靈焰真人也自知做不到。
但眼下不明白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此人隱藏的太深,從頭至尾並沒有展露過自己的修為境界,全憑外物應對。
偏偏如此還在靈焰真人面前佔了上風。
先前逆亂法則,雖只是一瞬,但又有誰知曉他是否能夠做到更多?
從頭至尾都是那般慢條斯理、從容不迫的姿態,這邊更令人忌憚了。
難怪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佔得寶山開宗立派。
此人是有真本事的!
無論是那傲天宗宗主還是焚天門的靈焰真人,雙方看起來都並未全力以赴,但這也足以令人敬畏。
天人之下,即便是藏玄宗師也並不覺得自己可以在那二人面前走過一招半式。
衡玄山與神鳥青鸞的事算是有結果了。
即便天人出手也無法將那傲天宗宗主的老底揭穿,如此一來便不會再有人盲目試探了。
“陳宗主果然不凡。”
“過獎。”
陳良師輕笑著搖頭。
見他這般姿態,靈焰真人眸光閃爍,最後拱手道:“本尊此番甘拜下風,徐寅琛便留於陳宗主門中了,不過還是希望能給個時限。”
徐寅琛畢竟是位藏玄宗師,而且地煞關門已開半數,將來未嘗不能衝擊天人之位,他賭局輸了無妨,但不可能真讓徐寅琛在這待上一輩子。
藏玄境雖強,但一樣在凡人領域,壽命雖長些但也就那般,比不得天人長生。
徐寅琛留在對方門中,說是苦工那必然是苦工, 他可不認為對方會給徐寅琛修煉的空閑時間。
修煉一途,搏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成就天人,那樣才可自在長生逍遙天地。
陳良師自然是明白對方的意思,他道:“我便留他五年時間,五年後的今日我便放他離去。”
五年時間,不長不短。
靈焰真人沉思片刻,應道:“那好,便讓他在陳宗主門下做五年苦工。”
話落他便化作一抹火光消散離去,雖修養極好,卻也不願以這狼狽的模樣久示人前。
“當真是令人意外。”
月凝見到這一幕也不禁露出了異色。
沐瑤望著山間,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
所有人都小瞧了那位。
傲天宗宗主,陳良師。
這個名字被深深地刻進了無數人的心底。
若是不能結交,也不該與之為敵。
在靈焰真人離去之後,山間無數存在也都相繼離去,接下來也不會有什麽好戲可看了,天人都吃了癟,沒必要再去自找麻煩。
此事算是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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