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佛!
當這位古老的存在現身,所有生靈都為之震驚,曾有人認為這位大佛在遙遠的時空中被至聖天帝擊殺,可現在對方安然歸來!
至聖天帝在將元道人擊退之後,凝望那尊金佛走來,他眼中浮現濃濃的忌憚。
“你有傷在身,如今歸來,豈不是自尋死路?”
釋迦佛雙手合十,並未言語,只不過遠方也在此刻有了動靜,有一道金輪穿過天海而至來,那乃是達摩山的金佛天輪!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金佛天輪竟是化作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僧人,他緩緩走來,身上充滿歲月的滄桑感。
見到這一幕,不僅僅是至聖天帝,就連幽離天命等存在也在此刻目光凝重。
下一刻,只見另一邊的雲袍道人袖袍一甩,長天畫卷鋪向遠方。
整片天地的時間法則產生了動蕩,一條充滿神秘的七色長河從彼岸跨越而來,那裡能夠看到數之不盡的生靈,有滿是痕跡的過去,也有光彩奪目的嶄新未來。
歲月悠悠,長河不息。
在那歲月的彼岸,有一位身披袈裟的青年走來,竟是與釋迦佛有著幾分相似,他看起來很是年輕,但卻有著所有人不敢忽視的強大。
老僧人即是過去,青年佛修即是未來。
而尚存至今的釋迦佛,便是現在。
當三人融合歸一,釋迦佛如今像是得到了升華,身形猶如烈陽一般燦爛,卻不灼傷於人,那是溫和慈悲的光芒。
釋迦佛籠罩在金光之下,他口中吟誦“阿彌陀佛”,而後望向了遠處的雲袍道人。
“多謝陳宗主相助。”
陳良師並未說些什麽,只是搖了搖頭。
緊接著,釋迦佛抬起了右手,捏起了一個手印,而後朝著至聖天帝所在的方位推了出去。
這緩慢的動作,卻給世間施加了無窮盡的壓力,天海與深淵都在悲鳴顫動,仿佛這一擊就要讓這方新世界崩潰。
好在釋迦佛所攻向的方位,乃是那片虛空。
“卍。”
那是一記大法印,推向了遙遠的虛空地帶,而面對這一擊,即便是身在別處的蒼龍帝等存在都感受到了心悸的威脅!
這一刻的釋迦佛,乃是古往今來堪稱第一的至強生靈!
“釋迦!”
至聖天帝發出怒吼,他一身不敗於人,怎可能於一人面前退縮,他打出帝拳,要崩仙逆道,擊碎對方的這一擊!
轟!
那一方虛空崩壞,至聖天帝身形崩碎,險些命喪於釋迦佛的這一擊之中,可他不愧為至聖天宮的天帝,終究是扛了下來,而他很清楚釋迦佛不可能再對他出手!
至聖天帝的身形重塑,狼狽萬分,那張威嚴的臉上,此刻滿是憤怒!
毫無疑問,釋迦佛定是與陳良師達成了合作。
釋迦佛果然並未再對至聖天帝出手,而是向陳良師所在的方位微微躬身。
陳良師作揖一禮,道:“已是足夠。”
釋迦佛不再言語,邁步走向虛無縹緲的領域。
而這一舉,令得所有極道生靈都在此刻恍然大悟,瞳孔微微縮起。
原來如此。
這位釋迦佛一直以來都在為這一天做打算,謀劃這般歲月,毅力實在是令人驚歎不已。
釋迦佛登天去了,那是絕路,可絕路之後,當是更加浩瀚。
燧人皇喃喃道:“便讓我看看,你能否成功吧。”
那是只有大乘天人才可能看到的領域,許多人在迷茫,但卻也知道那位釋迦佛似乎要做些什麽。
不過,幽離天命卻是率先回神,他怒視那尊不知何時已經登臨昊陽神山的雲袍道人。
“混帳!”
幽離天命立刻殺向下界,可卻被元道人攔了住。
元道人笑道:“貧道陪妖祖玩玩。”
至聖天帝一時半會兒無法出手,元道人自然就騰出手了。
幽離天命怒喝道:“若那人奪得這方世界,汝以為汝等能佔得什麽好處不成!?”
“挑撥離間對貧道可不好用。”元道人笑容滿面,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此刻在昊陽神山上,陳良師正從空中落下,卻被一道劍光攔截,他抬頭望去,看向那執劍而落的男子。
羅田劍宗宗主,任軒轅。
陳良師的目光掃過對方手中的那柄凶劍。
神劍,蒼誅。
任軒轅漠然開口:“陳宗主,不如先將妖族擊退再做之後的打算?”
聞言,陳良師則笑道:“此戰繼續打下去,贏的可未必是人族。”
“話雖如此,可陳宗主想捷足先登,未免有些不仁義。”任軒轅手中蒼誅一翻,凶戾無比的劍氣縱橫開來。
陳良師身邊懸著的問劍微微搖晃,似乎有些憤怒,劍意蕩漾開來,在警告蒼誅。
任軒轅不再拐彎抹角,他淡聲道:“陳宗主手中的乃是祖劍,任某倒是想要看一看,如今的蒼誅能否蓋過劍之祖。”
問劍的劍意變得如熱潮一般熾烈,陳良師自然知其意思,它是想與這蒼誅一戰。
陳良師笑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本座還有件事要辦。”
任軒轅皺眉道:“陳宗主還想做什麽?”
於是陳良師低頭望去,在昊陽神山的深處,一位少女正站在一座輪盤上,那中央竟有一塊縹緲虛幻的珠子陷在輪盤中。
若這珠子消失,那這方世界才算是真正的成熟。
而現在看來,顯然時間是不多了。
少女單手放在了珠子上,不過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任軒轅眸光一凝,耳邊傳來了道人的笑聲。
“看來是需要鑰匙。”
任軒轅抬頭看向了他,問道:“莫非陳宗主有鑰匙?”
陳良師笑而不語, 眼中卻有玄紋浮現,而任軒轅臉色驟變,立刻朝著下方穿梭而去,要去阻止葉蕭蕭!
鏗鏘!
雙劍對拚在一起,任軒轅臉色陰沉,而眼前的道人卻是面帶微笑。
“何必如此著急,方才似乎是任宗主要與本座切磋。”
任軒轅喝道:“滾開!”
轟!
一位極道劍修手持如此凶劍,實力自然是極端恐怖的,可陳良師卻是絲毫不懼,他抵擋在前,笑著開口。
“已經晚了。”
在那輪盤中,葉蕭蕭單膝壓在地上,單手放在那空靈的珠子上,微微蹙著眉,聽著耳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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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