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山區九號路,一片廢棄的廠子內。
時間已快要到達中午,日光明媚,太陽把溫暖灑在了這片山腳下的廢棄工廠裡。
工廠的入口處,柳玲玲手腳被縛在一張鐵椅子上,嘴上貼著膠帶,眯起的秀美眼睛有些發紅。
柳玲玲這一晚上都沒有合眼,原因有很多。
那三個人似乎對不休息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根本沒有一點的困倦,柳玲玲想做些“小動作”的機會也是一點都沒有。
事情發生在三天以前。
柳玲玲當時正在去往警局的路上,忽然就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的時候,人就已經到了這個工廠。
那時,工廠裡有著六個穿著怪異,正在謀劃什麽事情的人。
結合這些天聽到的內容,柳玲玲大概聽明白了一些,確認了三件事。
第一,他們都是狠人。
撞鬼逃生,殺人放火,沒有他們不敢乾的,簡直就是無惡不作,活活的一群亡命之徒。
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是普通人。
雖然不一定是鬼舞者,但他們至少已經殺死了很多這樣的人。
第二,他們抓自己有著明確目標,可以說是蓄謀已久。
到了他們手裡,柳玲玲最開始以為是為財為色,後來發現除了那個穿著紅夾克的畜生外,其他人對自己根本沒什麽興趣。
直到昨天有人給自己打電話,那畜生接了後,柳玲玲才發現他們真正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陸緣叁。
第三,他們把握十足,陸緣叁必死無疑。
這六個人雖然走了三個,聽起來是去完成另一項“贖業任務”,但重點不是這個。
柳玲玲聽到剩下那三個人討論,實際上是兩個人在“布置”,這其中的內容讓柳玲玲從心底發涼。
陸緣叁從大學到靈異刑警的生活經歷,身上厲鬼的能力,性格和特點,脾氣秉性,他所有的一切,這些人都一清二楚。
他是有棱角的,冷靜的,但也是善良的,柔軟的。
所以,只要有柳玲玲作為誘餌,就算前方充滿了非常明顯的危險,他還是會來,而且一定會嚴格遵守著指示,因為他“怕”,怕柳玲玲出事。
他的鬼雖然很強,但弱點也很明顯,對付他甚至都不需要隊伍裡厲害的人出手。
三個人,只要做一些簡單的布置,配合在一起,事先商議好,他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明白了這些後。
一瞬間,“擔憂”“憤怒”“悔恨”等情緒從心底湧了出來,柳玲玲從未有過這樣複雜的情緒。
雖然看起來很柔弱,只是一個有些漂亮的尋常女孩,但柳玲玲其實是一個很要強的人。
她被綁到現在,一滴淚沒流,一句軟話沒說,就算是屈辱的死去,她也不會向這群人屈服一分一毫。
可是。
如果一想到那個人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死,死在他們的手裡,柳玲玲的心都在滴血。
“不要來。”
“求你了,千萬不要來。”
“你這麽聰明,這麽冷靜,肯定不會因為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女孩而干擾自己的判斷,肯定不會來踩這樣一個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陷阱。”
“我和你根本沒有那麽熟,才認識一個多月,交往也僅限在淺層的接觸上,千萬別以為我們有多麽的離不開彼此。”
“一定不要來啊。”
欺騙自己也好,心裡安慰也好,柳玲玲祈禱了很久,祈禱著那個人千萬不要來。
工廠外的太陽很亮,只希望他的身影不要出現在自己的前方。
“小娘子,來,咱給你戴個小項圈,哈哈。”這時,高誠力手裡拿著一個厚重的鐵圈,走向了柳玲玲,“嘿嘿”的笑道:“我跟你說,我可是電鋸驚魂的忠實粉絲,這小寶貝可廢了我老長時間呢~”
說罷,高誠力“呲啦”一聲,粗暴的撕下了柳玲玲嘴上貼著的膠帶。
“你們這群畜生,人渣,敗類,社會的渣滓,為什麽還不去死!”
柳玲玲能說話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出了畢生所學的侮辱性詞匯,全都用在了綁架她的這幾人身上。
“哼,你這性子真是我喜歡的款,真他娘的夠勁。”
高誠力冷笑了一聲,露出了那一口不齊的黃牙,醜陋的臉上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欲望:“要不你跟了我算了,那小子死了之後,我正好還能保你一條命。”說到這,高誠力摸了摸手裡的鐵圈,眼睛看著柳玲玲的臉,嘴角帶著笑的繼續問道:“再說了,咱也不比那小子差什麽東西,保證不能虧待了你,你說是吧?”
“我呸!我寧願去死呢,你是什麽東西,也想碰我?”柳玲玲狠狠的“呸”了一聲,憤怒的罵道:“就你這種惡心又下流的東西,豬狗不如的樣子,也不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配嗎?”柳玲玲剛罵完,高誠力青筋突起的大手一把捏住了柳玲玲的臉,止住了她的聲音,笑容全無,氣急敗壞的罵道:“那你就他媽的死吧,老子成全你,不識抬舉的爛貨,苟娘養的的小表子!”
高誠力松開了手,把那鐵圈分開,並在了柳玲玲的脖子上,把鐵圈裡的鋼環轉了一半。
“我告訴你,這東西叫斷頭鉗,要是沒有鑰匙打開,這鐵圈就會在一小時後合在一起。”弄完那鐵圈後,高誠力似乎冷靜了下來,甩了甩手裡提著的一隻小鑰匙,嘿嘿的笑道:“那小子死之後嘛,你應該還有一會時間考慮,看你是想體驗一下骨頭被絞碎的感覺,還是老老實實的成為老子的狗,到時候可以就給你換個真項圈,哈哈~”
柳玲玲本想接著罵的,但高誠力只是說完這一句話,就走向了柳玲玲的身後,似乎藏在了工廠內。
自己被固定在鐵椅上,無法移動,轉頭也轉不過去,根本看不清楚那三人藏了哪裡。
“這幾個人是什麽意思?”
柳玲玲嘗試了一下能不能帶著椅子移動,但之後發現這椅子非常的重,自己根本帶不動。
掙扎了一會後,柳玲玲意識到了他們的用意。
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工廠的入口,是最顯眼的地方。
那個人給自己戴上了一個類似於“定時炸彈”的東西,還撕下了自己嘴上的膠帶。
這就和那些用動物幼崽捕獲母獸的獵人一樣,把幼崽用鎖鏈拴住,造成不致死的傷勢,讓母獸意識到幼崽身上的危險,而忽略周圍的陷阱。
當然。
誘餌如果再有著掙扎的叫喊,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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