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
陸緣叁聽著包衛年的這一番話,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沒有回話,只是往嘴裡送著乾果的手停下了,僅剩的那隻眼睛呆呆的看著桌面。
“喂,死胖子,我剛才打了圈桌球才知道,你這俱樂部裡的鬼舞者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多,刑警那邊和你一比簡直就不夠看啊。”包衛年說到這,臉帶笑容又看向了閻舟,聲音懶散的說道:“有沒有考慮造個反啊?”
“噗~”
閻舟一口紅酒噴在了桌上,心裡罵了一聲包衛年神經病,說這種容易被查水表的話,嘴上疑惑的回道:“大哥,我知道你對總部有點意見,但你好好想想,為什麽現在鬼舞者這麽多,你卻從來都沒聽說過有什麽惹事生非的人出來呢?”
“倒也是。”
包衛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答案很明顯。
因為這些人都已經死了。
“算啦,你們以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認識下這的人吧,對你們沒有壞處。”
閻舟說到這,喊了個手下,通知所有的會員來頂層的娛樂大廳開個會。
十分鍾內,桌邊的沙發上就都坐滿了人。
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不尋常的陰氣,明顯都是鬼舞者,陸緣叁大致的掃視了一下,差不多有接近八個左右,其中有兩個還是熟面孔。
一人黑色的頭髮幾乎及地,臉上帶著夜叉面具,是個身材嬌小的女人。
一人留著短發,穿著夾克衫,雙手的指甲蓋漆黑一片。
長發陳詩晴,鬼爪陳鍾。
這些人都是俱樂部的會員,是兩生花的基層組織成員,是兩生花的人力資源。
“今天叫你們來呢,沒什麽別的大事,就是給你們介紹兩個大人物,都是我兄弟,你們都記好了。”
閻舟靠在沙發上,開始吹起了陸緣叁和包衛年,什麽多起靈異事件的逃生經歷,二級的鬼舞者,戰力極強...
這些人剛開始帶著應付的笑容,不以為意,直到聽到這二人都駕馭了兩隻鬼後,都認真了起來,“三哥”“包哥”的叫起了尊稱。
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
你駕馭了兩隻鬼,你拳頭比我大,你實力比我強,你就是我大哥。
閻舟指了指一個穿著背帶褲,黑眼圈很重的男人道:“這個人,代號蜘蛛,能力非常有意思,可以偽裝,可以在牆上行走,如果你想要殺些人又懶得自己動手,找他就很不錯,價格也絕對是公道價。”
閻舟又指了指一個戴著口罩,留著短發的女人說道:“這個人,代號鬼嚎,非常恐怖的大范圍聲音詛咒,如果你想要處理些比較麻煩的鬼傀,那她是你的不二人選。”
......
閻舟非常貼心的給陸緣叁把這些人講解了個遍,聽的陸緣叁心裡有些驚訝。
這些稀奇古怪的鬼舞者能力都很奇特,根本就和總部的區警一樣,如果這些人歸攏到一塊,真的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怪不得兩生花有和總部囂張的資本,原來民間的鬼舞者都被收攏在這呢,成為刑警的只是一小部分。
“對了,我記得長發和鬼爪以前和你倆有點摩擦,今天正巧了。”
閻舟介紹完後,想起了什麽似的,在桌子上倒了兩杯紅酒,聲音豪氣的說道:“所謂是展顏消宿怨,相逢一笑泯恩仇啊,他們倆和我一樣,咱們都是不打不相識,今天咱們喝下這一杯,從此冰釋前嫌,永結同好!”
說罷,閻舟把酒瓶放在了一邊,看向了陳鍾和陳詩晴。
陳鍾和陳詩晴都沒有說話,表情有些尷尬,因為桌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似乎是好奇這幾個人曾經有什麽過節。
沒等多久,陳鍾率先起身,舉起那杯紅酒,對陸緣叁那邊說了一聲:“舟哥說的好,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好的將來,畢竟當時事情也是非我們所願,還請二位諒解。”,說罷,陳鍾就把酒一飲而盡。
陳鍾表了態,但那個代號是“長發”的女人還是沒有動作,所有人的目光又投向了她。
眾目睽睽之下。
“......”
她似乎是一個脾氣非常倔的女孩,只是坐在沙發上,沒有任何的行動。
“喲,這不是那拿頭髮纏著你和老胡的小妞嗎~”
包衛年看戲一樣的用胳膊肘懟了陸緣叁一下,臉上帶著嘲弄的壞笑,小聲的說道:“你現在不讓她出點醜,報復報復?”
“......”
陸緣叁看著這個頭髮很長的女人,臉上也有了一個微笑。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陸緣叁一想到她其實是一個愛心學校的義務教師,心裡就有種奇特的感覺。
這家夥,怕和柳玲玲是一種類型的女孩,脾氣很倔,很要強,但本質上是個非常的善良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鍾見閻舟的眼睛眯了起來,急忙走到了長發的身邊,對她小聲的說道:“長發,這不是拉不下臉的時候,只是說兩句而已,沒什麽的,別為這點事而因小失大!”
陳詩晴聽到這,默不作聲的看了看閻舟,還是站起了身,攥著拳頭,身體有些發抖,聲音冰冷的說了一句“對...對不起...我...我...”,後面的話怎樣也無法說出。
那個長著熊貓眼的人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擁有了這種地位,陳詩晴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但一想到自己要在這裡給他們道歉,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她就非常的氣憤。
之前的事又不是她故意的,她從未想傷害過任何人,只是鬼對人帶來的影響很大,她很難控制住。
該死的,好不甘啊!
“長發啊,龍總督最近不在勒杉,好像是比較忙呢~”
閻舟話裡有話的抽著雪茄,身上散發出了一種陰冷的氣息。
雖然陳詩晴和龍總督的關系不錯,但一個幹部想要給她找麻煩,組織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會員和幹部翻臉。
畢竟,一個地方的兩生花成員超過兩手之數,幹部卻只有一個。
“我...我...”
陳詩晴站在原地,抿著嘴,幾乎快咬破了嘴唇。
就在她有些下不來台的時候,陸緣叁笑了一聲:“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舟哥你就別為難她了。”
“哼。”
閻舟撇了陳詩晴一眼,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
陳詩晴一下座回了原位,鼓起的胸脯起伏著,顯然是還沒從那情緒裡脫離開來。
只不過,她看向陸緣叁的眼神裡卻是多了些什麽東西,突然有一種想要詢問他懷裡那個女孩是誰的衝動。
柳玲玲似乎感應到了陳詩晴的目光,抬頭和她對視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在這之後,桌上的人開始互相聊了起來,氣氛非常的火熱,除了一個頭髮很長的女孩在呆呆的看著那個變化十分巨大的男人。
他穿了警服,他好像是沒了一隻眼睛,他駕馭了第二隻鬼,他...
好像變帥了?
“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陳詩晴拍了拍頭,但目光卻怎麽也離不開。
這時。
閻舟的一個手下上到了這個樓層,走到了閻舟的沙發後面,伏下了身,低聲說道:“舟哥,章有朋這家夥跑的實在太快,弟兄們沒給他抓住,不過您要的那兩個人倒是一個都不落。”
說罷,這個手下揮了揮手,兩個穿著保安服的人推出了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學生樣的孩子。
“正常,這個狗東西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逃命的手段一流。”
閻舟吐了一口煙道:“行了,沒你的事了,玩去吧,對了,阿貓那邊一有消息了,立刻通知我。”
“好的。”
手下回了一聲後,就和那兩個保安離開了這裡。
那件事之後,阿貓瀕臨厲鬼複蘇,去了組織那邊的實驗室,十六失蹤,可以說閻舟是元氣大傷,因為少了兩個最忠心的部下。
“知道為什麽我把你們弄到這來嗎?”
閻舟肥胖的身軀動了動,站起了身,走到了這女人和孩子的身前。
“不...不知道。”
那中年婦女把孩子猛的把孩子往懷裡一攬,低著頭,說話都帶著顫音,渾身嚇的直抖。
閻舟身上帶著一種沒有內斂的恐怖氣息,就好像兩隻蓄勢待發的恐怖厲鬼,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屬於一種本能的恐懼,不把人當場嚇昏過去就不錯了。
“你的丈夫,也就是這小子的爹,章有朋,這個狗東西殺我沒成,自己跑了。”
閻舟叼著雪茄,肥胖的臉上帶著微笑,轉過了身,看向了桌邊的人們,聲音沉悶的問道:“現在,他的前妻和兒子就站在我面前,你們說,我該怎麽辦才好呢?”
“.......”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有的眼睛看著那對母女,有的底下了頭,有的裝作沒聽見。
入了閻舟的門下,親屬會受到最高規格的照顧,但如果你背離了組織,他們的下場都是可想而知。
要麽變成肉泥,要麽化成血水,還能怎麽辦?
“要我看...章有朋這人挺喜歡玩分裂的,那我們也乾脆讓他的親情也裂一下。”
閻舟又轉過了身,撓有興趣的說道:“這樣吧,你們倆只有能有一個能活,從現在開始,給你們倆三十秒的時間考慮,三十秒過後,沒有結果,兩個人都死。”
“一...二...三...”
閻舟如同惡魔一樣的低語聲響起了,身上那恐怖的氣勢節節攀升,就好像兩隻即將出籠的凶猛厲鬼,已經盯上了他面前的這二人。
那對母子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後,兩人都下意識的跪在了地上,抖的如同篩糠,只是抱頭痛哭。
隨著那“三十”的數字喊出,一種致命的壓迫感到了二人的身上。
“等一下,我死!”
這時,那個女人猛的喊了一聲後,淚如雨下的哭道:“我...我死,不要殺他,我死...”
“哦?”
閻舟走近了幾步,喘著粗氣,帶著笑的問道:“你確定,我沒聽錯是吧,是你想要死對嗎?”
“是...是我要死...”女人在那種恐怖的壓迫下,帶著哭腔的回了一聲,似乎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那好,我很欣賞你,欣賞你是個好母親。”閻舟笑了,伸出了右手,掐向了那女人的脖子道:“為了表達對你的尊敬,我不用鬼,給你留個全屍。”
那女人任命的閉上了眼睛,把孩子轉了過去,背對著自己,似乎是不想他看到這殘忍的一幕。
然而,閻舟的手卻沒落到那女人的脖子上,而是落到了女人的手腕處。
“唉, 真沒意思。”
閻舟沒有了笑容,把那女人拉了起來,又在她震驚的目光下轉過了身:“你們走吧,記得離章有朋那狗東西遠點,他到時候再連累到你們,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啊?”這女人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啊個屁呀,快滾,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閻舟不耐煩的甩了甩手,這女人就拽著小孩跑下了樓。
坐在桌邊的陸緣叁目睹這一切的發生都沒有出言阻止,只是露出了笑容,心裡卻早就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
閻舟能做到這個位子,就不是個心軟的人,可以說是心狠手辣。
但他也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瘋子。
章有朋能這樣拋妻棄子的跑了,就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兩人,或者說沒有那麽的在乎。
殺了這兩個人,不能對章有朋造成任何的損失,所以閻舟從一開始就沒想殺他們兩個,只是想看看這已經和章有朋離婚的妻子和這孩子的感情怎麽樣,再決定有沒有留的必要。
閻舟這人,心機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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