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們找一個叫胡楊的人。”
陸緣叁看著前台那個二十出頭,穿著警服的妹子,心道現在的警mm顏值還真高。
“你們找胡隊長幹什麽呀,你們是幹什麽的?”
這妹子梳著個馬尾辮,皮膚很白,有點網紅臉。
“恩...我們是鬼舞者,和胡楊一樣是靈車事件的幸存者之一。”
陸緣叁打量了一下妹子的肩章,猶豫了一下,還是開門見山的說道:“胡楊說要招我們當靈異刑警的,現在應該已經在辦了。”
“哦哦哦,你們的檔案記錄我看了,陸緣叁和包衛年是吧?”
這妹子瞪著個大眼睛,聲音活潑的說道:“我叫書小月,以後就是同事了,很高興認識你們!”
書小月依次和二人握了握手,書小月又接著說道:“胡隊今早出差了,應該就是去拿上頭批下來的東西去了。”
“啊,什麽東西?”
陸緣叁有些奇怪的問道。
“哎呀,要等多長時間啊?”
包衛年撓了撓頭,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警局內不讓抽煙,包衛年很煩躁。
“你們這些特殊刑警所用的特製電話和能進入靈異網絡的憑證,這兩個物品屬於比較稀有的東西,為了保險起見,要隊長親自去市局才行。”
書小月笑盈盈的看著二人說道:“至於時間嘛,估計要下午吧。”
“啊?”
現在的時間剛快到中午,包衛年聽到胡楊要下午才能回來,對二人慵懶的說道:“唉,那我就出去等咯~”
隨後,陸緣叁座在前台的凳子上,和書小月聊了起來。
“喂,這裡是環山區警局。”
“什麽?您說一下地址,好...花苑新城...”
“您等一會,馬上就來。”
就在二人聊了一會後,書小月接了下前台的座機,好像是有人報警。
“我們接著說剛才的一隊和二隊的問題。”
書小月打完電話後,對電腦打了一段文字,就和陸緣叁繼續說道。
原來靈異刑警所謂的一二隊是這樣運作的。
一隊是胡楊這種資深鬼舞者當隊長,負責直接進入事件處理和調查。
二隊隊長是一隊退下來的老資歷刑警,說到底就是前線乾夠了就退下去養老了,而二隊的隊員都是些負責後援的新人,有一定應對靈異處理工作經驗後就可以加入一隊,薪資待遇也會提升。
一隊隊長必須是鬼舞者,二隊隊長則無所謂,懂行就行。
而陸緣叁和包衛年這種鬼舞者直接就有資格加入一隊,親屬有優待,高級公務員標準,薪資待遇非常的不錯。
雖然自己不太需要,而且看樣子老包也是。
陸緣叁心道。
就在陸緣叁和書小月正說著的時候,胡楊已經開車到了市局的門前。
從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裝著裝,戴著墨鏡的胡楊走進了警局。
和熟悉的人打了幾聲招呼,胡楊直奔警局最深處的局長辦公室走去。
“咚”“咚”
“進來”
胡楊敲了敲門,得到裡面那人的允許之後,進入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一個穿著警服的短發女子,正在桌上的電腦前忙碌。
“下午好,董姐。”
胡楊看樣子和這人比較熟,沒用上敬語。
“胡楊啊。”
董綺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從桌下拿出了兩個裝在塑料袋裡的大哥大式的手機和兩個黑色的小盒子說道:“給那兩個新人領東西是吧?” “哎,是。”
胡楊接過了東西,點頭應到。
“這起靈車事件,統計出來的失蹤人口有不少。”
董綺香給完東西後,眼睛看著胡楊的臉,冷冷的說道。
“是,這是我的失職。”
胡楊看著面前這個劉海遮住了左眼的冰冷美人,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董綺香搖了搖頭,站起了身,說道:“三級靈異事件留下的尾巴很大,那個鬼景裡跑出來的鬼現在還不知所蹤,所以我現在很擔心市內其他的人。”
“當下靈異事件頻發,又有一些居心險惡的老鼠想要發國難財,今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過。”
董綺香前凸後翹的身材很棒,抱著雙臂,穿著高跟鞋的美腿一邁,就在房間內踱步了起來,語氣裡帶了幾分擔憂。
“你再和你身邊那兩個新人留意一下,那個穿著紅色壽衣的鬼到底去了哪裡,有情況直接匯報給我,不要猶豫。”
董綺香看著胡楊那戴著墨鏡,滿是胡茬的臉,有些關心的說道:“胡楊,你現在身體的狀況很差,該去總部申請第二隻鬼了。”
“我會注意的,謝謝董姐關心。”
胡楊急匆匆的道了個謝,就逃了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你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了,總叫我董姐,我有那麽老麽?”
屋內的董綺香看著胡楊離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
環山區警局內。
“喂,檔案裡有記載過一個叫夜半鬼話的電台節目麽?”
陸緣叁還是有些放不下車上聽到的那個東西,對著書小月問道。
“沒聽過哎,是講什麽的?”
書小月一臉無知的呆萌樣子。
“你不能查總部的靈異檔案麽?”
陸緣叁奇怪的問道。
“當然不能啦,靈異網絡只有你和隊長那樣的人才有資格進去查看啊。”
書小月回道。
“你們兩剛才在說什麽?什麽電台節目?”
就在陸緣叁和書小月說道一半的時候,胡楊帶著包衛年走進了警局,表情凝重的問道。
“一個叫夜半鬼話的電台節目,講了一個跳樓陽台的鬼故事,怎麽了,有問題?”
陸緣叁急忙問道。
“草,你們兩個可真行,點也是真夠背的。”
胡楊把那兩個大哥大樣式的手機和黑色小盒子分給了陸緣叁和包衛年後,表情有些複雜的說道:“夜半鬼話最近剛被錄入檔案,是一個未被評級的靈異事件。”
“這個事件被稱作死人電台。”
胡楊又補充道:“那兩個電台主持人被人查過,五年前就死了,現在還在開那個節目,估計是變成替鬼傳播詛咒的鬼傀了。”
“啊?”
陸緣叁心裡真是感覺日了狗了,自己至於點這麽背嗎?
聽爺爺講了個鬼故事,結果差點被那堆紙人弄死,現在聽了個跳樓的鬼故事,不會又要成真了吧?
怪不得陸緣叁在聽的時候就覺得心裡發毛,感覺不對勁。
兩個死人講話有感情就怪了。
靠,自己真尼瑪是天選之子。
“事件來源能找到嗎?比如那家電台的工作室現在在哪?”
陸緣叁想了想後,對胡楊問道。
“別人當然也想過啦,但是那家節目原本的工作室倒閉好久了,那兩個主持人是後來的,早不幹了。”
胡楊說道:“現在想要再找那兩個已經死了的人,除非他們自己跳出來,不然沒有一點辦法。”
“真是吐了,坐個車都能被詛咒給纏上。”
陸緣叁有些煩躁,連胡楊給的東西是什麽都忘了問。
此刻,那個載過陸緣叁和包衛年的司機師傅已經停了車,準備去吃個午飯。
勒杉市的街道,無論是什麽時間,都充滿了車水馬龍的喧鬧之聲。
正午的陽光在高掛的太陽下有一些燥熱,空氣尚中有一絲微風,街頭上衣著不同的人們在此時間裡人來人往,顯露出的是一副平凡的眾生百相。
司機師傅正走在通往一家快餐店的路上,似乎覺得天氣略微有一些燥熱,用手在臉邊扇了扇風。
他今年四十多歲,臨近五十,有些謝頂,屬於大千世界裡最為平凡的一種人之一。
長得不高也不好看,皮膚黝黑又粗糙,學歷不高,也沒有多少資產,但是有一個正常的家庭。
品行說不上多麽的高尚,也談不上多麽的糟糕,偶爾有一些小貪心,但本性不壞。
雖然僅僅是作為一個社會上細小的零件忙碌和生活著,但一旦有一個使下一代變得更好的目標後,生活也就顯得沒有那麽的機械和無聊。
“今天中午還是吃往常的魚段和燒茄子套餐,便宜還管飽。”
他如是的想著,有些饑餓的腹中有一些聲響發出,口中不自覺的生出一些唾液。
“再熬個幾年,等兒子畢業了,自己也就可以放下心來,回鄉下養老去了。”
在心裡盤算著自己兒子的將來,生活也就有了些奔頭。
自己吃了沒文化的虧,現在只能開個出租車,做著些伺候人的活,一定不能讓兒子走了自己的老路,要活得比自己有出息。
所以,無論自己和妻子怎麽省吃儉用,都一定要供兒子上完大學。
“那個車載廣播年頭有些大了,要不要換一個呢?”
他想起今天上午拉客的時候,那個廣播發出“滋滋”的電流響聲,心道用的年頭太長了,該換了。
但一想起換一個當下功能比較多的新款車載廣播,就有些肉疼,小幾百塊呢,自己這幾天就白拉了。
“還是上二手店看看,換一個老款,或者把原來那個再修修,應該還能用。”
他心裡念叨著:“兒子這個月的生活費,家裡的水電費,用錢的地方太多了,自己能省一點是一點。”
就在他心裡正在為生活而精打細算的時候,眼角的余光一撇,左邊的樓體窗戶上有一個奇怪的黑影。
“恩?那是什麽?”
他眯著眼睛,只能看見那窗戶後好像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大白天拉個黑色的窗簾不說,還站在窗簾後邊的窗台上,這是什麽操作?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著那個黑影的同時,它也同樣在用它那充血突出的眼球看著他。
他周圍的景物開始急劇的扭曲和褪色,隨後突兀的消失在了大街上,沒有一個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