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出大事了,這是一個傳染型的詛咒。”
胡楊看著那三個人不到幾分鍾變成了兩個傳播詛咒的鬼傀,還有一個瀕臨變成鬼傀邊緣的女人,馬上就變了臉色。
“胡楊,你一定要小心最開始的那個...”
陸緣叁忽然想起了似的什麽,想要對胡楊說著什麽東西,但就在同時,陸緣叁眼角的余光看見了街道左側的樓窗有一個奇怪的影子。
陸緣叁的視力比一般人要好。
他看清了,在那個樓的房間裡,有一片黑暗的房間,裡面有一個被吊著脖子的人,懸掛在半空中。
隨後,陸緣叁和包衛年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
“大哥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胡楊看著突自消失的陸緣叁和包衛年,心道是死人電台那個詛咒來了,真是他娘的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時間退回到陸緣叁和包衛年坐車的一天前。
一屋布置比較粉色的房間裡,有一個女人正在梳妝台前化妝。
她身材適中,前凸後翹,長相頗有些次元系女主角的甜美。
夏煙兒,某台的知名主播,二十多歲。
她梳著兩個丸子頭,身上穿著粉色的cos服,正在朝臉上畫著淡妝。
她梳妝台上的手機,正在播放著一個聽起來不錯的播音節目:
男聲:“不知道大家有聽沒聽說過跳樓自殺的人呢?我們今天要講的,就是一個有關於故事主人公跳樓自殺,最後卻連屍首都找不到,隻留下了一段詭異錄音的故事。”
女聲:“收音機前的你,準備好了嗎?一起加入那今夜的鬼故事,跳樓陽台。”
男聲:“在講這個故事之前,我們先來聽聽那段鬼故事裡的主人公,最後留下的那段詭異錄音。”
女聲:“據說,聽了這段錄音的人,最後都跳樓而死了哦。”
......
“恩,昨天有個叫方浩的土豪給我定了直播間的年度盟主,今天可以加一下他的聯系方式。”
夏煙兒耳朵聽著節目,心裡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年度盟主是什麽概念,小一百萬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實在是太豪了。
自己如果能傍上這麽一個大佬,那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只不過這人的要求是出一期王者榮耀小喬的cos,看起來是個蘿莉控,自己得裝的嫩一點,天真一點。
這麽一想人八成是某個豪門的公子哥,就好這口。
最好是再長得帥一點,這樣自己再吃點虧深交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嘻嘻。
夏煙兒心裡如是的想著。
梳妝完畢後,夏煙兒對著鏡子美美的轉了幾圈,之後打開了手機,想要關了那個講故事一點感情都沒有的節目。
但她發現,手機發出了某些“嘶”“嘶”的電流聲音,似乎有些不太好使的樣子。
無論她怎麽按鍵,都關不掉這個如同照著稿子讀一樣的鬼故事節目。
“手機壞了?”
夏煙兒瘋狂的按著手機鍵,心裡升起一股煩躁。
但一想到即將榜到的大佬,夏煙兒的心情就又美麗了起來,把手機揣進了兜,心道一會再試試看,壞了就再買一個吧。
反正最近也不差錢。
與此同時,在一間布置普通的房間裡,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正坐在電腦前沉思。
吳用,大學放假在家的學生,陸緣叁的室友。
他身體有些瘦弱,
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兩腮突出,鏡片後的眼睛細長。 他電腦桌上的手機,正在播放著一個聽起來不錯的節目:
男聲:“不知道大家有聽沒聽說過跳樓自殺的人呢?我們今天要講的,就是一個有關於故事主人公跳樓自殺,最後卻連屍首都找不到,隻留下了一段詭異錄音的故事。”
女聲:“收音機前的你,準備好了嗎?一起加入那今夜的鬼故事,跳樓陽台。”
男聲:“在講這個故事之前,我們先來聽聽那段鬼故事裡的主人公,最後留下的那段詭異錄音。”
女聲:“據說,聽了這段錄音的人,最後都跳樓而死了哦。”
......
“有點意思。”
吳用耳朵聽著節目,腦子卻是在思考著電腦前的象棋殘局。
“這個id叫戲志才的人,是個絕對的高手。”
吳用雙手交叉,支著下巴,心裡盤算著之前的每一個步驟。
自己在這個象棋軟件裡是處於最高段位的人之一,白天基本處於無法匹配到對手的情況。
而這個id叫戲志才的人,看積分是最近才晉升沒有多久,但一旦和他下起來,吳用再次久違的體驗到了什麽叫棋逢對手。
上一次碰到這種感覺,還是在寢室和陸緣叁下棋。
但這個人和陸緣叁不一樣。
陸緣叁是那種棋路詭詐無比的選手,他所下的每一步,都是為了給那個真正的陷阱做鋪墊,一環扣一環,等你覺察到的時候,已經陷入他準備好的套子裡半天了。
而這個人,是真正的算無遺策。
他就像能準確的估算到你要走的每一步一樣,提前做出反製。
細細的品味著他走的每一個子,都好像是在堵住你下一步要走的路。
“唉,看來是要輸了。”
吳用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心道這個世界上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果陸緣叁能和這個人下一盤棋,應該會很精彩。
算計滿分的人碰上洞察能力近乎上帝一樣的人,會有怎樣的結果?
“快開學了,先加一下這個人好友,開學找陸緣叁和他下一盤。”
吳用喝了一口水,申請了一下這個id是戲志才的人好友,退了遊戲。
“恩,手機壞了?”
吳用點了兩下手機,發現怎麽都關不掉這個聽起來有些無聊的節目,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花語俱樂部的大廳裡。
高高懸掛在棚頂的螺旋式燙金吊燈,乾淨又整潔的地毯,氣派的真皮沙發,這是一股入門後就能感受到華麗的裝修氣息。
兩個人坐在玻璃桌兩邊的沙發上,看樣子是正在談著什麽東西。
其中一人是留著白色亂發的年輕人,穿著黑色的皮夾克和皮褲,看起來十分的桀驁不馴。
“白先生,我已經說過了,加入花語俱樂部就等於加入兩生花。”
南晟翹著二郎腿,陰陽怪氣的對面前的中年人說道:“你享受了組織的資源,轉眼就想著退出,這可是在掃我們的面子啊。”
另一人穿著毛衣,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下巴上有些細密的胡茬,臉上有一道可怕的傷疤。
“我這是迫不得已。”
白擇的聲音十分沉穩的說道:“我已經不想再去那個恐怖的學校第二次了,你們這樣逼我,我當然想要退出。”
“除非...”
白擇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
“除非我們能夠加價。”
南晟冷笑了一聲,手指著白擇,立刻就變了臉,聲音帶有一絲憤怒的說道:“別以為命硬的鬼舞者只有你一個,我們和你商量是給你面子,別他媽的不識抬舉啊!”
“...”
白擇默不作聲的看著面前這個也就二十出頭的男子,心中早就湧現出了一股殺意。
如果不是因為是鬼舞者的原因,而且還是兩生花當地的幹部之一,這種愣頭青在道上早就死好幾遍了。
手指著別人的臉說話,懂不懂規矩啊?
“我希望你們能再考慮一下,畢竟我們這個隊裡不只我一個人,還有探靈會的薛和尚。”
白擇面無表情,所有的內心活動全都留在了心底,聲音十分沉穩的說道。
“草”
南晟點了一支煙,換了個姿勢翹著二郎腿,接著聲音囂張的說道:“別他媽拿薛佛壓我,我真想動手辦你們兩個,絕對沒人攔的了我。”
白擇心裡暗暗叫苦。
這個南晟說的沒錯。
南晟,代號地獄火,等級是Lv2的鬼舞者。
真想要殺自己和薛和尚這種沒有攻擊能力的鬼舞者,確實一點問題沒有。
自己雖然有失去意識就變成鬼的能力,但是面前這人的鬼專門燒人的意識,正好克制自己。
而且這家夥是出了名的愣頭青,敢說就敢做。
這也是為什麽和自己談的是他,而不是其他人的原因。
自己今天要是和這群犢子談不攏,恐怕走不出去這個俱樂部,非常符合兩生花的一貫作風。
“總有一條蜿蜒在童話鎮的河...”
正在白擇猶豫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白擇接了電話,問了一句:“喂,哪位?”
男聲:“不知道大家有聽沒聽說過跳樓自殺的人呢?我們今天要講的,就是一個有關於故事主人公跳樓自殺,最後卻連屍首都找不到,隻留下了一段詭異錄音的故事。 ”
女聲:“收音機前的你,準備好了嗎?一起加入那今夜的鬼故事,跳樓陽台。”
.......
“草尼瑪的,是最近錄入檔案的死人電台。”
白擇聽到手機內傳來的聲音,憤怒的罵了一聲,隨後直接就捏碎了手機。
“到底是誰他媽的在害老子!”
白擇目光陰沉的看著南晟,心裡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直接就想要掏出槍來跟他拚了,但出於老江湖的心裡素質,他摸向後腰的手止住了動作。
不會是他。
他如果想要殺我,沒必要利用其他的詛咒,自己動手就行了。
那到底是誰?
白擇眯起了眼睛,腦中頓時浮現出了無數的可能。
男聲:“不知道大家有聽沒聽說過跳樓自殺的人呢?我們今天要講的,就是一個有關於故事主人公跳樓自殺,最後卻連屍首都找不到,隻留下了一段詭異錄音的故事。”
女聲:“收音機前的你,準備好了嗎?一起加入那今夜的鬼故事,跳樓陽台。”
男聲:“在講這個故事之前,我們先來聽聽那段鬼故事裡的主人公,最後留下的那段詭異錄音。”
女聲:“據說,聽了這段錄音的人,最後都跳樓而死了哦。”
......
與此同時,一名系著圍裙做飯的中年婦女,一個玩著電腦遊戲的初中生,一個彈跳間打著沙袋的年輕人,一個正在喝著濃茶的禿頂西裝男,他們身邊的手機裡,同樣響起了那一男一女的冰冷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