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的陽光下,幸存者和厲鬼的賽跑,還在進行著。
“呃...女士優先,你先說吧。”
對於二人都有了想法這種情況,趙乾玄非常紳士的謙讓了一下。
趙乾玄和安琪琪被包衛年帶著,跑起來非常的輕松,呼吸已經平複了過來。
“我們...呼...我們...咳咳...”
就在這時,陳露因為本就呼吸急促,再加上過度興奮的原因,說話太急,似乎嗆到了,一時有些說不出話。
“我看你也歇的差不多了,自己拽著你那小老婆跑吧,寶貝的不行。”
包衛年注意到了陳露的狀況後,放開了趙安二人,也沒注意到二人那突然間窘迫的表情,對陳露說道:“喂,大美妞,你把那孩子給我吧,本大爺幫你背。”
陳露只是瞟了包衛年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痛快的照作了,嘴角有了一絲不易發現的弧度。
卸下了重擔後,陳露長出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這場和鬼的比賽我們根本贏不了,那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算是辦法的辦法。”
“如果贏不了它們,我們乾脆就不比了,不如直接離開這個賽場。”
“當然,不是包某人的那種方式。”
“如果停下和輸給了鬼都是死路的話,那我們贏也贏不了,就只剩下了作弊和拒絕比賽這兩條路。”
“又沒人規定我們一定要和鬼去比跑步,我覺得,只要我們用正確的方法去脫離比賽,這就有很大幾率是生路,作弊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有些太困難了。”
“況且,這周圍的建築不高,有些很容易就能爬上去,如果我到了房子上去,那是不是就算我離開了賽道,直接就退出了比賽呢?”
趙乾玄聽到這,打量了一下周圍退著的建築物,面色一喜,有些讚同的說道:“陳姐說的很有道理,這些建築物都比較矮,幾乎是有點身體素質的人,都能跳一下後翻上去,可行性很高。”
聽到這,包衛年也讚同的點了點頭,“恩,我也覺得可行。”。
但趙乾玄神色一喜後,很快又“嘶”了一聲,拉下了臉,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嘶......等一下,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鬼景裡的生死路隱藏的很深,我怎麽感覺,這種辦法有點太過於明顯了呢,簡直就像是...”
包衛年聽到這,滿不在乎的打斷道:“哎呀,連偉大的爺爺們都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對是錯,不是一試便知嗎?”
而後。
包衛年手做了一個喇叭狀,朝隊伍的前方吼了一嗓子:“喂!!!阿貓~我剛剛想到辦法啦,我們找個機會往房子上跑,那樣鬼就抓不住我們,就不會死了——”
聲音傳到了隊伍的最前方,所有人都聽到了包衛年的聲音。
而後,一個身體有些瘦小的人聽到了包衛年的話,立馬有些猶豫的對阿貓詢問道:“貓哥,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這個瘦小之人臉上布滿了汗珠,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了,大腦有些暈厥。
如果不采取辦法,還有一會,他就要挺不住了。
所以,他急需解決這種情況的辦法。
而阿貓之前在跑著的時候也沒閑著,除了注意著前方有沒有終點外,也對這些體力較好的人講解了鬼景的作用機制。
所以,阿貓被眾人當成了經驗豐富的幸存者,成了領頭人。
包衛年的這番話,不僅點燃了這個瘦小男人的生存之火,也徹底引發了這些幸存者熱烈的討論。
“貓哥,剛才那人到底靠不靠譜啊,我怎麽總感覺心裡有點沒底...”
“要我說,我們還是不能相信他,畢竟他之前開槍打死了那麽多人,肯定不是什麽好餅,就這麽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們,他會...”
“你這人怎麽就這麽喜歡陰謀論呢,人家可是國際刑警啊,打死那些人也是為了不讓他們禍害其他正在跑的人,人家好心好意告訴你,你還要恩將仇報,你...”
“你可拉倒吧,穿著警服帶著槍就是警務了?那我是不是穿著你爸的衣服就是你...”
“都停停,別吵了,依我看...”
包衛年的一番話,給這群心底已有一絲絕望的人,提供了一些可能性。
這場比賽似乎已經過去很久了,但奔跑的幸存者們還是看不到終點,看不到生存的希望。
所以。
哪怕是包衛年的話再荒唐,也會有人去冒著危險嘗試,只是為了那極其微小的可能。
阿貓看著這個瘦小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回過了頭,看向了包衛年的方向。
“嗯...要我說的話,有很大幾率是真的。”
阿貓眯了眯眼睛,利用那絕佳的視力看清了包衛年意味深長的笑容後,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們都已經跑這麽久了,還不知道這什麽時候是個頭,早晚都有挺不住的時候,不如找個安穩的地方停下來穩當。”
這瘦小的男人見到阿貓的笑臉後,有些興奮的回道:“草,那還等什麽,這方面我在行,我先去了!”
“咱在老家的時候,那可是號稱輕功樹上飛的攀爬小王子,人送外號人猿泰山...”
這瘦小的男人魔怔了一樣,嘴裡帶著自言自語,似乎感覺到了生的希望,身上又湧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加速跑向了前方一個牆壁上滿是坑坑窪窪的建築。
這建築貌似是一家有了年頭的小店,牆面已經掉下了好幾塊磚,有很大的坑洞。
所以,這個瘦小的男人,輕松無比的爬到了房頂上去。
“啊~”
這男人解脫似的坐到了房頂上,俯瞰著跑步的幸存者們,舒服的喘出了一口氣。
終於,能夠歇一口氣了。
從這個角度看去,自己就好像是這場人鬼賽跑的觀眾一樣,成了一個局外人。
“這裡離那些鬼東西這麽遠,它們就兩條破腿,總不能上來這房子吧?”
這瘦小的男人臉上滿是笑容,似乎自己做了無比正確的決定,非常的機智。
而在這人的帶頭下,又有幾人爬上了自己看中的建築物,成為了觀眾。
這些人本就沒有主見,又或者是羨慕房頂的人有了歇息的地方,也禁不住誘惑一樣的,爬上了自己所認為的終點。
片刻。
稀稀拉拉的幸存者跑過了這些坐在房頂上的人。
又過了一會。
隊伍末的包衛年等人,也表情各異跑過了這群坐在房頂的人。
“等一下,這些人為什麽沒有停到房頂上?”
有人注意到了跑過自己面前的包衛年等人。
最先提出生路的人反而還奔跑在街道上,這說明什麽,傻子都看得出來。
“我乾你娘的,狗東西,你在拿我們當趟雷的卒子!”
見此,那瘦小的男人臉色一變,就想爬下房頂。
除了他外,幾乎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這種情況。
只是,包衛年等人身後的不遠處,就是那些奔跑的人腿。
來不及了。
所有房頂上的幸存者,只能祈禱著,自己真的成為了觀眾。
“啊啊啊!!!”
伴隨著一個男人恐懼到極點的尖叫,結果揭曉了。
那些奔跑的人腿在接近了那些坐在房頂的人後,其中的幾個鬼選定了目標,上半身充氣一樣的鼓起,帶著那張開的空洞大嘴,就好像想要叫住這些人一樣,直接跑上了房頂。
是的。
那些一直在奔跑著的腿,就好像是跑在正常的地面上一樣,直接就踩著建築物的牆面,跑了上去。
而後,那些上了房頂的人,有些在絕望中停在了原地,被鬼超過,張著空洞的嘴,成為了鬼的一員。
還有些人。
他們想要跳下房頂繼續開始奔跑,重新加入那人和鬼的賽跑。
可是。
這些建築雖然看起來低矮,但到底是房子,還是有著一人半的高度,再加上他們跳的太急,當場就摔斷了腿。
“啊!啊!啊!!!”
有的人算是倒霉,跳下後落下的位置比較正巧,折斷了腿,發出了最為痛苦的哀嚎。
一截變形的腿骨從他的腿中穿插出來,鮮血流滿了大腿,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這就是狗急跳牆的下場。
這些人,死定了。
在被鬼超過的一刹那,他們的哀嚎聲戛然而止,表情定格在了張大嘴哀嚎的那一刻。
但有些奇怪的是,這個大腿折斷的人,並沒有像之前那些死去的人一樣再度站起來奔跑,只是張大了嘴,意識在那頃刻間死死去,屍體躺在地上,成為了一具一動不動的死屍。
而有些跳房的人運氣比較好,沒有摔斷了腿,但也根本失去了行動力。
人的腿在猛的奔跑許久後,一旦停下,肌肉被到來的乳酸充滿,就會非常的疲軟和脹痛。
這種情況下從房子上跳下來,就算不摔斷腿,也絕對無法再爬起來。
所以,上了房頂的人,全部都死亡了。
有的人摔斷了腿,並沒有站起來繼續奔跑,成為那些奔跑人腿的一員,似乎被鬼放棄了一般。
似乎, 隨著大腿的折斷,那攜帶著斷腿的屍體也成為了垃圾,連成為鬼傀的價值都沒有。
還有的人雖然只是摔斷了一隻腿,或者腿上擦到了玻璃和石頭等異物的,在死亡之後,他們的大腿也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跟上了鬼的隊伍。
仔細看去,在鬼的隊伍中,似乎也存在著快慢的情況。
無論腿長還是腿短,無論白嫩還是粗糙,無論是屬於男人還是女人,這些腿的速度,都是一樣的。
但似乎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有些腿在損壞或腐爛後,速度變得非常的慢,落在了隊伍的後面。
似乎,鬼也像人一樣,也存在著快和慢,也存在著優和劣。
同時,隨著那些上了房頂之人的死亡,陳露的方法似乎失敗了。
所有還存活下來的幸存者都意識到,這場比賽好像是不允許退出的,是一場無法逃避的比賽。
而且,這場人和鬼的比賽,似乎也並不允許出現看戲的觀眾。
為了活下去。
幸存者們與鬼的賽跑,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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