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不可思議地看著幾乎是瞬間消失在了村口的二人揉了揉眼睛:“這...是我眼花了嗎?”
“媽...”那婦女有些顫抖道:“這兩個孩子有問題,絕對有問題我們報警,趕緊報警啊!快報警啊!”
“閉嘴!”
沈鶴帶著沈鴿一路向著市區狂奔,回來的時候沈鶴心裡著急路也比來的時候熟短短半個小時便衝進了市區。
市醫院門前沈鶴身體微微顫抖著,額頭的銀色天平標記不斷閃爍。
沈鶴閉著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哥你這是...”沈鴿看著沈鶴不由擔心。
“先別說話。”沈鶴聲音顯得沉悶,緩緩地抬起了略帶血絲的雙眼:“跟我來。”
說著沈鶴拉起沈鴿瞬間消失在了市醫院門前直引的周圍的路人直揉眼睛。
市醫院手術室的燈亮著,盧玉華雙眼中滿是血絲死死地盯著那手術室的大門。
“媽。”走廊的盡頭,沈鶴帶著沈鴿突然出現。
盧玉華把頭轉了過去頓時呆住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是...小鶴兒?”
“媽...”沈鶴也有些顫抖卻是強忍住眼淚道:“爸怎麽樣了?”
盧玉華的臉色瞬間變得黯然:“盡管警察及時趕到但你爸他的手指還是被他們砍了三根。”
“什麽?”沈鶴頓時大怒一股洶湧地怒意衝上了腦海,一瞬間他額頭上銀色的天平圖案劇烈閃爍了起來。
嗡嗡嗡!
在銀色天平圖案的作用下沈鶴隻覺得大腦一片眩暈,整個身體失去平衡向著一邊栽倒了下去。在意識失去的前一瞬間,沈鶴只看到沈鴿雙眼通紅掙脫了盧玉華的手跑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某一瞬間沈鶴突然渾身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
只見自己似乎是躺在醫院的一個病床上,不遠處兩個護士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一個面相凶惡的人正拿著菜刀砍向自己。
嗖!
沈鶴身形消失在原地一瞬間繞到了那人身後一圈砸在了他的後腦杓上。
砰!
這人撞在了牆上頭破血流。
沈鶴一隻手壓在了這人的後腦,巨大的力量生生把這人的頭顱都壓的變了形。
“說,誰派你來的?”沈鶴眼中殺機劇烈跳動質問著這人。
這人埋在牆體上的臉艱難的咧嘴一笑:“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哈哈...啊!”
“混帳!”憤怒中沈鶴的意識直接衝進了這人的腦海強行讀取了這人的記憶。
沈鴿憤怒之下想要去殺了傅無奇,卻是被傅無奇的保鏢攔了下來,最終沈鴿用買的匕首刺死了一個保鏢後,被警察帶走了。但沈鴿的行為卻是被傅震的敵人注意到了,最終傅震一臉懵逼的被警察帶走。於是,惱怒的傅震把傅無奇痛罵了一頓並且讓人來解決沈鶴和父親沈傲兵。
砰!
沈鶴一把捏爆了這個還在慘叫的家夥的腦袋,瞬間出現在了手術室中。
手術室的門已經被人暴力破開,醫生和沈傲兵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尚且溫熱顯然凶手剛剛離開。
沈鶴出現在了沈傲兵面前,沈傲兵的身體不斷湧出鮮血伸出一直血淋淋的手似乎想要摸沈鶴但最終還是無力的放下,嘴角輕微的顫動著,最終歸於平靜。
沈鶴感受著沈傲兵那即將消散的意識,他隻感受到了一個字“跑!”。
沈鶴緩緩站起身看向了窗外嘴角牙齒狠狠地咬在了一起。
市醫院外,一個身上有血跡的人正急急的向外衝,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和護士根本不敢攔阻。
但就在此時,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沈鶴一拳砸向了他的面門。
砰!
就像一個被砸碎了的西瓜,一瞬間紅的白的撒了一地。
嗖!
沈鶴殺了這個害了自己父親的殺手直奔警局而去。
在沈鴿被帶走後盧玉華也因為是監護人所以被送進了監獄,沈鶴必須要去一趟,並且他還要直接解決傅震。他不想犯罪,但既然有人已經先犯了規,那麽他也不在乎了。
警局門前沈鶴滿臉陰沉,因為他看到警局的門口一個中年男人正滿臉笑容的向外走,而從那個殺手的記憶中得知這個人正是傅震。
顯然,經過了傅震的一番運作,警方掌握的證據並不足以為傅震定罪。
“呵呵。”沈鶴一聲冷笑,警察需要證據,但,他不需要。
砰!
銀色天平劇烈閃爍著,在此時轟然爆碎一隻豎眼在沈鶴眉間睜開。
嗆!
劍鳴聲中,一把劍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貫穿了傅震的胸膛。
嗆!
沈鶴瞬間上前握住了斬神劍的劍柄,一劍劈出一道犀利的劍氣直接斬碎了監獄的大門,沈鴿和盧玉華已經被他帶了出來。
“住手!”一個警察一聲大喊:“把手舉起來,小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
沈鶴冷眼掃了他一眼,這一眼直把那警察看的“噔噔!”倒退了兩步。
這名警察也算稱職,他瞬間反應了過來掏出了手槍指著沈鶴:“把手舉起來,法律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判決的。”
這話說的正氣凜然但面對如同在世神魔一般的沈鶴明顯顯得底氣不足。
沈鶴看著他搖了搖頭:“我知道正確的方式是什麽,但我今天寧可這麽錯下去。我不想和你們動手,從今以後你們將再也找不到我們三個人。”
遵守法律,大義滅親?不存在的。當某些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超過了其對於法律的敬畏,那麽哪怕明知是錯沈鶴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
嗡!
這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開始漸漸變淡,沈鶴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眉心神之眼處傳來了一股清涼讓沈鶴清醒了過來,一行淚水正在他臉上劃落。
沈鶴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有些破敗的神殿之中,上方一個手持銀色天平的身影正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你終究還是做出了那個選擇。”無比動聽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上方那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面帶苦澀。
“大多數人站在我這個位置都會如此選吧。”沈鶴眼中平靜看著上方那個曾經出現在幻象中的公正之神。
“是啊。大多數人都會這麽選。”公正之神的聲音中充滿了苦澀:“可是這樣的話你的神考就失敗了。”
沈鶴搖頭然後微微躬身:“不論怎樣感謝前輩能讓我有一個回家的機會。這公正之神的神位沈鶴怕是無德佔有了。畢竟,前輩的考題實在強人所難,從古至今又曾出現過幾個真正鐵面無私的人?”
“只是幻象罷了。你的心裡明明已經承認了那個法律是合理的是公正的。你...”公正之神仍有不甘。
沈鶴搖頭一臉的堅定:“前輩有前輩的神道,我也有我的處世之道。若是我真能為了絕對的公正而無欲無情怕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呵。是啊。”公正之神苦澀地搖著頭:“或許那句話他們是對的,世間永遠不會有絕對的公正。”
沈鶴看著公正之神:“既然我的神考失敗了,前輩可否送我離去。”
對於沈鶴來說,手握可以直達神王之境的《遮天神功》他對於神位的渴求真的不大。
出乎沈鶴意料的,公正之神竟是再次搖頭:“不,盡管你不是我要等的人,但你卻是個值得托付的人。畢竟,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我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