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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藏起來,要是不叫你,你莫出!”
陳大膽將兒子藏在坑中,再用枯葉覆蓋,轉身迎上了兩個持刀人。
“喲,有沒有什麽錢兩。”
為首的大漢肥嘟嘟的,明顯是個生手,不如他以前那般殘暴。
“兩位老爺,你莫生氣,小的只是在附近走蕩。”
他卑躬屈膝!要是以前,他早就出手將那兩人格殺。
啪——
那胖子給了他一巴掌,便罵道:“沒錢你出來混什麽江湖。”
瘦子用刀抵住陳大膽的肚子,很是得意說道:“先開膛破肚,再跟他談錢。”
這種伎倆,他以前也用,讓他十分想動手。但是當下,他不能亂來,只能裝孫子裝害怕,免得對方傷害了亂來。
“你們看!”忽然出現的刀疤男,抓住了他妻子的頭髮並將她從草叢中拖拽了出來。
陳大膽著急,朝他們怒吼。
“你再動,我可要殺了你!”瘦子說道。
有幾個村民路過,讓陳大膽心生希望,但是不一會兒,那些人便慌忙溜走了。
要是幾個人合力,滅了這三人也是輕易,為什麽溜走呢?陳大膽心中痛惜。
他妻子正在尖叫掙扎,被那人一巴掌扇到地上。
“別動她!”他怒不可遏,便衝了上去,奪走對方刀,並給對方了斷。
胖子氣勢洶洶,很快砍了陳大膽一刀,讓陳大膽摔倒在地。在他得意之時,陳大膽給他肚子一刀,讓他致命。
陳大膽氣喘籲籲,渾身血粼,望著跑來的妻子。
“你沒有什麽事吧!”妻子問道。
“快走!”
陳大膽推開妻子,讓妻子躲過瘦子的一刀,自己卻受了傷,並飆出了血。
“住手!”
他妻子邊說,邊拖住那瘦子的大腿。
“臭娘們!”
瘦子正朝女人砍刀,瞬間腦袋穿箭,轟然倒地。
女人朝側邊望去,見到一身騎白馬的少年正持著弓弩望著她。
“莫怕,我不是什麽綠林好漢,也非極端之徒。”
這句話讓她放下戒備。她朝那人跪謝,然後跑到丈夫面前。
“我……對不起你……”陳大膽流血不少,知道自己沒得救了。
“如果我沒有奪走你,你或許會嫁個好人;如果我沒有帶你出來,你也許會過上安生日子。”他掙扎說道。
女人心痛,握著陳大膽的手哭泣:“不要說了!”
“多年傷口,在你我心中隱痛,我這輩子罪該萬死,對不起的人太多,尤其是你。在我死後,願神明開眼,讓我化作你門前石橋,任200年風吹雨打,任我欠的人在橋面踐踏,任我護你三生三世!”
陳大膽說完之後便閉上雙眼,安然離去。她的妻子擦乾淚水,在旁邊謾罵,讓她兒子從小坑中哭著跑了出來。
於易升沒走遠,聽到兩人的對話,心生惻隱,便掉頭回去。
“江湖不易,你們去哪,我稍你們一程。”
青山綠水,綠鳥鳴脆,燥風熱吹,望川流水。
江訣一在河中洗了自己的臉,對令花覃說道:“多謝你救了我。”
“按你的本領,不至於讓我救。”令花覃坐到石頭上,對身後的包袱很是小心翼翼。
江訣一好奇,便問道:“身後什麽寶貝。”
“不是什麽寶貝,只是醬鹽,一朋友在山中隱居,路過的時候便給他帶一些日料。”
令花覃說道。
“我的東西能還給我嗎?”江訣一說道。
令花覃手上拿著精致的小盒子,是他在路上見到的。
“你的東西?”令花覃說道。
“是,是我方才被傷的時候掉落在草叢中。”江訣站起身,對令花覃說道。
“看著盒子上的紋路,我記得是居木山莊的花紋。”令花覃說道。
江訣一見對方沒有那般乾脆,有些著急,便說道:“我是用來救人的,懇求你還給我。”
令花覃沉默,望著江訣一,將盒子放在石頭的夾縫,便說道:“信你一回。”
他緩慢起身,往上走去,然後騎馬走掉了。
江訣一上去將盒子拿走,然後便上了岸。
馬兒已經被於易升射死了,他只能邊跑邊飛地回去。身上的毒未好,讓他很是身累,頭容易昏沉。
烈日中天照,讓他口渴難耐。
按照當下的速度,他只能在明天早晨的時候才能趕回青陽城。他摸了摸胸口,確定那盒子沒有丟失。
他落到地上,繼續往前走去,進入清涼林間。
林間樹影斑駁,石頭旁邊有鳥兒清脆鳴聲。他想要找水喝,但是眼前沒有,拐到一個角落,見到有條溪流。
溪流水正乾涸,有微弱的水流進水坑。他毫不猶豫,臉貼近水坑喝了起來,然後躺在石頭上,因為太累的緣故,便昏睡了下去。
烈日陽光,綠樹遮繞。
清風微涼,青石冰涼。
啊——
一個女人的聲音破開空氣,傳入江訣一的耳朵中。他驚醒,便往林中跑去。
“小娘子,你叫吧!”胖壯的胡子大漢光著上半身,身上汗沉沉的,對那倩影邪笑。
旁邊有兩個男的也是獸心泛濫,正得意地笑著。
“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幫你的!”
“你們走開,我不是男的……不是,我不是女的……”那女聲纖細。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男的!”三個男人笑出淫聲。
“喂!”
江訣一已經亮出寒刀,朝那些人惡狠狠地望去。
那些人見到江訣一手上有刀,稍微驚恐一下,但是見到對方瘦弱,便沒有慌張,而是讓兩個弟兄上去教訓。
“小鬼,找死!”兩人衝了上來,但被江訣一打到旁邊。
那兩人落到地上,開始慌張。
江訣一護著肚子,難受,肚子生疼!
“師傅!”那人轉身,直接朝江訣一奔來。
華靈飛靠近江訣一,得到自信,便上去欺負那兩人,並踹了兩人一腳。
“聽到了沒有,老子是女的,要不是方才被你們嚇出了女聲,早被你們糟蹋了!”華靈飛很是得意。
地上兩人慢悠悠地起來,明顯氣急敗壞。
“打死他!”
那胖子對華靈飛喊道!
華靈飛轉身,發現身後無人,便慌忙起來,在林中亂竄!
師傅——
江訣一早就溜走,在草叢中痛苦方便,想必是方才那水很不乾淨,讓他當下這般。待他起身時候,屁股疼痛,雙腳發麻,很是痛苦。
華靈飛在林中叫嚷了半個多時辰,已經累了,喉嚨也啞了。那三個人也在狂奔當中氣喘籲籲,倒在地上喘息。
“那爛貨太可怕!”有人說道。
“簡直碎了我對女人的印象!”
“老大,下次你還敢對女人這般嗎?”
“不敢了,怕了!”
……
三人在地上喘氣,掙扎起身,然後抄起周圍的棍子,朝華靈飛奔去。華靈飛已經累了,放棄了,便依靠在石頭上,對三人說道:“我不想跑了,你們上吧!”
那三人也是不客氣,操起木棍就朝華靈飛打去,就在這時候,江訣一的無有刀飛出,直接切碎了那木棍,並傷了三人。那三人沒有見過這般陣仗,便下跪求饒。江訣一讓他們趕緊走!
“你好歹會一點武功,怎麽被那三個人弄成這般。”江訣一說道。
“我那武功對一個人可以,對三個人不行。”他喘著氣說道。
“可是你是名門將後,也不找個護衛相伴。”江訣一問道。
“不說了,我那護衛被我老爹弄走了。我也不甘心,想憑一己之力闖蕩江湖,找護衛只會丟了自己的臉。”
他咽了口水,便對江訣一說道。
“師傅,你不是死了嗎?”他驚訝說道:“難道你修仙成功,涅槃歸來。”
“說來話長!”江訣一再摸了胸口的東西,確定那寶貝在不在。
也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治好孟姑娘!他心中說道。
“師傅,你接下來要去哪裡?”華靈飛說道。
“青陽城!”江訣一說道。
“那好遠!你幹嘛不騎馬!”華靈飛問道,這時候他吹了響亮的口哨,讓自己的馬兒從遠處飛奔而來。
“你的馬來了便可以騎了!”江訣一說道。
馬兒出現的時候,他便拉著華靈飛躍了上去,然後卷塵飛奔而去。
“師傅,你怎麽這般著急?”華靈飛問道。
“生死攸關!”江訣一喊道。
馬兒很是快速,往前面奔去,經過山田,路間,河流,綠林,在傍晚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驛站。
“馬兒需要喂一下,我們等下便出發!”江訣一說道,然後便下來。
華靈飛提起自己的刀,跟上了江訣一。
“你的劍呢!”江訣一說道。
“那把劍太差了,我讓人再幫我弄了一把刀。”華靈飛說道:“這叫道生刀。”
道生共有兩把,由無為道人鍛造,刀身呈現太極陰陽,分有白色刀身和玄色刀身。華靈飛這把刀便是玄色刀身。
“你太浪費東西了。”江訣一說道。
“家人為了鼓勵我獨闖江湖,給我弄了一把,被人欺負的時候,便亮刀,能嚇唬人!”華靈飛說道。
“可是方才那些人可沒有被嚇唬住啊!”
江訣一讓小二上茶,坐下來,便說道。
“那些人不懂江湖事,當然看不出這把刀的可怕!”華靈飛說道。
江訣一沉默不語,認為對方還是老老實實地學武功才好。出山之前,師傅明令禁止他收徒,所以他不能做華靈飛的師傅。
喝了茶,兩人感覺周圍氣氛不妙,並張望四周。四下的人,個個凶神難惹相,時不時朝他們兩投來不善意的目光。
江訣一盯著桌子上的雙刀,便清楚了原因。
看來這兩把刀的是非真是不少!他心中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