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居木已經吃了幾天的素食,開始煩躁,盡量讓心安靜下來。
但是不能!
“你要偷吃肉了嗎?”張至堅阻攔了對方,不讓對方碰肉類。
“你讓我吃一點!”劉居木對他說道。
“是誰當初立字據,發毒誓,還讓我監督!”張至堅堵住門口,不讓對方出去偷食。
“吃一口嘛!”劉居木說道。
“你要清楚,要是徐重樓徐老先生在,定力肯定比你強,必然會忍住執念!”張至堅說道。
劉居木有些受不了了,便說道:“徐重樓,徐重樓,就因為他一生救死扶傷,揚名立萬,讓我這般折磨去學他嗎?”
“我要吃肉,我要逛青樓,我要做自己!”劉居木想要扒開門,但是被張至堅拉住了。
“小張,你要是再阻攔我,我就把你趕出去!”劉居木威脅道。
“你忘了別人是怎麽羞辱你了嗎,說你貪財,好色,無惡不作……”
這些詞讓劉居木很是傷心,讓他停下動作,安靜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後人要是有關於劉居木的記載,想必是用這等詞匯。”張至堅說道。其實張至堅不理解劉居木的行為。想要美名,花錢找人杜撰不就可以了嗎?
“好,好,好!”他說完的時候,卻爭不過心魔,便要撲出去。
江訣一從外邊進來,猛烈地開門,見到了張至堅,便問道:“居木道人呢!”
“在你身後!”張至堅說道。
居木道人額頭緋紅,很是掙扎說道:“你這小鬼,進門也不敲一聲!”
“不好意思,前輩!”江訣一將對方扶了起來,便說道。
阿飛正在啃食雞腿,讓劉居木垂涎。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他邊盯著雞腿,邊詢問阿飛。
“阿飛!”阿飛轉身,避開了對方的神色。
“你來這幹嘛!”劉居木繞過去,再次盯著對方的雞腿說道。
“前輩,我今日來是想讓你看一顆藥丸。”江訣一說道。
他正拿出藥丸,便被劉居木弄掉到地上。劉居木正跟阿飛搶食,也踩爛了丹藥,但是沒有搶著食物!張至堅奪走雞腿,將之扔到外邊:“不好意思,這邊不能沾葷腥!”
阿飛抱歉,行禮!
“為什麽你不讓我吃!”劉居木鬧起小孩子般的脾氣。
“前輩要是想吃,等下我請你吃便是。”江訣一說道:“但是你要幫我看看那丹藥!”
“那好,趕快拿出來!”劉居木說道。
張至堅暗示那丹藥在他腳底下。劉居木很是鄙夷,因為他討厭髒東西。
“等下你要給我吃好的,我可是做了很大犧牲!”劉居木聞了聞鞋底之後,便對江訣一說道。他從鞋底拿出一點藥物,放到嘴巴裡邊,忽然眼睛睜大,臉色通紅。劉居木不停吐口水,讓張至堅拿茶水上來。
他漱口之後,便對江訣一說道:“這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
“外邊撿到的!”江訣一說道。
“這東西叫‘亡者壽’!”劉居木說道。
亡者壽是用至陰人的精氣修煉而成的丹藥,能夠疏氣通血,強筋增骨,是古代帝王最常煉的丹藥。
“既然是最常煉的丹藥,為什麽不被世人知曉呢!”阿飛詢問。
“因為這種丹藥是帝王快死的時候才吃下去。他們以為會續命,但幾乎暴斃!”劉居木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再說道:“如果是健康之人吃下去,
便有可能變成行屍,會吃生食!”
原來如此,怪不得當日那人會變成那樣!
“這般毒物,為什麽還有人吃呢?”江訣一詢問。
“亡者壽的藥性很大,如果身子脆弱又未死之軀,吃下去會身子強壯!”劉居木說道。
“那和你方才說的矛盾!”阿飛問道。
“笨,方才說的是帝王的衰老之體吃了必死無疑,但是還未衰老之軀吃下去,自然承受得了藥性,變得怪力!!”劉居木說道:“走,趕緊帶我去吃東西!”
張至堅讓江訣一趕緊走,並拉住了劉居木。
“你讓我出去!”
“不能再吃了,看你圓滾滾的!”
……
阿飛和江訣一離開府邸,然後出了門。兩人來到之前樂山青死掉的地方!
“那人當時就在這裡死掉的!”江訣一說道。
“會不會是有人也跟你一般自我保護,所以才殺了對方!”阿飛說道。
“要是如此,我必然能感知出來,畢竟我離他不遠,當時也打開了氣道。”江訣一說道:“在我打開氣道,有了超強感知之後,沒能感知出來的人,必然本事不差。”
“確實,如果是自衛,不至於殺了人,還留了刀在人身上!”阿飛說道:“還讓你跑了回去!但你有些笨的是,你居然用手抓住了那把刀。”
“我當時也是好奇,就是想要拔出來,結果剛好樂家的人出現!”江訣一說道。
“現在我忽然想了無名輩,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阿飛說道。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江訣一。無名輩行走自如,有錢有底,但是身邊也沒有一個護衛保身,為什麽呢?
“也許他去了哪裡瀟灑了!”江訣一說道。
兩人離開那個巷子,往外邊走去,忽然迎面飛來一把寒光金輪!
那金輪巨大鋒利,直接將兩人身後的樹木切斷,再重新飛回那人手上!
“兩個小娃子就派我出手,也不知道那樂家公子是怎麽一回事!”眼前大漢,目光炯炯,臉上殺氣刀疤,留著大胡子,萬分霸氣地接近兩人。
“金輪言有宗!”阿飛說道!
“喲,還知道老子的大名!”言有宗說道:“等下讓你痛快死去!”
一輪巨大的金輪破開空氣,呼呼閃閃地飛來。兩人閃躲到旁邊。周圍也飛出暗器,讓兩人亮出武器!
四周黑衣人也是不少,讓言有宗有些生氣:“我一個人解決便是,為什麽叫了那麽多人!”
他猛然接住飛回的金輪,慢慢朝兩人走去:“小娃子,你們犯了什麽罪,被樂家人殺害?”
“我們還沒被殺害呢!”對方的話讓阿飛很不舒服!
四周高手再度進攻,但都被江訣一破開了。
“還是先走吧,誤會沒有解釋清楚之前,還是不要亂來。”江訣一知道身處江湖的苦,若是這些人有家有室,被自己殺死了,自己也是可惡!
言有宗沒有想那麽多,人家終究快意恩仇,即便有妻有兒,但是當下是自己的事,與他們無關。
金輪,暗器,飛刀,飛劍,輪番著朝兩人攻擊過來。兩人身影迅速,很快都破開了,然後往旁邊的街巷跑去。
金輪再次呼呼飛來,分開了兩人,也讓阿飛受傷流血。
他實在忍不住,便亮了幽冥鐵槍。
不管是非,自己終究受傷,只能暴力。江訣一沒有太過仁慈,上去幫了阿飛的忙。
言有宗發現兩人身手不簡單,便有些後悔方才言論,並叫了更多人來幫忙!屋簷上亂跑,亂飛的人,紛紛射出亂七八糟的暗器,但是沒有成功傷害到兩人。
阿飛弄出幽冥鐵槍,然後傷了言有宗,進而將對方的金輪直接搶走!
忽然,另外一把更大的金輪呼呼而來,阿飛盤旋身子,躲過攻擊。江訣一亮出無名劍,砍了金輪一劍,再躲到旁邊。金輪盤旋回走,飛回了屋簷上人的手中。
屋簷上人,留著短發,帶著大耳環,面相跟言有宗差不多,但是比言有宗稍微乾淨。
“把那金輪放下了!”言無宗說道。
阿飛扔出金輪,舉槍,震開飛來的金輪!言無宗如飛鷹撲兔,朝兩人飛來。大金輪跟幽冥槍擦出星火,再呼呼地飛回言無宗手上。
言有宗很不甘心地站起來,對言無宗說道:“方才只是我輕敵!”
言無宗沒有廢話,舉著大金輪再朝兩人飛去。他跟江訣一對峙上了。
江訣一寒劍飛出,跟言無宗對砍了起來。
阿飛的幽冥鐵槍氣勢不低,扛上了言有宗的金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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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組人的打鬥讓身邊的人插不進手。偶爾有精明的人朝江訣一飛去毒針,但是都被江訣一打斷掉了。
阿飛面對言有宗的時候,很是不客氣,頻頻壓製對方。言無宗相對沉穩,清楚江訣一的實力,沒有小看對方,能跟江訣一杠上卻不顯劣勢!
金輪盤身飛繞,讓江訣一不敢進攻。
江訣一震出氣浪,想要攻擊對方,但是金輪不受氣浪影響,繼續朝江訣一飛了過來。江訣一用劍擋住了攻擊,但又得迎面對上言無宗的掌法!
對方的力氣很大,內氣不強,但是配合上金輪,也會讓江訣一稍微吃力。
阿飛亮出五色目盲槍,朝言有宗攻擊過來。金輪再次飛起,閃閃亮亮,十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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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槍和金輪相撞,星火四濺!江訣一將言有宗弄暈之後,再過來幫阿飛。
言無宗的金輪被打到旁邊,脖子忽然被江訣一用劍給抵上。
“少俠,莫亂來!”言無宗說道。
“如果要殺你們,我早做了,我想跟你的主子說句話!”江訣一說道。
言無宗沉默,然後對四周的人做了手勢,並帶著江訣一去了樂家。
樂田青以為下人抓住了江訣一,上來的時候便口無遮攔:“沒想到你也會落到我手上,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言無宗上前解釋,說自己沒有贏對方,而是對方放了自己,結果被樂田青謾罵:
“那你為什麽帶他們來這裡!”
“是江少俠來的!”言無宗說道。
“你不要怪他們,是我要來跟你說事情的!”江訣一說道。
“你殺我兄長,還有什麽好說的!”樂田青氣急敗壞,但是被樂天青呵斥:“少俠有什麽事情要說的。”
江訣一把自己的經歷跟對方說了一下,便再說道:“我想我們是有誤會,如果下次你們再派人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這件事我也在查,查清了還我清白,也讓樂公子瞑目!”
樂天青成熟,跟江訣一行禮,便說道:“江少俠,實在抱歉,這本身是我們的家事,讓你卷入是非當中!”
這句話讓樂田青氣急敗壞!
“爹,你怎麽能放了這殺人凶手!”樂田青說道。
樂天青忍不住給了樂田青一巴掌,並讓他退下去。
“我聽下人說兩人身手不凡,我相信你是無辜,畢竟按你們的身手,要是害人早就殺更多人逃走,不會再來我這。”樂天青說道。
“因為這終究也是我的是非“江訣一說道!
“江少俠心意我懂,但我和江少俠之間也再無是非。我兒子已死,不用少俠勞心去調查此事!”樂天青再說道。
“可是終究是你兒子的命事!”江訣一不理解。
“我兒子的事和你無關,少俠不用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