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的出現,只是羅曼一天生活中的小插曲。
和這麽可愛的女孩子相處,也確實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
吃完當然要散步。
龍災已經過去了兩天,蒙德城在騎士團的安撫下又恢復了原來的生機。
風神像下,聚集了一圈的人。
羅曼忍不住湊了過去。
一個身著綠色奇裝異服的少年正在眾人注目的位置。
“我是蒙德城最好的吟遊詩人溫迪,我要訴說的故事來自於太古,那時眾神還在行走人間。那時候,攜帶著風元素的龍在高天之上,誕生了…”
不是巴巴托斯那個不乾正事兒的風神是誰!
哦…他在人間的化名是溫迪。
當羅曼看到溫迪的時候,他也發現了羅曼。
溫迪朝著羅曼笑了笑,繼續敘說他口中的‘風龍特瓦林’的故事。
故事不長,但是要配上吟遊詩人那不緊不慢的聲調,還時不時得撫一撫手中的豎琴。
這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
“好了,詩人的訴說就到此為止了,感謝我最忠實的聽眾們,下一次,詩人將會為你們帶來更加精彩的篇章。”
於是,人們散去。
羅曼往溫迪的方向走去。
溫迪笑得人畜無害:“喲吼~這位俊俏的少年,是找吟遊詩人有什麽事嗎?”
羅曼看著他的眼睛,調笑道:“巴巴托斯,你好啊。”
“巴巴托斯?”溫迪故作疑惑的說道:“你難道不是來找詩人的,而是要跟風神像對話嗎?”
“不,我是在叫你。”
溫迪攤了攤手道:“蒙德的人民都知道,我是這裡最出名的吟遊詩人溫迪,至於巴巴托斯,那可是風神,我又不是風神。”
“別裝了,巴巴托斯!”
羅曼扶了扶額頭,然後學著溫迪的聲調:“是我讓千年的流風助你們,令你們不會墜落…是你在高天之上救了我吧,理所當然的,我應該請你喝一杯。”
溫迪算是默許了身份,他眯著眼笑道:“有人願意請詩人喝酒,那真是極好的。”
羅曼是想和溫迪談談的。
那天的龍災過後,羅曼覺醒了奇怪力量,而這一切的根源,多半是來自這個不務正業的風神。
二人並肩在蒙德的大街上遊蕩。
當路過貓尾酒館,羅曼示意溫迪進去。
“啊…阿嚏…阿嚏…”
溫迪揉了揉鼻子,誇張的後退了幾步:“別了吧,還是別了吧…啊是貓尾酒館,怪不得,我對貓毛過敏。”
“好吧。”
羅曼聳了聳肩。
現在只能往盧姥爺的產業去了。
「天使的饋贈」門口。
負責招攬客人的工作人員攔住了溫迪的去路。
“未成年人,禁止喝酒的哦~”
“喂!”溫迪一聽到別人以為他是未成年人,額頭上浮出一個“#”字,“我的年紀,遠不像看起來這麽年輕。”
當然。
掐指算算,溫迪最少有三千七百多歲了吧。
或許更大。
真·老年人。
“是的,他確實不是未成年人,我可以作證。”
羅曼走出來對著工作人員解釋道。
“啊!”工作人員手捂住嘴巴,驚訝地說道:“是羅曼大人,是擊退風魔龍的羅曼大人嗎?”
“噓——”
羅曼慌了,這他喵的是誰傳出的??太不符合咱低調做人的人設了!
“這樣會讓我很困擾的,
我原本隻想和朋友喝兩杯的,這樣的話我只能離開了,並且我會向蒙德人說——羅曼拒絕了「天使的饋贈」。” “啊!”工作人員連忙閉嘴,“抱歉,抱歉,您請進吧,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遭到困擾的。”
羅曼和溫迪進入了酒館,找了二樓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下。
“沒想到,你在蒙德還挺出名的嘛?”溫迪嘟囔著:“詩人已經可以預見到,你一定會搶走我的風頭,不過這只是短暫的,我還有許多詩篇要講。”
“停停停——”
羅曼強行打斷了溫迪的喋喋不休。
“我不是吟遊詩人,也沒有興趣搶你的風頭,直接說正事吧。”
“酒。”
溫迪豎起手指,愉悅的說道:“詩人和陌生的朋友聊天,豈能無酒?酒保大哥——麻煩送兩打蒲公英酒。”
“再加上一些下酒的小菜。”
羅曼和蒙德人不一樣的地方有很多。
就像飲食習慣,完全格格不入。
蒙德好比地球上的西歐國家,那兒說喝酒,那可是純喝酒。
這擱羅曼就遭不住。
喝酒不吃下酒菜,那這酒不喝也罷。
“噫,”溫迪手托著腮幫子,嘖嘖有聲:“無論是相貌,還是喝酒,你和我認識的一位故人都很像。
喝酒要下酒菜,這是璃月人的喝法。”
溫迪的璃月故人,應是只有那一位未來可期真君了。
羅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光喝酒不吃菜,傷身體。”
不一會兒,酒菜送了上來。
蒲公英酒, 入口苦澀,羅曼不知道為什麽蒙德人會鍾意這種酒。
“巴巴托斯…”
溫迪喝下一口酒道:“你還是叫我溫迪吧,不然被人知道了可是很麻煩的,現在請說明你的來意吧。”
羅曼翻了個白眼:“那天的龍災過後,你借助我的力量卻沒有散去,但我卻不能像其他的神之眼擁有者一般,使用元素。”
“我知道啊,”溫迪笑道:“那可是我力量的一部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被你吸收了,但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嘛~”
“來自於…你的力量?”
“是啊,我把本源力量借用給你,一不小心就收不回了呢,這可不是一頓酒就能補償的哦。”
“原來是這樣啊。”羅曼看了看握緊的拳頭,心中卻升起了疑惑。
這幅軀殼,竟然連神的力量都能吸收嗎?
“無須愧疚,
說起來,你也實在很奇特,我已經數百年沒有見到像你這般有趣的人了。
你和那位異世界的旅行者,平白給我吟遊的旅途中,增加了不少樂趣。
不信奉風神,卻能擁有風的力量,如果寫在詩篇裡,應該會有人說我這個吟遊詩人在信口開河了。
說起來,那位老朋友聽了,也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要不然我們這就出發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鎮定自若的他露出一臉吃驚的表情了。”
羅曼的額頭浮起了三道黑線…
這家夥,真的是風神麽?
怎麽淨不乾正事,看起來這麽不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