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氣氛有些低迷,加上他們已經徒步行走了數天,現在要經過最神秘詭異的聖山附近,白隊也是準備開口鼓動鼓動大家的精神。
“雖然這邊可能有什麽詭異的現象發生,但是這是離開玖刹禁地最快的辦法了,相比於別的地方,只有聖山這裡遇到魂獸的概率最低了。別忘了一旦我們順利出去了這一趟的收獲完全足夠讓我們小隊的每一個人都購買一個合適自己的魂珠!”
此話一出,小隊裡頭的每個人精神都振奮了一點,雖然這次的冒險真的能稱上困難二字,但是往後頭看還是挺振奮人心的。
一個合適的魂珠對他們而言提升可太大了……
“天色也不早了,先就地休息一晚吧,明天朝著冰湖的方向出發,爭取三天內離開玖刹禁地。”白隊看了看頭頂決定修整一番。
“是!”
小隊的成員聽到了原地休息的命令也是各司其職,有搭帳篷的、準備食物的、探查危險的、都是做過上千遍的事情了,都快成本能了。
唯一的傷員冥月則是坐在石頭上盡可能的去吸收附近的魂力來壓製傷勢。
他們這樣狼狽就是因為數天前招惹到了要捕殺目標的父母,才會一路被追殺,隊伍的物資不斷的在追上途中所消耗,兩頭魂尉級別的魂獸,他們招架起來也是十分的吃力,況且對方還是先手出動,佔據了先機……
看著隊員們開始忙碌了起來,白隊也是暗中歎了一口氣。
這一次他們的隊伍算是險中求富貴了,為了找尋白眉獸,他們深入了玖刹禁地。
要知道,玖刹禁地可是將近要到五星的四星禁地,在冒險者中都有一則這樣的諺語。
寧入五星,不入玖刹。指的就是這裡。
禁地從一星到九星一共九個級別,每高一顆星,其中危險程度就會大大的提高,像是極北天壑那邊的禁地都是七星以上的,恐怖至極。
聽聞絕寒天門中出來的生物大部分就居住在裡頭,外人都不敢進入……
五星禁地內已然有魂校級別的魂獸,雖然到目前為止玖刹禁地還沒有發現超過魂尉級別的魂獸,但是總有一些進來的小隊會說,遇到了很多靈異的現象。
比如幽靈出沒,神秘的黑影等等。
而最神秘的就是離他們不遠處的聖山,傳聞曾經那裡是天神居住的場所,常年被厚厚的雲海包圍,在外頭十分珍貴的晝極草,在聖山的山頂上可是隨處可見。
白隊看著高聳入雲的聖山,眼神中充滿了向往。
想要上去可是難於上青天,據說在多年間以前就有一位魂將級別的冒險者不信邪,想要強行攀登聖山,結果進到雲海沒多一會兒就狼狽不堪的逃了下來,受到了重傷,說是遇到了大恐怖。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輕易的嘗試上去,就算是衛星都無法監測那裡。
不知道走這邊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按照冥月的身體情況要是時間再拖的久一點估計真的就危險了,雖然暫時能壓製住,可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不一會兒,營地就建立好了,也升起了點點的火光來驅散四周的寒冷……
整個隊伍除了它是魂尉以外,都是高段的魂師,只要不遇到超過魂尉實力的魂獸,是能對付的。
但是現在隊伍中的冥月受傷了,那就不好說了……
張太平一路觀察者這隻隊伍,想了一會兒,決定過去,看看能不能讓他也暫時加入。
他本就對這裡不熟悉,
想要最快速度的出去,這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加入呢,換做是自己的話,在這野外突然一個陌生人想要加進來恐怕都不會這麽容易吧。
不過天快黑了,自己可以去試試,如果真的不行的話也能有剩下的時間去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庇護所……
將自然皮膚隱去,彎下腰來,用手撥開地上一層薄薄的雪,抓起了一點泥土,也不管髒不髒,就往臉上抹去。
原先精致的臉龐一下子就被掩蓋住了。
“嗯,這樣看過去才像是野外待過的人嘛。”張太平還是比較滿意自己的樣子,相比於之前多了一些野外生存的味道。
利用之前口袋中還剩下一點的晝極草的頸部,將頭髮扎成了一個小馬尾。
頭髮太長不利於作戰,等出去了一定要找個理發店剃掉,本還想自己用青劍割一割,但是青劍這麽鋒利,一個不小心給他腦袋上捅出一個大窟窿可就不好了……
“搞定!現在只要裝作不經意間遇到他們就行了,就說是自己和另一個冒險的隊伍遇到一隻強大的魂獸走散了,應該沒問題!”
自己的情況就和這個相似,只要對方不細問太多就行,自己的精力可遠遠比這個精彩!
剛想要往前走幾步,不遠處小隊的方向,宗然就皺起了眉頭,立馬站了起來朝著隊長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這感知,真是敏感!張太平一撤離自然皮膚對方就發現了他。
果然野外都是藏龍臥虎的人。
“白隊,在我們的左手邊幾百米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氣息,夾雜著魂力的波動,波動的魂力像是魂師級別的,而且是憑空出現的。”
宗然朝著白隊訴說著,看著神情十分的凝重。
果然聖山附近的傳說是真的嗎?
今天第一晚在這附近扎營,就要遇到詭異的事情了……
“別慌張,趕快通知隊伍裡其他幾人,動靜小點,各自都準備一下,如果對方有攻擊的意圖,立馬出手擊斃!”
白隊開始吩咐了起來,如果對方沒有惡意的話最好不要主動進攻,宗然判斷是魂師級別的生物,天知道是不是偽裝自己的手段?
畢竟隊伍裡也就是宗然的魂獸對於偵查這方面最為敏感,比他魂尉都有有過之而不及……
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隨著張太平的不斷靠近,整個隊伍也是越來越緊張。
大約離隊伍的距離還有五十幾米的時候,張太平知道,是時候開口發聲了,在這裡大聲的喊叫可能會引來魂獸,相比於一出現就被攻擊可好太多了。
“請問有人嘛?”張太平扯著嗓子在喊著,同時控制著聲音不要傳播的太遠,在不超過八十米遠的地方就逐漸消散。
只要將魂力融入到聲音中,對於張太平來說無師自通還是不難的……
當初在學校的時候校長就用過很多次了,看得多了自然也會了,只不過那個時候體內還沒有魂力,而在山頂時候用不到。
“這?這是一個人?”白隊有些詫異了,他先前認為可能是魂獸,或者詭異的生物襲來,沒想到是一個人,聽著聲音還有點稚嫩,歲數絕對不會大,這可是四星禁地啊,居然敢單獨的闖入進來,而且這麽深入?
況且這控制聲音的水準,白隊自然可以感受到,不遠處的那個未知身份的人聲音最多到八十幾米就會逐漸消失了。
這是多麽精確控制魂力的手段啊。
看著邊上全神貫注的宗然,白隊也是說著。
“宗然,不用如此緊張了,那邊突然出現的家夥,不出意外應該是一個獨行者,而且還是出於什麽原因在這裡迷路了。”
宗然有點蒙,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隊長就知道了?難道這就是以前當過軍人的優勢嗎?
不懂就是要問,宗然很好的繼承了人類的求知的本性。
“隊長,為什麽這麽判斷?萬一對方是想洗劫我們呢?”宗然這麽擔憂也是正常的,在野外,這種殺人越貨的現象不是少數。
往往欲望可以使得外出的人們失去原本的人性,變成貪欲的野獸,大部分野外的失蹤者被同伴或者偶遇其他冒險隊被殺人越貨的事情可不佔少數。
“我想大概率不會了。”
白隊搖了搖頭,向著宗然解釋著。
“對方居然會在附近傳出聲音,並且有所控制就可以證明是想讓我們放下戒心,其次在你的感知裡頭突然出現,說明了他肯定有遮掩氣息的手段,是想過來尋求我們的幫助才主動被你發現了,而且你也感受到了吧。”
白隊朝著宗然看去。
“你是說聲音的傳播范圍?”白隊既然可以發現的,他自然也能發現,他本就是擅長這方面,只不過沒往這邊想過。
“沒錯,我也不用多說,身為在外多年的冒險者經驗,我相信你也能夠判斷的出來,去告訴冥月他們,不用這麽戒備了,對方可能只是來尋求幫助的並無惡意。”
終於,張太平一路喊著,走到了營地的邊緣,往裡頭看了看。
發現裡面的三男兩女都在看著他以後,也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那個啥,各位叔叔阿姨們,我在這裡不小心和我的隊伍走散了,看到這裡有火光才……”
張太平表達出來的意思很明顯,想被收留。
“阿姨?!”一道有點憤怒的聲音將大家的注意力引過去,是坐在冥月邊上的一名女子,滿臉寫著不開心。
但是發現自己耽誤了隊長的問話,也是知趣的沒有開口了。
注意力重新回到張太平身上。
看見這麽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居然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孩子的時候,白隊等人也是一驚。
沒想到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年紀輕。
現在孩子都這麽妖孽了嗎,孤身一人到四星禁地,就算是冥月那個天才弟弟估計都沒有這麽強吧……
“你先原地不要動,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如果確實沒問題的話可以留下來,畢竟都在野外,能幫的就幫。”
白隊也不是什麽壞心腸,年輕時候的他也經常受到好心冒險隊的幫助,而且曾經從過軍的他有一種天生的責任感。
張太平連忙點頭答應,這種流程是必須的,他也知道。
“第一個問題。”白隊頓了頓,的手指在空中舉起,問道。
“名字叫什麽?為什麽會來到這裡,和隊伍走散的原因是什麽?”
這都三個問題了……
張太平暗暗吐槽了一句。
“我叫做張太平,是一名學生,因為在深入這裡的途中遇到了高階的魂獸,導致隊伍被衝散了,大約走了半天發現迷路了,然後看見這裡有火光,想要過來尋求幫助。”
白隊的目光看了看張太平露出手腕上的應急設備,眼光刁鑽的他早就注意到了,這是軍方的款式,只有學生或者軍方人員才會配備,不然都是只能去購買普通的應急設備。
從這點看來應該不像是作假,白隊暗自低語。
“第二個問題,你們的隊伍領頭的人是誰?有哪些成員?遭遇的魂獸是怎麽樣的。”
思考了一番,組織了一下語言,張太平開口回答道。
“隊伍的隊長叫做宋青山,隊員裡頭還有個叫做潘松仁的學長,至於其他的人名字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們這不算是冒險隊,畢竟是導師帶我來開開眼界的,我們遭遇了一隻變異的巨大魂獸,導師稱呼它為九雷虎。 ”
“哦?!宋青山?難道是極北魂院四絕中的雲?”這可是大人物,尤其是在魂者的圈子中,如同幾百年前的明星一樣,被人所知,但也只是知道而已,具體宋青山的戰力有多強大可不清楚。
白隊思考著張太平說的話,看來這小家夥說的和實事也一般無二,導師帶隊在這邊也不少見,像冥月的那個天才弟弟不就是因為不滿意導師歷練的難度,所以在假期的時候和他們一起冒險增加戰鬥經驗的嗎。
“不對!”冥月說出了一個疑點。
“我記得宋青山的實力可是有魂校級別的,在這四星的玖剎禁地中怎麽會被衝散?”
他的弟弟就是在魂院裡頭就讀,所以對於魂院裡頭一些事情比他們隊伍裡的人知道的多一點。
還沒等眾人思考。
冥月身邊的那個面容嬌小的女子也不滿的開口。
“而且看你的樣子最多不會超過十八歲,怎麽會進入魂院呢?明顯是騙人的吧,這個歲數最多在讀高中!而且還叫我阿姨,真沒眼光,我今年才二十八!怎麽能是阿姨呢?一看就是小騙子一個!”
張太平暗道不妙,女人最大的忌諱被自己觸碰到了,如此蠻不講理,直接認定他是騙子。
還想朝著這女子多說些什麽。
卻發現邊上的白隊一直看著自己,等著自己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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