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裡還有毒蛇?
不錯,無忌就是被一種三角黑頭蛇襲擊,這是生活在大別山中的一種特有蛇類,毒性十分猛烈!
“解藥!”
眾人大駭,眼見無忌伏倒在地,人已經有些昏迷了。
“無忌,你要挺住!”
陳功早已清醒,看到張無忌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整個人都在抽搐,趕緊叫醒了所有人。
憑借小時候在藥鋪裡耳聞目睹的情景,陳功先將無忌受傷的腿部,用小青的腰帶扎緊,免得毒性上湧,之後再做其他計議。
“少爺,讓我來!”
侯嚴聽聞此事,絲毫沒有猶豫,抱住無忌被毒蛇噬咬的部位,一口就啃了上去!
他要用自己的嘴,把毒藥吸出來……
“呸!呸!”
全力吸氣,嘴巴死死咬住腿部,侯嚴也是拚了!
好個勇敢的鬥士,陳功心裡暗暗點讚,誰說此人只會磨牙放屁,關鍵的時候才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和修為。
“讓我來!”
吳尺不甘落後,看著兄弟快使完了力氣,馬上推開了侯嚴,成了第二梯隊。
兩個人吸出了大量黑紅色的血液,但願無忌體內的劇毒,可以就此排出來,那樣他便有救了。
樹林裡透進了斑駁的晨光,早起的鳥雀開始了黎明的歌唱。
大概半個時辰後,張無忌的臉色漸漸出現了血色,他微微張開眼睛。
“多謝少,少爺搭救……”
無忌發出了虛弱的聲音。
“無忌,你醒了!太好了,不過,應該感謝的人,是他倆!”
陳功面露喜色,無忌終於挺了過來,他看了看侯嚴和吳尺。
二人憨笑著,嘴角沾滿了黑紅的血液,看上去十分可怖。
“你二人趕緊擦去血跡,無忌讓你倆吃了個通透啊!”
陳功笑著說道,侯嚴吳尺也相視一笑,趕緊用袖口擦去了嘴上的汙物。
無忌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體力之毒並沒有完全清除,必須要給他服藥治療才行。
食物和藥品所剩無幾,陳功決定再穿一次。
“那個啥,我想到了一種草藥,可以化解無忌體力的蛇毒,你們在此稍等片刻,我在林中尋覓一番!”
陳功就要閃身而去,卻被小青一把拽住。
“少爺,林中有毒蛇,你以為只有咬傷無忌的一條而已嗎?說不定,這裡有成百上千條,也未可知啊!”
小青死活不讓陳功前往,這是她對郎君最熾熱的愛戀,陳功不由心頭一熱。
“是啊,少爺怎能獨自前往?要去,也須有人陪伴才是!”
若雲也走上前來,擋在了陳功身前。
哥這是要救人呐!難道要帶某某人一起去穿越?恐怕會超重,那樣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咳咳,那個啥,沒事,少爺我,喜歡一個人……”
陳功有些無奈,被兩位夫人糾纏著,總不至於強行去穿越吧!
“少爺!”
張無忌輕聲呼喚道。
陳功趕緊湊了過去。
“少爺,無忌並無大礙,若能早日回到武當山,無忌便有救了!”
張無忌的眼裡滿是期待和渴求,他的話馬上點醒了陳功。
是啊,無忌是張三豐的徒孫,到了武當山,見到張真人,這點蛇毒之傷自然不在話下了。
“好,我們這就準備出發!”
陳功心領神會,可要走時,又意識到還需解決好交通問題才行。
無忌中了蛇毒,陳老三還未痊愈,而且有些神志不清,兩人都不能自行騎馬上路,最好有輛馬車。
陳功環顧四周,看來只能就地取材了。
“少爺,我倆去砍樹!”
還是侯嚴和吳尺二人,主動承擔了任務,陳功有些感慨。
“好像不能再叫‘厚顏無恥’這樣的名號了,確實有點不敬哦……”
不過他二人似乎一點都不介意,滿心歡喜地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之中,這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讓人肅然起敬。
少保去給侯嚴吳尺幫忙,小青和若雲在整理臥具和行囊,陳老三依然靠在樹樁上,嘴裡念念有詞“親親…親親……”
趕緊穿!
陳功趁著大家在忙亂,借故去小解,迅速掩入樹叢之中……
今天商場裡怎麽這麽多人?
肯定是在搞打折促銷活動,陳功擠出了人群,直接奔負一層的超市和藥店而去。
還是要購買一些耐饑餓的食物,那邊條件太艱苦,生鮮食物不宜儲存,隻好奔著保質期較長的物品而去。
饃片、壓縮餅乾、火腿腸,外加爽口的下飯菜,這些東西非常適合野外生存。
要說在野外生存,除了吃喝,還應該有些戶外用具,諸如帳篷、睡袋、自救逃離繩索等等。
陳功現在還不能帶這些回去,等日後能過小康日子了,他再備齊了裝備,和小青、若雲去過真正的野營生活。
“妹子,各種消炎藥,最好是治療刀傷和蛇毒的!”
陳功衝到藥店裡,售貨員妹妹很面熟。
“哥,受了重傷嗎?”
小妹見過陳功,似有疑惑地抬頭問道。
“唉,一言難盡,我是野外工作者,剛從營地回來……”
售貨員不便多問,幾乎把藥店裡最貴最好的消炎藥,全都給陳功拿了出來。
總計兩大包,陳功肩扛手提,很是狼狽地走向收銀台。
“小妹,刷,刷臉!”
袋子擋住了陳功怪異的臉龐,收銀員很難掃到他的虹膜。
現在的技術手段又升級了,不用出示任何證件和票據,直接綁定了人,除非是有眼無珠的。
“哥,你怎沒臉了?”
收銀半天都掃不到陳功的虹膜,有點著急地說道。
“小妹,哥不要臉,只要眼睛就好!”
排隊的顧客頓時哄笑起來,陳功一把抓住收銀員的手,眼睛瞪得溜圓。
“嘀!”
終於搞定,哥們趕時間,下次再與你眉目傳情了……
趕回樹林裡的宿營地,同志們還在各自忙碌著。
“咳咳,那個啥,少爺我鬧肚子,唉,這‘六安瓜片’,還真能刮油水……”
陳功掩飾道,發覺大家仍然在低頭忙碌,好像沒人在意他的存在。
也好!
製造馬車的材料基本就緒,眼下沒有可以打氣的橡膠輪胎,車架自然好辦,可行走確實是個難題。
要製作一副純木車轅,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完成的。
只見侯嚴和吳尺君二人,正在拚湊車架,他倆的手藝還真絕了,不會是兩個當過木匠的“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