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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後傳之亂世英豪》第1章 楔子
  六月初夏,晚上九,十點鍾的樣子,月明星繁,涼風習習。上海體育學院綜合樓內的柔道摔跤館內,兩個各穿著白,藍跤衣的男子正捉對兒摔角。

  穿白衣的男子四十左右,身體壯實;穿藍衣的身材精瘦,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他們采用的是類似於手搏的活把跤,肩盤肘靠,與平時電視上看到的摔跤比賽不大一樣。

  只見兩人手上抓托撕擄,手法十分凌厲。腳下也不閑著,時時拌切別撬。腳步更不停留,左轉右竄,動不動就扯著另一人滿場亂轉,絕不給對方有停下來的機會。

  扯把走場間,一旦發覺對方步滯身僵,另一方立馬貼身進招。手落腳起,乾淨利落地將人放倒。場上時不時傳出“啪啪”的身體拍地聲。

  穿白衣的壯年男子明顯經驗更老道些,年輕人好幾次被高高翻起,又重重地撂在地上。但他每次被摔時,身子一挨地,就立刻翻身爬起。明明摔得極重,卻好像啥事都沒有,面不改色,身不暫緩。

  老話說:未學摔,先練挨。年輕人每次倒地時,身子都是自然而然地先松後緊,手、腳或肩觸地時決不硬頂,直到最有支撐力的肢體著地時,才啪一聲撐住。這樣有了前面的卸力,所以才不會受傷。由此可見,這個年輕人的內髒,筋骨已練到了相當強橫的地步,倒地功也極有火候。

  兩人纏鬥間,白衣男子手起身落,單手往上梢上對方下顎;少年不由往後一仰頭躲避,重心已失;白衣漢子一個肩靠重重砸在少年胸前,少年急欲退步時,後腿已被別住,撲通坐倒在地。

  壯年人說道:“今天就練到這吧。”

  年輕人起身鞠躬道:“辛苦馬老師。”,抬起頭來,滿臉都是爽朗笑意,一口白牙亮的晃眼。

  年輕人名叫方傑,是體院的大三學生,主修田徑,短長跑都了得,100米能跑進11秒,半馬也是精英級水準。由於教學改革,原本大一必修的傳統武術課內容,由武術套路改為了傳統中國跤,特請北京體院的馬寶福教練過來教授。這馬老師雖是正經科班出身的老師,但在京津跤窩裡也有著響當當的名號。

  方傑他們這幫體育生們,原本就對傳統武術嗤之以鼻,有新鮮東西可學,自然是趨之若鶩。可這馬老師教學一絲不苟,除基本功要求嚴格外,最注重實操,在練習場上過手絕不留情。嘴上時常說道:“我的手藝、心得全都撂在這兒了,只要你們想學,我沒有不教的,能拿走多少,就看你們本事了。”大家都叫苦不迭,每堂課下來都是滿身淤青,酸痛不堪。

  一學期課程結束後,絕大多數學生如蒙大赦,一哄而散。兩年多下來,還堅持跟著他打熬並樂此不疲的,只剩下方傑一個人。同學間彼此試手,再無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哪怕再高再壯的漢子,吃方傑進挪退閃扯上幾個回合,也都被莫明奇妙地放翻在地。漸漸的,在學校裡打出了個“跤王”的名號。

  由於國內沒有正式的中國跤錦標賽,方傑並不知道自己的實際水平到底怎樣,隻覺得自己筋骨更強健了,身輕體便,原先難以做到的體鍛考核動作,如今完成得輕而易舉。和馬老師交手雖說仍是勝少負多,但也要逼得馬老師要拿出十分的本事來才行。

  晚練結束後,方傑請馬老師宵夜。他自小爆發力、速度遠超常人,又酷愛各類運動,好讀書但不求甚解,所以考試成績一般。高二時轉練田徑,參加體考,沒想到半路出家的他竟然考了個高分,

進了這所著名的體育運動學校。他在空閑時早考出了三級足球裁判證,平時經常主吹一些大、中學生和企業之間的業余比賽,再加上接些私人健身指導類的活兒,倒也不愁沒錢。  校外的小飯館內,生意正火。方傑請老師坐了副乾淨座頭,叫上幾瓶啤酒,各式的燒烤,他不喝酒,拿瓶可樂,陪坐在馬老師對面。

  馬老師酒量頗豪,就著燒烤不覺十來瓶下肚。此時客人漸漸稀少,馬老師酒至半酣,談性漸起“我教你們的,是正宗的漢人跤,並不是現在京城流行的滿蒙跤法。”

  “嗯,我也看出來了,老師您教我們的手別技比腿絆子更多,一引一帶之間,就把人重心拔了,到那時就隨便人搓弄了。”

  “是的,咱的這門跤,古時候叫跌撲技,講究的是跤打合一。接挎引帶,跌撲翻騰,戳打點拿,肘打肩靠,腳攔膝別手翻身。這可是武術最早的形式。”馬老師雙手比劃道。

  “啊?這麽多技法!老師,您打法可沒怎麽教我們。”

  “嗐!現在是法制社會,你學那麽多打法不怕惹出禍端嗎。實話告訴你,我家老爺子當初也不肯傳我打法,說是一旦上了身,就像是隨身帶了把刀,若是收不住性子,遲早是個禍害。”

  方傑搖頭惋惜道:“那豈不是太可惜了,這麽好的一門功夫就這麽失傳了。”

  馬老師擺一擺手:“沒啥可不可惜的,就算傳下來,遲早也要被人糟蹋完。你看看太極拳,這拳架擺明了是刀盾兵的招式,是戰場之拳!現在成啥了?我現在教給你的摔法足夠你防身用啦.......我家的跤法起自於宋時的廝撲,據說是燕青傳下來的,最善於以弱破強......書上不是說嘛,燕青小廝撲天下第一.......”

  放暑假了,方傑並沒有出去打工或在家休息,而是選擇了去戶外拉練,孤身一人徒步穿越浙西大峽谷。他大一時就加入了學校裡的野外探險社團,由於性格開朗又手腳勤快吃得了苦,教練們也特意栽培他,兩年下來,他已成了一個資深的戶外運動高手。

  他計劃用三天時間由下遊溯流而上至社門灣,然後皮筏漂流下來,最終在過龍潭邊露營,然後打道回府。他還沒有女朋友,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錘煉體魄,除了競技場上與人較量外,孤身遠足也是他的最愛,古人不是說過麽,行萬裡路勝讀萬卷書。

  一路無事,雖然背著將近30公斤的裝備趕路絕對談不上愉快,但方傑卻甘之如飴,身體雖然疲憊,但心志卻隨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日益沉澱堅毅起來。

  趕到過龍潭後,趁著星光滿天,方傑仔細看著天象辨別方向,這可是野外生存的基本功。

  “今天晚上,是水星處在太陽東側最遠的位置。最難得的是,正好土星、木星、水星、金星連成一線。這要在古時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必有異象產生!”方傑一邊想著,一邊仰躺放松,畢竟野外一天負重行進30公裡可不是件輕松的事。

  夜深人靜,天籟悠揚。過龍潭不大,不過百十平方,三面都是山壁,路口處巨石擋路,隻留了個小徑斜通向外面。一條短瀑落下,倒也不十分吵。方傑把洗過的衣物晾在火邊烘烤,獨自一人來到潭邊洗澡。他脫的赤條條的,露出一身條束分明、極其精壯的肌肉。心想反正不會有人來,悠然自得地哼著歌,站在岸邊閉眼洗頭。

  不知為什麽,今夜星光尤其明亮,如銀屑般紛紛落下,沒入潭中。潭底也隱隱有白光由遠至近透出,不一會,已將整個小潭染成銀鏡一般。水勢也漸漸漲起,水潭中央卷起一個漩渦。初始尚小,轉眼間擴至岸邊,聲勢漸大。方傑閉目未覺,耳邊也只聽得瀑布落水聲,全不知異象已生!他本是面對著過龍潭,仰頭閉睛向前一步欲走近潭水,卻不料一腳踏空,整個人瞬間被卷到潭心

  “什麽情況!?”方傑隻來得及驚呼一聲,隻覺得漩渦越轉越急,眼前天旋地轉,猛然一股偉力將他扯入水底!方傑身不由己,腳上頭下,被直卷下去。巨大的壓力壓得他透不過氣來,眼前的白光越來越密,越來越亮。

  白光仿佛有形物質一般浸透了方傑的身軀,方傑知覺漸失,整個身心都被白光充塞,感覺靈魂飄然又沉重。極度的困意卷來,方傑終於什麽都不知道了。此時水勢頓平,白光漸消,從上方遠遠俯瞰,方傑就像是融化在了白光裡。一切恢復平靜後,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建炎三年冬(公元1129),江南一帶天地蕭瑟,草木覆白。揚子江上,一行二十隻平底貨船正鼓帆向東。船型圓短,首尖腹寬,前招後櫓,中間單立一根六七丈桅杆,竹片蘆席搭就的船篷聳如龜背。是宋朝內河船裡最大的“萬石船”形製。

  船上水手們青衣短衫,外套夾襖。搖櫓把舵,手腳麻利。這一段江正是建康府江面,身後的城池黑煙滾滾,遠遠仍能隱隱聽見淒厲喊殺聲。

  船艙內幾個水手坐著歇息,臉上或凝重或悲憤,無人言語。內中一人,形容古怪,他頭髮截短,又不似頭陀發式,臉上也無金印,不是那髡首黥面的囚犯。面色木訥,低頭瞅著腳下,似乎要在船板上看出一朵花來。

  此人正是方傑,浙西過龍潭失足落水後,他失去知覺。醒來後,卻身在了數百裡外的長江上,時間也從炎炎盛夏轉到了凜凜寒冬。更要命的是,他目前身處的這個時代,正是華夏歷史上最不堪的靖康之亂後。好不容易才從將他從江裡撈起的船家口裡得知實情的方傑,差點一頭栽倒,再次暈過去。

  宋代歷史,方傑多少也知道些。在這之前的楊家將、梁山好漢,在這之後的嶽飛、文天祥,都是他耳熟能詳的人物。可冷不防地將他扔在這個亂世,與熟悉的生活完全隔絕,換誰也受不了啊。得知被穿越的方傑,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回到那個該死的過龍潭,想法再回到原來的時空,現在身處的這個見鬼的朝代,他是一刻也不願多呆。

  這一行船,裝載的是鎧甲,弓箭等軍需之物,原本要送到在建康駐軍的武德大夫嶽飛嶽統製營中。不料,一個月前嶽飛、陳淬率軍與渡江南下的金兀術(完顏宗弼)在馬家渡鏖戰,宋將王燮不戰而逃,余軍一觸即潰。陳淬戰死,嶽飛苦戰得脫,整軍退屯鍾山。鎮守此間的江淮宣撫使杜充棄城而走,留下滿城百姓任人宰割。

  金軍此次南下,意在立威,船隊尚未靠碼頭時,金軍前鋒已衝進城內大肆掠殺。臨行時,嶽將軍使人告知,陸路通行不得,請將這一眾軍資仍隨船運走,待日後局勢平複後再來取,船老大決定先回湖州總舵再說。

  這些都是同行的水手們說給方傑聽的,方傑聽後正中下懷。 這下恰好順路,到了湖州後,自己再尋路回原來的地方去,救命之恩,只能下下.....下輩子報了。

  押船的頭領,水手們都稱呼他“十爺”,身材瘦小,雙眼暴突,精光閃閃。方傑看水手們都是身輕腿便,訓練有素。心中想起,水滸書中描寫的莊主、員外們手下都養著一幫莊客,平時幫閑,有事時便武裝成兵,看來這主人家也是一方大豪。聽人講他送軍資給嶽飛將軍,想必是條好漢,可惜我意不在此,否則倒可結交他一番。

  船上人原本有些懷疑他的來歷,方傑隻推說自己是中原南逃的漢人,過江時被強人擄掠,剝了衣裳丟下江去,頭髮也是賊人們惡意戲謔割斷。跳江時頭撞著船幫,醒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年頭,金兵肆虐中原,堪稱人間煉獄。江北也是群賊蜂起,說句民不聊生,實在是太輕飄不過,眾人也是唏噓不已。那十爺拍了拍方傑的頭,說到:”後生,老天既然留了你這條命,那就好好地活下去。等到了臨安,若還是想不起自家身份也不打緊,要是瞧得上俺們這幫弟兄,不妨留下幫襯幫襯。俺見你身體頗健碩,想必也曾練過武藝。俺家主人也是江湖上有名的豪傑,不會虧了你。”

  眾人哄堂大笑,想必是想起了將他從江裡赤條條撈起的窘境,有人道:“小哥也是命大,要不是遇見俺們,就算不淹死,也凍殺了你。”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小哥就從了十爺吧。”

  “滾!老爺先看看你從不從得俺!”

  “十爺饒命,小的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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