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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盲帝師》第95章、真實目的
“文盲帝師 ()”

在場的人都麻木了,皇帝和駙馬怎麽說一出是一出。

明明大段大段在說嚴侯的事,怎麽一下就到了議事的模式上,還立刻拍板定下了方案。

對於這個制度,暫時還沒有人出言反對,都在心裡思考這樣的方式,對自己以後的影響。

這時,坐在邊緣位置,一直不曾說話,遊離在外的官員擠到皇帝身邊。

這人看起來年紀很大了,此時一臉激動地跪在地上,“陛下,老臣工部尚書封不器,請陛下即刻下旨,定下駙馬所提之策。”

除了這位老大人之外,一些處在人群外圍,默默關注事態發展的官員,一起在封尚書後面跪下,“請陛下下旨。”

皇帝面對越來越多跪地的人,看著他們的面孔,心裡有些安慰,總算是沒看錯人。

這些人,大多都不在之前的死亡名單裡,是用來穩住朝局的。盡管不打算大開殺戒了,可這些人的做法,還是讓皇帝心中一暖。

這才是真正能做事的人,這麽快就發現了這個方法的好處。

比起動不動就扯皮,駙馬提出的方法,要高效的多。最重要的,主辦部門有決定用人之權。這就很大程度上,杜絕了外行管內行的情況。

像往常那樣,修個河堤,來的人很多都是鍍金的。功勞領完,拍拍屁股就走了,累死的全是工部乾活的。

但只要一出問題,工部第一個被問責,跑都跑不了。

如果以後的工事,都是自己的人去主導,效率就不談了。修改細微的方案,因地製宜,也很方便。即便最後真出事,那不怪別人,認罰也甘心。

皇帝心中暢快,“六安,按駙馬所說,立刻擬旨,傳抄一份放入宗正府。沒有更合適的方式,此法為國製。”

“是。”

跪地的官員已經達到三分之一,哪怕丞相和其他大員一起反對,也沒理由駁回皇帝的這道旨意。

他們眼睜睜看著皇帝和一個不起眼的駙馬,輕描淡寫就分化了文官集團。

事關自己的利益,就再也不會抱團一致對外了。

先前大家共同的目標是皇帝,只要己方勝出,都能分到部分利益。

現在的情況則不同,駙馬的方案直接是分權,把部分不受重視的部門權力加大了。

長此以往,受到衝擊最嚴重的就是吏部和戶部。二者現在可謂是如日中天,一掌人事,一掌財權。

吏部尚書在民間,更是被叫做天官,地位在六部之首。任何人事升遷、調動、考核,都要經過吏部,權力大到沒邊。

戶部也是如此,說卡你就卡你,晚幾天給你拿錢不行嗎?我們也要時間準備的,又不是不給你發。

可有些時候,錢不到位很多事是做不了的,簡直會急死人。沒辦法,只能托關系、裝孫子,討好這些人,就指望對方能快點撥款。

誰都碰到過這樣的事,心裡能不憋屈嗎?

現在皇帝和駙馬開了個頭,這就是一個預兆。只要職責細分到位,終有那麽一天,你求著我來領錢。

有了前面的事,加上皇帝親口說了駙馬二字,現在官員心中已經認定韓銘是駙馬了。

秦憶茹有一種感覺,她的行哥說了這麽多,出了很多招數,真正目的並不在朝事上。就和吉州一樣,那次就是為了做生意,這次呢?

小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她瞪著閃亮的眼睛,抬頭看著這個現在成為焦點的人。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我覺得你的目的,不是這些人想的那樣。”秦憶茹往那邊靠了靠,輕輕出聲。

韓銘上下看了看,在她耳邊說道:“你看,陛下叫我駙馬已經很順口了。那些官員,心裡是不是也已經認定了?”

“你?”秦憶茹都蒙了,繞這麽大的圈,就是為了這?

“鄉下人娶媳婦難啊,可不得多花點心思嗎?”

“謝謝。”

韓銘聽到這話,臉上有點黑,“我們之間,不需要這兩個字。鑒於你是第一次,我就網開一面。”

“哦。”秦憶茹立刻低頭,她敏銳地覺察到了某些危險,不敢再搭話。

這個舉動讓韓銘不上不下的,後面的話直接卡在喉嚨裡,真是難受。

小姑娘現在怎麽也不按套路出牌的,簡直沒道理。你怎麽不問問為什麽呢?

這一出又一出的大戲,讓那些王爺們開了眼界,酒都不夠喝了。

晉王半個身子靠在自己老婆身上,一點也不在乎形象,“媳婦,那小子心太黑了,我有點害怕。”

“你怕什麽,我們又沒得罪過他。再說了,還有小茹在。”王妃給他擦了擦臉。

“唉,我真是看不懂這個世道了。韓家竟然會出這麽一個人,而嚴侯竟然……說真的,夫人,你要多護著我點。”

“閉嘴,這又不是在家,什麽話都亂說。你這個月不能喝酒了。”

“現在誰還關注我們,連皇兄的風頭都被那小子搶跑了。不過,還真是過癮啊,這種看別人一臉憋屈的樣子,感覺不錯。”

“行啦,別再喝了。先看著吧,還不知道嚴侯和姓嶽的怎麽處理呢。”

“說的是,看戲看戲。”

露天的宴會現場,適時點起了大燈,有一種徹夜狂歡的架勢。

可不同的人,心情大不一樣,一點也看不清事情的走向。

等聖旨下完,事成定局之後,眾人的焦點依舊放在了駙馬身上。

韓銘撫了下胸口,說道:“陛下,現在關於邊關之事,該讓兵部先拿個主意了。在座的各位將軍,也可以暢所欲言。”

皇帝點頭,順著他的話開始點將,“諸位,駙馬的話聽到了?我大盛,是戰還是和?”

兵部尚書作為朝中的第一人,自然是要出聲的。他現在也不敢和稀泥,只能根據實際情況,拿出自己的專業分析。

“陛下,事實正如駙馬所說。南軍將士輕裝簡從,一心為大盛征戰西域,被人蒙蔽。只要朝中派一得力將領,率軍平叛,對眾將士動之以情,嶽清平之患不足為慮。臣擔心,西域聯軍、契丹兩方會趁機作亂。”

這個分析很中肯,所擔心的事也不無道理。皇帝認可之後,讓眾將軍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見到這種情況,韓銘就不再插話了,安心在一邊做起了吃瓜群眾。

諸多參加宴會,沒見過朝事會議的人,也是長了見識。看著那爭論的面紅耳赤,寸步不讓的將軍,怎麽心裡有點熱血的感覺?

這種局面就是韓銘想要的,讓大家看一看,專業人員是怎麽就事論事的。而不是剛說到一個重要的地方,立馬就有人打斷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從看到那封信件開始,他就已經不再是個局外人了。無論事情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都得為以後做些準備。

這輩子注定了,不可能只會是一個清閑的駙馬。韓家的情況不允許,自己妻、弟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特權社會,權力就是保證。想要活得舒服,這些是必須要保證的。就像皇帝能發動自己的計劃一樣,他一直都沒有丟下軍權。

雖然,出現了嚴侯這個偏差。但嚴總督兄弟,應該能彌補這個疏漏吧。

到目前為止,皇帝的殺機未現,一切都還是在桌子上玩的,並沒有掀掉桌子。

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都在守規則,那麽大義就會天然站在皇帝一方。

爭論了一刻來鍾,事情的基調基本定下,求和是不可能求和的。作為軍人,未戰先怯,一心想著不去打,那就是一種恥辱。

但關於派誰去,就有的說了。

這個結果,對於韓銘來說有極為有利的。 只要開戰,他的媳婦就跑不了。

只不過,為了讓這個議事方法日後不被人詬病,還是得做些補充工作。

“陛下,兵事關乎甚大,不可僅聽兵部一家之言。依小婿之見,一場戰事該不該打,如何打,該派誰,應該都是有相同的處理方法的。”

正在考慮人選的皇帝,聽到這話,笑著問道:“駙馬,有何高見?”

這小子真是越看越順眼了,好像有點未卜先知的味道。

韓銘行了一禮,“我們要了解事態詳情,之後實際情況實際判斷。首先,定性。若是涉及謀反,有顛覆大盛統治之嫌。那麽無論朝廷有多困難,百姓生活再困苦,這仗也得打,必須無條件地快刀斬亂麻。若是事出有因,才有考慮的余地。”

“其次,全盤分析。戰事,實際上消耗的是錢糧和士兵的性命。一場戰事,波及會有多廣,大概會投入多少兵力,耗費多少銀兩,多長時間能夠解決,善後會花費多少,會影響多少歲入,這個都應該以預測的數字說話。”

“這些數額,我相信久經沙場的將軍,處理政事多年的官員都能判斷出來。碰到此類情況,必須詳細列明數字來源和理由。換句話說,無論是打還是不打,都要拿出正當的理由,言之有據。不能一張嘴就是,‘陛下,大盛兩面開戰,朝廷負擔不起。’”

聽到最後搞怪的話,皇帝差點笑出聲。這小子太有意思了,話糙理不糙,確實應該如此。

他收斂起自己的情緒,輕輕說了一句,“嶽父大人,你同意求和的理由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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