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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女媧娘娘，如來佛祖，接引道人六位聖人都知道朱女成為了第七位聖人。

至於未來會不會有第八位，第九位……聖人自己也不知道，因為這種事情算不出來。

通天教主很高興，因為截教現在也是雙聖，要是再來一場封神大戰，他非把西方教的二聖打趴下不可。顯然他並沒有吸取教訓，還是鬥志昂揚。

不過六聖也知道，隨著第七聖的誕生，天道之中確實是出現了一些不祥的變化。老君之前說的二選一似乎是越來越近的。

到底是合道還是自斬一刀，反正就是不能原地踏步。

天道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陰影，是他們的師尊麽?還是說天道又在醞釀什麽不得了的驚嚇了?

芸姚也已經發現了陰影，之前她提升含無量的時候就感覺虛無之中有一塊黑斑，看著還有點像是人形。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一頭霧水。

“成為聖人的感覺如何?”妹子們是圍繞芸姚，好奇地問道。

此時她們都是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三界更加清晰了，實力也更強了，自己在三界中的存在更顯眼了，其他就沒有太大的變化了。”芸姚說道:“除非我出門恃強凌弱，不然聖人也就是禪悟天道，並沒有很強的感覺。”

“難道就沒有一點超凡脫俗，遺世獨立，清靜無為的感覺?”丹姬很好奇。

“其實這些都只是思考的副產物。在我成為聖人的時候，我是直面天道的，所以產生了無數的疑問，確實有一段時間感覺自己應該放下一切，投入到無止境的參悟天道的活動中，再也不理會紅塵。因為成為聖人之後只有參悟詭譎的天道才能帶來成就感，紅塵俗事一眼就能看穿，毫無神秘感，毫無驚喜。”芸姚說道，在走向聖人的期間，確實是有那麽一段時間，她被天道的疑問包圍，隻感覺天道才是自己應該追尋的一切，自己應該絕情斷念，一心一意撲在天道之上，攻克更多的難題。

“那你怎麽克服的?”初晴問道。看芸姚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她的思想滑坡了，沒有去研究天道，而是選擇了紅塵。

“當然是因為愛戰勝了求知欲。”芸姚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樣的回答自然是換來了一頓粉拳。

“好吧，說正經的。其實我也想研究天道，可是轉念一想，我覺得莊子說得對，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矣。所以我就想通了，我研究天道，天道會運行，我不研究天道，它還是運行，我何必去執著呢，順其自然就好。”芸姚說道。

六位聖人誕生的時候，可沒有莊子這話。六位聖人都是摩拳擦掌向天道，當時他們或許認為天道是有邊界的，但後來才知道天道根本沒完沒了，他們參悟一尺，天道能瘋長一仗。

芸姚作為後來者沒必要上當，當然天道自然是要參悟的，但不用一頭扎進去。六位聖人吃虧之後，其實也已經很隨意了，並不會真的和一開始那樣努力了。

感謝莊子，芸姚想通了，天道有風險，參悟需謹慎。

“那你現在和我們在一起還能快樂麽?作為無所不知的聖人，你應該能輕易地預測到未來。如果是一場毫無懸念的遊戲，又能有什麽樂趣呢?”黃碧霞忍不住問道，如果是一切都被劇透了，那電影、電視劇的樂趣就會減少很多。

幾雙眼睛不由看向她，顯然是想知道是不是已經沒有快樂了?

“我不否認，就算我不掐指一算，四面八方的情報都會不斷地朝著我過來，

讓我不由自主地看到未來。”“現在我知道為什麽打敗聖人的方法是‘聖人不知道的，聖人的敵人也不知道的’，因為聖人真的可以看穿一切。”聽到這些，妹子們的臉色都僵住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芸姚肯定會厭倦她們的，她們就好像是毫無新意的舊法寶，已經沒有價值了。

“若是如此，你現在就是可憐我們。我們只能單方面地接受你的施舍，而無法給你帶去快樂。”黃碧霞失落地說道，她不會否認芸姚可以假裝依舊愛著她們。但這個結果就是她們單方面接受芸姚的施舍，而她們卻無法給予芸姚任何的回報。

時間長了，她們肯定會愧疚的。物質交換還是得有來有回才能持久，她們得到芸姚的愛，同時芸姚也能從她們身上得到快樂，如此一來雙方都有分配、都有索取，才是平等的。

如果妹子們無法把快樂分配給芸姚，只是接受分配，那她們就沒有自主權了。

如果是武媚娘的話，她肯定會很樂意接受這樣的朱女，聖人隻分配，不需要回報，那對仙盟來說再好不過了。

嗶嘀閣

但妹子們不是武媚娘這個政治家，她們是真的把芸姚當做親人的，肯定不能一味索取，那樣她們也會愧疚，而愧疚會轉化為壓力，就會想要逃離芸姚。

看來這是個很嚴肅的話題。妹子們是希望能給芸姚帶去實打實的快樂，而不是說她們光有一顆愛心，然後就理直氣壯地接受芸姚的施舍。

“你們不用這樣，其實劇透也有劇透的快樂。”芸姚表示自己還是很高興的。

但黃碧霞說道:“你看看，我們現在境界不同，連對快樂的理解都不一樣了，以後我們還怎麽在一起?”

額，這是標準的不講道理啊。作為聖人面對不講道理的仙子，也只能吃癟。

芸姚認為劇透有劇透的快樂，但黃碧霞不承認，非認為劇透就沒有了快樂。這是巨大的不安全感，因為沒有主動權，完全是被動接受，那隨時可能會被拋棄。

被需要，是安全感的基礎。

一個隻接受分配，不能去分配的人，隨時可以被拋棄。因為隻接受分配，換誰都能做到，為什麽非要是她?

其他妹子顯然也有這樣的憂慮，她們和聖人的差距太大了，產生了危機感，沒有了安全感。如果她們無法給芸姚帶去快樂，那她們就不被需要，不被需要就有壓力。

成為聖人之後的第一個問題是道侶之間的信任危機。當然這點其實芸姚早就看到了，妹子們的反應完全沒出乎意料。

妹子也發現芸姚很澹定，顯然她已經知道這一切會發生。

“你知道我會說這些，對你而言，現在我們做什麽都無法引起你的興趣了吧。”黃碧霞都要哭了。

芸姚說道:“確實能預測到現在發生的一切，而且我還預測到我們的關系將會和好如初。因為你們會相信我的，我會分享我的想法，把我們的思維聯系在一起，我們心是一體的。”如果肢體交流無法互通的話，就得更進一步，心交、腦交，共享情緒、經驗，騙不騙人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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