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咚!徐清風回到家裡。
父親的身體被鐵鏈牢牢鎖住,但還是能聽到清楚的“磕噔”聲,是父親在身體的條件反射下而發出的顫抖......
徐清風露出了陰險而又興奮的表情,腦子不斷過篩著今晚的選擇……滾燙的開水、不致死的利刃、背後血液低落的聲音......暴力、侮辱、殘害......演繹得淋漓盡致。
母親在陰暗的桌櫃下望著進入家門的徐清風......她的神情似乎恢復了不少,開始有了些自我意識。
在外徐清風是一名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而在家裡......只有她的父母深知。
“啊!...啊!......”一聲聲“動人心弦”的叫聲隱隱傳出,父親內心的防線早已被徐清風摧毀得一絲不剩,仿佛只要見了人,父親的身心都會產生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感……
咚咚!咚咚!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您的外賣到了,父親,今天的訓練就停止吧!”徐清風內心興奮不已道,仰天長嘯著。
啪!徐清風打開了房門,只露了一絲門縫,一直眼睛從門縫中探了出去......驚!外賣小哥被徐清風詭異的表情和他那臉上濺射狀的血跡給愣在了門口......
“不好意思,剛在殺雞。”徐清風一把抹去臉上的血跡,態度極為溫和說道。
“哦!哦!您的外賣!”遞過外賣之後,外賣小哥趕忙跑下了樓,神情極度慌張。
五分鍾前......
鳳祥院,鶴翠樓,三十四棟b單元五零一......外賣小哥抬起頭看了看標注在樓房上的標識,心裡想到:應該就是這兒了!
嗒嗒...嗒嗒!外賣小哥趕忙衝上了樓房......來到房前,一聲聲慘叫驚住了外賣小哥,他默默放下正準備要敲擊房門的左手,悄咪咪地聽著那隱隱約約從屋內傳來的慘叫聲。
現在......
外賣小哥慌亂地跑下了樓,心裡不斷地猜疑著自己又反駁著自己,汗水從他的臉上滲出......
片刻後,徐清風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啊!”徐清風用力地捅了一刀父親,把剛從房門外拿回來的外賣丟了一份到地上......鮮血不斷地從他的父親的身體上流出......這一次不再是“無足輕重”之地。
鏡子裡的光反射到了徐清風的眼睛,他看著眼前的自己似乎也感覺自己不成人形,嘩嘩、嘩嘩!他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洗清自己的面容。整理好自己狀態之後,他面帶微笑地拿著另一份外賣走到了母親的身邊……
看著依舊蜷縮在桌櫃下瑟瑟發抖的母親,他緩緩地蹲下身,溫柔的說道:“抱歉,這可能是我陪您吃的最後一頓晚餐了,母親!”
還是和以往一樣,徐清風將外賣放到食盤中母親才肯過來進食,只不過他看出了母親多少有些恢復......
徐清風脫下批在身上的披風外套,將它披在了母親的身上,整理好衣冠,他拿上櫃子上藏在醫學書籍後的皮鞭......走出了房門。
咚!母親這時的淚水才敢從眼眶中流出......這千錯萬錯其實她都歸根結底為自己的錯。
半小時後,滴嘟!滴嘟!數量警車蜂擁而至。
啪!徐清風家的房門被警察踹開......引入眼簾的一幕讓人不敢相信......父親被醫院的救護車拖走,
母親也跟隨在父親的救護車上。 鄰郊,廢棄工廠,一個女人從草垛上被繩子吊了起來。
啪!啪!啪啪!一聲聲皮鞭抽打之聲響徹了整個寂靜的工廠......而那一聲聲像是斷了氣的慘叫卻傳遍了整個郊區。
醫院,急症室前......
“您是病人的家屬嗎?”一個長得十分正氣且帥氣的男人向母親問道,他的助手似乎在一旁翻查著什麽資料。
母親精神恍惚地嘟嘟嚷嚷著什麽,她似乎太久都沒有說話了,已經忘記了該如何張口說話......她只是號啕大哭著跪在地上抱著面前的警官祈求著。
當時的人們還以為她是在為丈夫祈禱,祈求著警官能快些破案。
二日,華海中學高中部,校長室。
“您好,我們需要您提供一下這個人的資料。”
“徐清風?他可是我們市的三好學生呢!將來是要考福坦斯大學的!”李校長的面容有些得意又顯得有些驕傲,畢竟徐清風可是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其他學校撬來的。
“請您配合!他現在是疑犯!”馮科警官的一句話嚇得李仁民校長癱坐在沙發上......
“許清老師!許清老師!馬上廣播喊雷秋雲來我辦公室一趟!”冷靜下來的李校長馬上撥通了電話......